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夜,你,退开。”
她说话有点不利落,呼吸不畅。
“今晚就当是一场梦呢我其实从来没有来找过你。”
“你到底想怎样”
“让我跟你一起睡。”
“”
“求你。”
他更低三下四了。
卓简却头疼的要命,只能提醒她,“我身上也是店里的睡衣。”
“我知道,你可以也脱掉。”
“”
卓简再次震惊。
“就一晚,明天开始还是你想怎样就怎样,我绝口不提今晚的事情,好不好”
他又说。
卓简让自己平静,然后送给他两个字:“不行。”
“我快冻死了。”
傅衍夜的嗓子都有点沙哑。
卓简猜想他是真的冻坏了,眼眸一动,转而说道:“那你先到床上去躺好。”
“嗯”
“然后我再过去。”
“”
傅衍夜不太确定她说的是否是真的,所以低头去努力看她一眼,见她还是那么害羞的模样,才说:“一言为定。”
“嗯。”
“你要是骗我,我就要了你。”
“”
全人类都知道这声要了你是什么吧。
卓简尴尬的不说话,只顾点头。
傅衍夜这才先到了床边,他想,为了她,忍吧,反正天塌不了,他也死不了。
于是他做好了英勇就义的准备。
“老婆。”
“”
卓简缓缓地转头,眼角余光看到他好像在被子里,她才慢慢的转过身,然后整个人松了口气。
这比哄孩子还累。
“这不是能躺下吗也还活得好好的。”
“快上来,否则我就活不了了。”
“”
卓简不情愿的走到床边:“傅衍夜你这么麻烦,以后不要轻易来找我。”
“我还不是怕你害怕”
傅衍夜说着就要掀被子。
卓简一只腿跪在床上,看他掀被子,一下就扑了过去。
傅衍夜:“”
卓简连他带被子一起抱住。
“你在干嘛”
过了好久,他才问出这句话。
“快睡吧,我在你身边,雨一停我就让瑞哥来给你送换洗衣物。“
卓简只能说些让他安心的话。
“你不进被子里”
“嗯。”
她用力摇头,又用力点头。
她怎么能跟这么个光溜溜的傅衍夜躺在一张被子里。
律师说了,他们现在,一定要保持距离。
“我劝你还是进来。”
傅衍夜立即冷了脸。
“我不。”
卓简仰起头,看他生气,只好继续说:“算我求你好不好给我一点希望,你不是说拿出诚意追我吗”
“诚意就是这样”
傅衍夜不理解,大晚上的,大春天的,下着雨,这夜特别冷。
“就是这样,只要这样就好,算我求你我会感激的。”
卓简只好哄他,捡着他喜欢听的讲。
“感激能当饭吃还是怎样”
“我亲你一下,你别再得寸进尺了。”
卓简拿出杀手锏。
傅衍夜果然没动,也没再反驳她。
卓简盯着他一眼,然后便伸长脖子去亲了他的嘴唇一下。
嗯,他的嘴唇真凉,肩膀上也两,她只是不小心手碰了下他的肩膀,就感觉到了,跟冰块一样。
而且好像还有鸡皮疙瘩
卓简猜测他真的很崩溃这样的环境,但是现在谁也没办法。
而且外面还突然一道雷轰隆隆的,就在他们窗口。
“都说十年河东,十年河西,小时候我折磨你,所以现在轮到你折磨我了是不是”
他突然将她抱紧,没有把她放到被子里,就那么按着她的姿势来的。
他觉得他们这样真的是特别别扭,特别不爽,特别没必要,但是,这就是现实。
卓简没说话,只是隔着被子抱着他。
她有什么本事折磨他呢
各自心酸,只有各自体会。
“可是卓简,我是愿意的,如果是这样的方式。”
他低下头,这句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他是愿意的,以这种追求她的方式,被她应允的方式,让她感受到他的心意。
她趴在他怀里那么英勇就义的模样,他忍不住一笑,摸她头发的动作格外轻柔。
他有点想他们以前的时候。
不久卓简的手机响起来,她抬了抬头,然后松开他去拿手机,“是妈。”
“肯定问我是不是来找你,给我吧。”
傅衍夜回了声,露出麦色的长臂要手机。
卓简把手机给他,他接起,“喂我在山上了。”
“哎呀,你吓死我了,这么大的雨你知道我多担心吗到了怎么不早打电话”
王悦提着的一颗心放下,却忍不住数落他。
“忘了,明天一早让他们给我送给换洗衣服来吧。”
傅衍夜说完就挂断。
卓简坐在旁边,“这么快就挂断”
“不然继续听王女士唠叨吗过来。”
他已经开始怀念她趴在他怀里的感觉。
卓简看了眼他,然后又垂眸:“你快睡吧。”
“压过来啊,不然我怎么睡”
傅衍夜问她。
“”
卓简无语的看他。
“快点,我难受的厉害,你能帮我克制对这里的敏感。”
傅衍夜迅速解释。
卓简却半信半疑,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又靠了过去。
他露出双臂紧抱着她,“听妈说你在山上我都快担心死了,就想来找你。”
“”
表达的这么清晰肯定是故意的。
卓简心里这么想着,便只说:“快睡吧。”
“晚安。”
傅衍夜低眸望着她轻声。
“嗯,晚安。”
卓简眼皮开始打架,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傅衍夜却看着她睡着的模样,不自觉的就笑了下,然后悄悄在她额头轻吻。
这傻女人,睡的这么快。
可是
她睡着的时候,怎么像个天使一样
傅衍夜将她搂在怀里,身上还是感觉不适,他其实宁愿站一晚上。
早上六点多,外面早已经是清凉干净,湿度颇深。
山上还没什么绿色,但是这样一来,山下的高楼大厦,海上帆船却尽收眼底。
早早的,四名用人便来到店里。
七点,他们将店里消毒,打扫的一尘不染,然后站在卓简的门口。
老板忍不住跟老板娘嘟囔,“要不是看在免费,我真想把他们轰出去。”
“哼哼。”
老板娘眼巴巴地瞅着卓简的房门,想起昨晚自己以为那是卓简的情人来就觉得自己想法可笑,原来人家是合法夫妻。
但是
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他们夫妻还是都看直了眼。
那个人侧身对着他们,应该是斜对着床上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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