拍摄进展很顺利,虽说有些看不过去刘一茜的渣女行为,但他归根到底还是个绅士。
这姑娘头顶假金属,ng时间长了脸上就起过敏反应。
他自己酒精过敏,知道这不太好受,于是出乎以往的不争不抢,尚有余力半拖半带地帮她完成戏份。
不过她还是有些小心眼,聊天时候都绷着脸,内容基本绕不开表演相关的话题。
可能是成烁不藏私他是这么认为的,虽说他们互动都没涉及日常生活,但聊的还挺勤的。
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到了四月底,成烁在横店的剧情也告一段落。
正巧让子弹飞那边也开拍了,成烁也顺势启程,暂离鸿门宴传奇剧组。
没错,就是轧戏。
这不是什么新鲜词,但是圈内也没对其口诛笔伐的严重。
轧戏只有在演员调和不好自己能力和时间的情况下才会被人抨击。
成烁档期调整得当,也不会因为两个角色串戏,李人港也就没多微词,干脆的放他离开。
和他一起走的还有片中饰演刺客的杜一恒。
他同样接拍了让子弹飞和鸿门宴传奇两部戏,在让子弹飞中他饰演的是老四。
虽说片里面相凶狠,但是他却是以做刘德桦替身成名的。
成烁对照着他的照片端详了一番,还真挺像。
像刘德桦,但是不像他。
“这照片是你么”
杜一恒笑着点头,将手机收了回来,“是啊,那时候我还很瘦。”
“让我看看。”
两人正聊着,江文大马金刀的坐下,脑袋凑到手机照片之前。
“哦,是这样啊。”
他看看照片,又看看杜一恒,再看看照片,又看了看杜一恒。
杜一恒被看的有些发毛,“我老了,刘德桦还没老。”
江文像是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终于点了点头,把视线瞟向成烁,“你从哪个剧组来的来着”
“鸿门宴。”
“巧了,我们也要拍鸿门宴。”
江文把玩着手中的道具刀,一手长刀,一手短刀。
让子弹飞剧组的氛围要轻松许多,主要是江文这个人坐不住,本来性子就跳脱,反而是江武要比他哥哥沉稳许多。
成烁的第一幕戏就是和他合作。
现在片名还没改成让子弹飞,板上写的是火烧云的名字,让成烁看的一阵出戏。
江文的挑剔他确实感受到了,一场戏反反复复的重来,颇有些吹毛求疵的态度。
前期成烁的参与度不高,相比于看演员飙戏,他更喜欢在镜头后面站着,学习江文的运镜思路。
这有些反常,这片里长年几个影帝你来我往,看花絮也热闹,大家都找着最佳角度近距离观影。
反而成烁独树一帜的对着那狭窄的镜头,显得有些不合群。
他这行为也惹来了江文的好奇心。
“成烁是吧你试镜时候给我印象挺深的,菠萝和凤梨。”
成烁点了点头,“显摆太过了。”
江文洒然一笑,“小六子那角色给你取材了,胡万这角色多牛逼啊。”
他这满嘴跑火车的能耐成烁只当听个乐呵,他忽悠其他人的时候也都是这幅说辞。
“你要学导演啊”
“我就看看。”
江文一拍桌面,“那就大大方方的看”
说着,他双臂直接揽住成烁肩膀,将他按在了导演椅上。
“你是从鸿门宴剧组串场过来的是吧”
成烁感觉这椅子确实挺舒服,监视器角度要比从旁来看清晰许多。jujiáy
“是的,那边戏告一段落了,再拍要去敦煌取景。”
江文吐出一口烟圈,“鸿门宴是吧,这也是鸿门宴。”
他大手一挥,引着成烁的视线落到场中的布置上。
一张巨大的圆桌立在厅堂中间,三张椅子呈三角之势,偏厅连接处还立着一根木刀。
“李人港要拍这个该怎么拍”
成烁昂头沉思,半晌之后缓声道:“先把椅子撤了,然后一人发一顶飞碟帽。”
“哈哈哈咳咳咳。”
江文被烟呛了一口,“继续说。”
“配乐要紧张一些,两方泾渭分明,半身视角,捕捉轮廓。台词跟着剧情走,剧情跟着感觉走。”
他这一番话,江文却是听得心知肚明。
这小子对李人港颇有微词啊。
“那要是你拍呢”
他手臂按在成烁肩膀上,让他直视监视器,“你现在就是导演。”
成烁也不怯场,毕竟自己都被架到这个位置上来。
他也想着早点完成自己的戏份,重回到项羽的角色中还需要一些准备,自然是早拍完早利落。
“架个圆形轨道,三台机拍三个人,越过后脑勺切镜。”
江文眼睛越来越亮,“音乐呢你副业不是搞音乐的么”
“不要音乐,音乐是提升观众沉浸感的。”
其实对比两版鸿门宴,李人港做的已经算是十分不错。
他将杀机和锋芒都具现化在棋局里,并根据惩罚让气氛持续走高,用紧张密集的鼓点和古筝声将观众拉入到故事之的做法完全相反,尽量让观众的注意力放在演员的微表情上,时刻体现出抽离的感觉。
这就是布莱希特式的作派,让观众不断思考,琢磨着每句话深层的意思。
“行,那就你来。”
江文大手一挥,直接把想要站起身来的成烁重新按了回去。
“我来我纸上谈兵啊。”
江文道:“可不就得你来么,主意是你提的,点子是你给的,谁还没有个第一次啊,你第一次给我就得了。”
“这幕戏我还得上场呢。”
“对”江文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脑门,“我倒是忘了这茬了,早知道让你演小六子好了。”
“你变得真快啊。”
江文对于他的话也不放在心上,“又不是总导演,你说你的想法,下面有专业的人兜着。而且你记住了,想当导演,首先要不要脸。”
成烁摆了摆手:“这个我不在行,我这个人最要脸了。”
江文点了点头,“这个状态很对,就是这个感觉,其次是要健康。”
“健康”
江文白了他一眼:“不健康碰到你这样唱反调的不得气死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是什么”
“得会用人。”
说着,他拍了拍成烁的肩膀,“日后要得了什么导演奖,别忘了领奖的时候谢谢我。”
“那要是得不了奖呢”
“得不了奖”江文调门攀升,“那你就谢谢我这回让你断了念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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