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了退烧针,过了一个多小时就缓了过来。
当她再睁开眼的时候,身上舒爽了很多,而她在
身后还有堵墙的样子,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摸,然后转头就看到他。
傅衍夜黑长的睫毛动了动,也是静静地望着她。
卓简立即要起开,傅衍夜却一个转身先将她压在了身子底下,“想去哪儿”
“我们不是去了医院”
“医生说退烧后就可以回来,而且”
“而且什么”
卓简望着他,心跳如雷。
“而且你不是要我给你找张床。”
“”
她说过这话
那她要找的肯定也不是这样的床,应该是去医院得需要张床吧
她那会儿只想睡觉。
可是现在他们明显不在医院,她看得出,他们在星光。
“床我找了,烧也退了,你人也醒了。”
他一样样说起。
“我想回家。”
卓简嘟囔。
“今晚这儿就是我们的家。”
“我说的是台”
“嘘,你先喝点热巧克力。”
“”
热巧克力
这会儿
哪儿有热巧克力
不过他一说,她突然好想喝。
傅衍夜还怕她身上呢,稍微倾身,伸手就够到床头柜上,放着一个保温杯,但是开着盖。
“有力气吗需不需要我喂你”
“”
卓简睁大眼睛看着他,就觉得离谱。
后来她靠着床头喝热巧克力,他只管躺在一旁玩手机游戏。
卓简盯了眼他的手机上,然后又看他。
他竟然还躺到她这边来,在床边一点点位置。
两个人占着不到半张床,他们俩这么弱鸡么
卓简又喝了口,然后看着他轻轻问,“你为什么骗我”
傅衍夜玩游戏的手滞住两秒,随即一边玩一边说:“我没骗你。”
他是想给爷爷大操大办,结果呢
老爷子否定了而已。
反正无论如何,到最后的情况跟现在都是一样的。
只除了一样他没算到。
她发烧了。
眼看十一点半了,他烦闷的又玩了几分钟将手机一丢,抬眼看她,“喝完了没”
“没。”
她可以喝到天亮。
傅衍夜却不想再等了,直接将她手里的保温杯夺走,放下。
卓简不高兴:“你干嘛”
“你要再喝下去,什么都耽误了。”
“耽误什么”
她还没质问他怎么躺在她身后呢,还是抱着的,那么亲密的姿势。
他们话都说的那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为什么他还总是突然就做这种事
傅衍夜拽着她直接将她拽回去躺好,又到她身上,在她眼前:“圣诞节快乐。”
“”
卓简不懂,但是他已经在吻她的肌肤,并且手还在扒她身上的吊带。
对了,她怎么只穿了个吊带裙
是睡衣
她
他给她换的
“傅衍夜你还对我做了什么”
退烧药真的会让人犯困啊,困到被卖了都不知道
卓简惊呆了。
“我不过就是回来后帮你换了衣服而已,当然,医生说冲个澡会更好些,所以”
“你还帮我冲澡了”
“现在又清爽又好闻。”
“”
他还挺满意自己的杰作
“傅衍夜你这样不对。”
“我不能再忍了,在你还是我妻子的时候,你就算不能天天让我履行丈夫的义务,总要偶尔给我一些。”
“给你一些什么”
她的声音里都透着紧吧。
“快乐。”
“”
卓简这会儿还不明白快乐是什么东西才怪。
“而且今晚”
“我不要。”
“我还没说完。”
“我不要听,我也不要给你什么快乐,傅衍夜我们已经说清楚了的,你不能这样。”
“那年今晚,也是这个时候。”
屋子里的灯光突然都暗了下去,他缠着她的耳沿,就那么低低的一句话。
卓简的脑子又开始发热,不知道是不是又烧起来了。
是的,有些记忆,自己在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他说:“宝贝,我不可能允许自己在这样的日子孤独一人,孤枕难眠,更不会让自己借酒消愁,整夜买醉,我必须跟你在一起,无论你是否有这方面的意愿。”
他说:“宝贝,我需要你。”
他说:“你还记得那晚么那晚我们有了橙橙,那晚”
那晚他就知道,自己要定了她。
可是那时候的她显然要好哄的多。
而现在的她,在他能让她碰到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她嘶吼,说了很多不该说的话,然后人便被教育了。
他说:“我会叫你后悔,让你知道自己到底需要还是不需要。”
然后
“你确定”
卓简已经在瑟瑟发抖。
“嗯。”
他轻吻她,这一刻,他无比确定。
这么好的夜晚,他才不要虚度。
卓简觉得被他亲过的地方都有些热。
“傅衍夜。”
“嗯”
“如果你做了,我们就算撕破脸了。”
卓简其实是不想这样的,她想不通,那么多夫妻可以好聚好散,他们为什么要成为非要撕破脸的那种
她累了,刚刚说了太多难听的话,辱骂他的话,现在,整个人都无精打采,但是被他吻的时候,她的呼吸又会乱。
“怎么撕”
“我会找帅哥。”
“嗯”
“我会跟很多男人发生关系。”
“我有洁癖,所以一定会离婚,对不对”
傅衍夜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她幼稚。
“就算不离婚,你以后也不会碰我了。”
卓简固执的说起,其实心里一点找别人的想法都没有。
她就是想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是很明显,他想的跟她不一样,他想的是,“你去试试,只要你不怕毁掉咱们这个家,毁掉儿子跟女儿美好的童年。”
他不介意,他真的不介意,她要是敢为了让他不再碰她而做那些不该做的事情,他们就真的撕破脸,他想,那时候,他身体里真正的魔鬼才会出现。
“你不会舍得,你”
你只会伤害我一个人而已。
卓简这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完,他突然堵住了她的嘴,然后
嗯,他用整夜来证明,他可以做到,让她开心,那种极致的,身体的需求。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