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简不是那种会随便买醉的人,可是偶尔也会放纵。
她不会去繁星买醉,那里有关心她担心她的人,她回了公寓,不过不是自己的公寓,而是钟麦送她小住的公寓。
庒明厉帮她甩开了王瑞,跟她去了那套房子后看了看里面,然后又看着她。
庒明厉看她拿了酒喝,便走过去,“别喝了。”
卓简不说话,灌了一杯又继续倒酒。
“别喝了。”
庒明厉上前,压住她的酒杯。
卓简抬眼看他,“别管我。”
“你昨天不是还发烧吃过的药还没消耗掉,喝酒本就会伤身。”
庒明厉提醒她。
卓简的眼眶子里又热乎乎的,望着他许久,然后坐在了吧椅里,想哭,但是想到在外人面前,她又忍住,还有些理智让她抬眼看着庒明厉,“谢谢你送我过来,你可以回去了。”
“你这样我怎么走”
周围没有了别人,没有那些异样的眼光,他也拉了把椅子坐下,然后又默默地看着她。
“卓简,如果你想离婚”
庒明厉想说那句话,可是又怕不合适,于是停下来,只是望着她。
卓简也看着他,又有人跟她提起离婚的事情,但是这次她的心里竟然是麻木的。
她只是又端起酒杯,要喝酒。
“卓简。”
他显然没料到,自己刚撒手,她就又喝上了。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算不算见色起意,初识就是那样的惊艳。
明明她打扮的平平无奇。
可是她一抬眼,就好像万千星辰入了他的眼。
他不是个会迅速进入感情的人,他对感情甚至很冷淡。
更何况她还是个已婚的女人。
这在一开始,他就是发现了的。
可是
一个小时前,她扔掉了那枚象征着已婚的东西。
庒明厉看着她又倒酒,没办法,叹了声,“卓简,你要是喝醉了,我可能会犯错。”
卓简喝酒的动作顿时停下,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咳嗽。
庒明厉无奈的挑眉,然后又再次沉默。
卓简却生气的望着他,“你胡说八道什么”
他只是耸了耸肩表示不是故意,他的话她明明懂的。
不过后来他还是走了,卓简说她不会再喝。
她真的没有再喝,只是点了一根又一根的香烟。
直到酒精开始发挥作用,她的脑子开始麻木,然后趴在桌上静静地等待着。
困意来袭的时候,她把自己丢在了沙发里,望着屋顶,不过一会儿就睡着。
傅衍夜,去死吧。
她闭上眼,告诉自己,不必再想这个人。
十二点多,严正洗完澡在床上躺下,看正在喝牛奶的女人,“卓简在你那儿”
“嗯”
钟麦装糊涂。
“我知道你自己有几套小公寓,衍夜找不到她,打电话到我这里。”
“”
钟麦望着他,想吐槽又忍住,毕竟人家是兄弟,她说的太难听也不好,不过不久,她喝完牛奶,捧住严正的脸,“好在你没像傅衍夜那么蠢,严正,你要记得,一辈子不要对我撒谎。”
“嗯”
严正有点懵,这是在聊什么
“爱我就是爱我,不爱我就是不爱我,不要明明不爱了却还要假装爱,更不要还爱着却说不爱了,懂吗”
“”
严正皱起眉头,拿开她的手,笑了笑,问她:“我现在就很爱你。”
“我知道。”
钟麦挑眉,非常自信。
严正笑了笑,“那可不可以告诉这个爱你的男人,你把卓简藏哪套公寓了”
“作为不能说的条件,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件事。”
“嗯”
“我也很爱你,这辈子还真意外,虽然知道自己可能会跟一个男人相爱,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你严大老板。”
“”
严正眉头蹙的紧,这到底是不是夸他优秀
他不太确定这事情。
“睡觉吧,我亲爱的老公。”
钟麦亲了他一下,然后便转身躺下。
严正还坐在那里,无奈一笑,她还真会转移话题。
“老婆,你不想卓简开心吗”
“好困。”
“那,我就随便答复衍夜”
“随你。”
钟麦闭着眼,懒懒的说了声。
严正趴在她耳边,看她真要睡了,便只好又去了洗手间。
他的手机还在里面。
不多久,他给了傅衍夜一个名单。
是钟麦在a市所有的房产。
傅衍夜看着那几处位置,很快便确定了卓简所在的地方。
好在庒明厉那会儿回了星光,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
下半夜,严正快睡着,又接到电话。
“密码。”
电话里内容真的是言简意赅。
“嗯”
他真的睡蒙了,坐起来好一会儿,才爆出一串数字,不对,然后又一串,对了。
而门虽然开了,但是人却站在门口许久,都没有走进去。
她今晚扔了戒指,当时那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让她记忆犹新。
可是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高大的身影还是站在了那里。
她躺在沙发里睡着,脸上有些潮红。
她又喝了酒,并且,瞅了眼。
他进门便闻到了熟悉的烟味,是她这段时间一直抽的牌子。
卓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在床上,她做了个噩梦,梦到傅衍夜把她关了起来,孩子哭着喊她,想要妈妈,但是傅衍夜说让她到死也不准再见孩子。
她忍着头疼坐了起来,看到自己在床上,揉了揉眉心,努力回忆,她已经记不起自己是怎么上的床。
不久,门铃响起,她脑子里也跟着嗡的一声。
这个时间,会是谁来
傅衍夜找到这儿来了
那个魔鬼。
他还来做什么
卓简起身去开门,头重脚轻,走路都走不好。
“你”
当她开门后,准备好破口大骂,但是一抬眼,看到的竟然不是傅衍夜。
那一刻,说不好什么心情,很奇怪。
“你怎么来了”
“买了早饭,昨晚喝了那么多酒胃肯定受不了吧”
庒明厉问她。
卓简看着他提起来的早饭,只觉得不真实。
怎么突然有个男人给她送早饭
这个人不是傅衍夜,是这个叫庒明厉的。
可是他们又不熟。
卓简见他进去后只好关门往里走,更头疼了。
上个除了傅衍夜以外给她送饭的男人是谁
李玉清。
卓简想着,又忍不住看向庒明厉。
他不会真也
有些事情一旦要明确,就更让人心烦。
卓简坐到餐桌前去,看他摆弄那些外卖盒,忍不住抬眼看他一眼,然后又盯着那些外卖盒。
“庒明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