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想要你给我多一些,再多一些。”
夜色沉沉,周遭寂静的,能听到风的声音。
暖烘烘的车厢内,男人突然无比悲观又缺乏自信。
卓简心里也有点没着没落,总觉得荒唐。
他肯定又在骗她。
她要是再上当,再心软
“还是不信我吗那”
“算了,你别说了。”
卓简呼吸着,抬手堵住他的嘴。
真是听不去。
傅大老板是冷酷无情的代表人物,强取豪夺才是他的代名词。
干嘛整这么多花言巧语
这一点都不符合他。
卓简拒绝再听下去,听的耳朵都要起茧子的感觉。
傅衍夜被她捂住嘴,半天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卓简很坚定的声音,“我不喜欢你说这些,你无需再对我说这种话,我们不可能一生一世了,我也给不了你什么了。”
卓简甚至想推开他,下车去。
可是人却被他抱在狭小的空间里。
“你给的了。”
他低喃。
“怎么给一条手链就让你以为我跟别人私定终身。”
卓简问他。
“你只需要告诉我一句话,或者回答我是还是不是。”
“什么”
“我喝醉那晚,你是不是说爱我,很爱很爱。”
他望着她的眼里,如幽暗深谷,也让人如临深渊。
“没有。”
卓简说。
“真的没有吗你还说我也说爱你。”
“那晚你满脑子就一件事。”
“嗯”
“就那一件,我是说了些话,大都是骂你。”
卓简做出很真诚的样子。
却不知道,她说道这里的时候,他便心里暖了不少。
他甚至忍不住笑,牵着她的手请问,低喃,“怎么骂的”
“傅衍夜,你怎么这样”
卓简搞不懂他,也不挣扎,只是询问他。
“哪样”
“明明上一刻还觉得我是个脏东西,下一秒又,想复合。”
卓简实在不明白,他太匪夷所思了。
她听说在生意场上他雷厉风行,说一不二,可是在感情上,他怎么这么
“如果那时候我误会你,你换种方式跟我解释,或者我就不会那样了。”
“凭什么要我想办法跟你解释难道这场感情里,就只能你想从我这里得到很多很多,我就不能从你这儿得到点什么吗”
“我是你的。”
她的话才说完,还不等喘口气,他就送给她一句。
他是她的。
卓简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气的挣扎开他。
傅衍夜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她下了车,并且大步朝着前面走去。
傅衍夜只觉得她这会儿倔的厉害,只想把她摁在怀里好好教训一顿。
她要什么,她倒是跟他说啊。
车门被推开后,他从里面出来。
卓简走的快,但是毕竟快不过他。
很快人便被他从后面拉住。
傅衍夜绕到她前面去,“你想要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臂,在黑夜里,昏黄的路灯下问她。
“我想要你放过我。”
“你想要我一天二十四小时陪着你,或者不再跟你发生误会吗好,我”
“傅衍夜,你别再异想天开了好不好我们结束了。”
她挣扎,大衣带子开了,露出里面漂亮的旗袍布料。
傅衍夜只看了一眼,不再看她,耐心的低着头给她系大衣带子,系成漂亮大方的蝴蝶结,然后整理好,自己满意后才又牵起她的手,“上车吧,你容易着凉。”
“着凉还有药能治,心凉了却是无药可治了,你懂吗”
“可是我们发展成今天都怪我一个人”
傅衍夜知道她被伤,那他呢
这句之后,卓简便无话再说,转眼看向别处。
车门还开着,里面手机传出响声来。
傅衍夜也转头看了眼,然后牵着她的手,搂住她的肩膀,“今天奶奶生日,先回去。”
想也知道那肯定是老宅的电话。
卓简气的要死,可是还是被他推着上了车。
正如他说,这一天,是对他们俩来说,都无比重要的长辈的生日。
无论如何,这一天他们都得一起度过一段时间。
可是再往回走之后,他们便都不说话了。
谁又想一直争吵呢。
家里并没有外人,傅衍夜拿了礼物,卓简背着包从里面出来,俩人一起往里走,还不等走进去就听到孩子们的欢歌笑语,连同橙甜都能叽叽喳喳的不知道在唱什么。
卓简的手本来在大衣口袋里,很快就被拿了出来。
十指相扣,她疑惑的看他,“没有必要这样吧”
“大家都那么开心。”
傅衍夜只简单一句。
卓简还是想抽出来,但是他扣着她的手,“孩子们看到肯定也开心。”
“长辈们都知道我们在闹离婚,孩子们也不需要我们装模作样。”
卓简提醒他。
“爸爸,妈咪,快进来。”
突然门口有个声音,让傅衍夜终于不需要在找借口,就那么牵着她往里走。
卓简甩不开,还被他强行拉着进去。
不过老太太拆礼物的时候可是很开心。
王悦更是开心,因为也有她的礼物。
“哎呀,要是简简也有一套,那咱们娘仨可就更好了哦,可以走个秀。”
老太太开心的说。
“我有呢,有的。”
卓简一直没有脱下大衣,听完老太太的话才去解大衣上的蝴蝶结,她的手在那里顿了下,老实说,她竟然有点不舍的解开。
傅衍夜坐在一旁静静地观察,一言不发,但是下巴稍微上扬。
后来卓简还是脱下大衣来,大家看着,忍不住都赞不绝口,老太太更是说道:“哎呦,简简哦,你可真是奶奶的可人儿,快过来让奶奶看看。”
平日里她打扮素净,不是正装也都类似的休闲,难得这么用心。
卓简坐在老太太身边去,“奶奶,今年又送您旗袍,您会不会卷了呀”
“怎么会今年这身我一看就知道是他们总设计师的手笔,要知道他们总设计可不好请的,你肯定费了不少功夫吧”
老太太握着她的手望着她,只觉得可心。
不过老太太很快发现她手腕上的珍珠手链,忍不住嘀咕了声,“这条手链”
“我送的。”
傅衍夜抬了抬眼,很快给出答案。
王悦他们也看着卓简手腕上的手链,仿佛大家已经都知晓了那件事,不过得知是傅衍夜送的,大家又安了心。
“奶奶,总设是前阵子萍姐帮他打过官司,应该算是托我萍萍姐的福了。”
卓简不喜欢手链的话题,所以很快把之前的话题找回来。
“哦,就是欧阳家那个萍萍”
老太太问她。
“嗯。”
卓简答应。
当时卓简也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正好撞到欧阳萍帮人家打赢了官司,欧阳萍一个电话搞定。
“那丫头倒是真心待你的,你们要好好相处,有个好姐妹能说说知心话,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老太太说。
“嗯,我会的。”
卓简答应着。
“奶奶,其实她有什么知心话,我也一样能听。”
傅衍夜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头,说着这话的时候没怎么敢看人,但是他一定要说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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