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简被他笑的诧异,他却捏着她的颈后,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个吻。
    他讲:“傅太太说得是,那先不亲了。”
    “亲额头也算亲。”
    卓简推门出去的时候不忘丢下一句。
    虽然紧张,还是得保持冷静,理智。
    傅衍夜一手搭在她的座位后,一手搭在方向盘上,突然笑的像个初恋的大男孩。
    刚巧杨易来上班,遇上他,卓简走过去跟他一块走,并且打招呼:“杨老师上午好。”
    杨易过了半晌才:“还行。”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过去。
    她刚回来的那阵。
    傅衍夜望着她纤细的身影越来越远,情不自禁的想,若是真的回到过去该多好。
    他定然不会再让她受一丁点的苦。
    他就该好好爱她。
    从一开始,从她表白的那天。
    不,或者要更早些,从年幼时她送他礼物他明明很喜欢的时候,他不该假装不喜欢,还给她造成他讨厌她的形象。
    这天中午,傅衍夜依旧邀了严正一块吃饭,主要是给他老婆增加收视率。
    严正这两天话少,烟抽的凶,哪怕是吃饭的时候。
    傅衍夜看到自己老婆稳定发挥,便去搭理他,“怎么怕钟麦发现你在城内”
    “也不能说是怕。”
    严正又抽了口烟。
    “你自己明白就好,反正躲得了一时罢了,还是得解决。”
    傅衍夜帮他倒了杯茶。
    严正看着他给自己倒茶的时候的力道,忍不住转眼去看他,说起:“你这两天倒是心情不错的样子,跟阿简进展的不错”
    “怎么能说不错呢。”
    傅衍夜笑了笑,对那个说辞并不满意。
    “以后谁在说你洁癖,我定然是要反驳他的。”
    严正说,然后端起茶来当白酒抿了口。
    傅衍夜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便又开始沉默着。
    严正很快手放到自己的上腹部压了压,“最近好像胃不太好。”
    傅衍夜拧了眉心去看他那里,立即很严肃的沉声:“吃完饭我就陪你去医院。”
    “应该就是胃炎吧,最近饭吃的不好。”
    严正寻思着。
    “做个检查再说。”
    傅衍夜不喜欢不确定的事情,所以还是帮他做了决定。
    “如果我的了很重的病,钟麦会不会就不离婚了”
    “”
    “我真从来没有怪过她,她不过是给自己乏味的生活找点乐子而已,而且她也未必是真的快乐了。”
    严正讲起。
    傅衍夜听的疑惑,问他:“不是你跟你公司的下属暧昧不清她才跟你离婚”
    “这,你怎么会这么想就是赶到一块了而已,她以为我嫌弃她的过去,便在听到那样的传闻后就立即要给我扣实这件事,你还不了解我”
    “哼。”
    傅衍夜想笑。
    傅衍夜今天一直都挺想笑的,眼前总浮现出卓简那含娇带怨的小眼神来。
    午饭后俩人真的去了医院,医生做了粗略检查觉得他应该没事,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叫严正第二天空腹再来做检查。
    严正拿着一个挂号单,若有所思的盯着看了很久。
    傅衍夜提醒:“别自己吓唬自己。”
    “嗯,我没多想,不过,你说如果钟麦知道我胃病,会不会担心”
    严正看着傅衍夜,认真的询问。
    傅衍夜:“”
    严正发了个朋友圈,用那个挂号单。
    钟麦正合计着晚上找卓简吃饭,她也不是爱翻朋友圈的人,倒是她秘书进她办公室送文件的时候提到:“钟总,严总生病了吗”
    “嗯”
    她的秘书是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帅哥,把自己的手机拿给她看。
    钟麦看了眼后皱起眉,直接把他手机拿过,点开那张照片。
    死男人,不是去出差
    竟然是生病了吗
    什么病还要说出差瞒着她
    钟麦立即打电话过去,那边许久才接起来,她问:“在哪儿”
    “嗯在出差啊。”
    严正说。
    “出差你当我傻呢你朋友圈的挂号单是今天下午,并且是咱们市医院。”
    “我秘书p的图,让我吓唬你的。”
    严正又说。
    钟麦:“”
    她气呼呼的挂了电话,但是越想越后脊梁骨发凉。
    他,不会真的生病了吧
    之前吵的那么凶他都不走,这两天却突然搞的那么平静。
    难道是因为
    好多电视剧里的情节一下子就袭击了脑海,她开始惴惴不安。
    晚上钟麦还是跟张明媚约了卓简去繁星玩,还叫了欧阳萍。
    卓简只对欧阳萍比较有安全感,但是钟麦跟张明媚显然也没拿她当外人,所以她便很耐心的听她们讲话。
    钟麦小声问夏暖:“你不是从楼上下来吗”
    “嗯,是啊。”
    卓简立即点了下头。
    “那刚刚楼上,你见到严正了没”
    钟麦又问。
    欧阳萍跟张明媚看的直摇头,担心还不自己去看。
    “见到了呀,还有苏总,他们三个,还有个年轻的忘记名字了。”
    卓简说。
    “年轻的男的女的”
    钟麦又问。
    “男的,好像,姓赵”
    卓简仔细想了想,就是忘了叫赵啥。
    钟麦松口气,张明媚沉声:“赵麟,赵冉的哥。”
    卓简已经忘记赵冉是谁,听的有点懵。
    欧阳萍看卓简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声:“你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爱吃醋还装酷的小女孩了。”
    “啊”
    卓简疑惑的看她。
    欧阳萍笑了笑:“算了,他带你好就行了,他带你很好吧,我说你们家傅总。”
    卓简:“”
    她想起他今天下午去接她下班的时候的举止言行,还有这两天,她只要一哭闹,他基本都不会为难她,她点了下头:“嗯。”
    “现在你啊,是咱们几个里,顶幸福的女人了。”
    钟麦说。
    卓简笑了笑,幸福吗
    不知道自己的过去怎么会能幸福呢
    她甚至不知道她的丈夫跟她的过去,他说他们的童年多么美好,他说她多么的可爱,说他们感情多么多么的热烈,他眼里那么浓厚的感情,可是,她统统都没有记忆,一丁点都没有。
    她脑海里想起来为数不多的,她甚至没看清他的模样,只凭着感觉觉得是他。
    可是她记起来的是那么激烈的
    卓简默默地垂下眸,有人经过不小心碰到她,她碰到了自己的酒杯,便去了洗手间。
    欧阳萍见她有些低落,便跟钟麦还张明媚打了个招呼就跟了过去。
    谁知道她不过是去上个厕所,外面就出了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