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你面前这个男人,看着你长大的。”
    “”
    看着长大然后又当了老婆
    卓简还是觉得这个人不靠谱,还是很怕他,情不自禁的跟他保持距离。
    傅衍夜看着她的小举动,眉头微皱,不过最后还是轻摸着她的头发:“我先去煮饭,你有没有想吃的”
    “你不是知道我爱吃什么吗”
    卓简低喃了句。
    傅衍夜:“”
    她那个口吻,竟然有点娇糯。
    傅衍夜忍不住笑了下,点点头:“我当然知道你爱吃什么,不仅知道你爱吃什么,我还知道”
    “”
    又说着说着不说了
    他这个人,什么毛病啊
    总是喜欢说话说一半吗
    不过想到上次她追问的结果,这次她没再追问,只是一双恬静的大眼睛带着好奇看着他。
    “以后再慢慢跟你说。”
    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完便起身。
    卓简:“”
    这个人,真无趣。
    她又想到另一个人,那个人,总是会很耐心的告诉她她想知道的所有事。
    那个人
    卓简想到今天看到的照片,然后又沉默下来。
    手边是电视遥控器,她拿了起来,打开。
    她不知道自己要看什么节目,只是将电视打开后,电视上竟然在播一则采访,那个穿着正装的女人,跟她几乎一模一样的轮廓五官。
    只是,那个人一头长发,更端庄优雅一些。
    那个人,就是他的妻子
    怎么会这么巧,就正好让她撞见这个节目。
    所以她打开,然后默默地盯着看起来。
    她们,好像并不一样的。
    那个女人话好多。
    而她,一天说几句话,十根手指头数的过来的那种。
    她更喜欢沉浸在虚拟的世界里,而那个女人,却面对那么多人。
    卓简突然想,会不会,一切都是巧合
    巧合的坏人都喜欢伤害被害人的某几个位置,比如手,脚,脸部或者其他。
    然后
    深夜里,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傅衍夜刚要凑近,她立即往外挪了挪。
    还跟从前一样一人一条被子呢。
    傅衍夜只好又躺了回去,低沉又好听的嗓音缓缓道出:“有点冷。”
    卓简转眼去看他。
    虽然这是冬天,但是屋子里热气很足的。
    傅衍夜也看她,“一起睡”
    “不要。”
    这次,她的声音很清晰。
    傅衍夜叹了声,看着她许久,忍不住笑了笑。
    卓简问他,“你笑什么”
    “你刚回国那会儿,也这样。”
    傅衍夜说。
    卓简只好奇的看着他,没再问。
    傅衍夜却看着她,“要不要听我讲你刚回国的事情”
    “我曾经出国我是在国外念书从小在国外长大吗”
    卓简很好奇的询问他。
    傅衍夜:“”
    “难道不是”
    卓简见他面露难色,又问。
    傅衍夜皱了皱眉,几次张嘴,后来起了起身,靠着床头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然后才说:“我还是从你回国后开始说,那时候你啊”
    “为什么不从我回国前说我为什么出国呢”
    卓简还是继续追问。
    她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单纯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听故事嘛,总得有始有终不是
    可是傅衍夜心里却越来越有点紧吧,他这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他一直不说,她便开始犯困。
    她的睡眠质量,怎么说呢
    莫名其妙就很困是怎么回事
    “卓简,其实”
    等他在想说点什么,再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歪着头在被窝里睡着了。
    傅衍夜条件反射的克制着自己的呼吸,生怕打扰她休息,然后却忍不住悄悄地靠近,摸她的短发,看她的脸。
    她的发尾到他的手指肚的时候,他觉得有些疼,手指肚疼,心更疼。
    灯光全部关掉,黑暗里,他在她头顶低喃:“宝贝,晚安。”
    卓简还在睡着,只是条件反射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可是清晨,她又做噩梦,便立即爬了起来。
    旁边的人还在睡着,可是
    她转头看去,为什么她不再自己的被子里
    她心跳加速着,却悄悄地退出他的被子里,然后又轻手轻脚下床去。
    这是个惊心动魄的早上。
    她进了洗手间里,把自己关在里面,贴着门久久的站在那里。
    昨晚怎么回事
    她怎么会睡在一个陌生男人的被窝里
    卓简越想越紧张,万一他昨晚知道她主动钻到他被窝,会不会觉得她很不自爱
    卓简心里有些委屈起来。
    直到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阿简”
    她回过头,但是却很快又更用力的抵着门:“你不要进来。”
    她慌张的讲道。
    傅衍夜听着,不急不缓的问她:“那我不用上厕所了吗我有洁癖,从来不在客房或者公用洗手间。”
    “”
    卓简好看的眉心一皱,他怎么这么多毛病
    她只好把门打开,低着头便要出去。
    傅衍夜却握住了门把手,将她挡在自己跟门之间。
    卓简心跳的越来越快,“你不是要上洗手间”
    “骗你的。”
    “”
    他狭长的凤眸半眯着,夹着笑,却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
    卓简生气的看着他,“哪有你这样的”
    “我不这样你不给我开门的,怎么了一大早就躲到洗手间”
    傅衍夜问她。
    “我,我上洗手间而已,怎么叫躲”
    她低着眸,不久后反问他。
    傅衍夜:“”
    看来他老婆虽然失忆但是并不傻,还知道反向问答呢。
    傅衍夜抬手摸了把她的头发,这才又有些难过,哽咽着,手放在她颈后,久久的不想拿开。
    她那些头发全被剪掉了。
    “刚醒就看不到你,还以为又要失去你,阿简,看到你真好。”
    他说,动情又深情。
    卓简被他说的有点不知所以,不过听他开头的意思,他是不知道他们俩一起睡过。
    她悄悄放下心来,哪怕被他摁着头到怀里也没反抗。
    早饭后他因为九点钟要开会就早早的离去,卓简便也没在家待。
    不过她这次出门,常夏跟袁满都跟着她。
    “你们俩为什么都跟着我”
    “以后我们会寸步不离,就这样,除非老板在你身边,我们会保持点距离。”
    袁满跟她解释。
    如今,她们俩一前一后跟着她。
    卓简不习惯,毕竟以前她在家的时候,也不过是一个保镖跟着她,而且还不会贴的太近。
    瑞斯总说给她完全的自由,还鼓励她多出去接触社会,这样才能写出更好地文章。
    瑞斯
    她心里默默地想着那个男人,突然停了下来。
    常夏跟袁满立即停下,在她身边:“夫人,不舒服吗”
    “不是,可不可以借手机给我用”
    卓简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