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简也隔着别人望见了他,顿时眼里就热乎乎的。
她有时候是真怕他,可是
这一刻,他好像是她的避风港那般。
只要他在,好像就没人能欺负她。
卓简泪汪汪的与他对视着。
傅衍夜无奈的叹了声,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在大家的注视中,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吓坏了”
傅衍夜轻声问她的时候,已经先握住她的手。
卓简情不自禁的也握紧他的手,摇了摇头:“没。”
可是她眼里那模样,分明就是受惊的小白兔模样,看得他的心里揪疼着。
“事情能处理好”
傅衍夜牵着卓简朝着外面走去,到门口的时候,看了眼苏白。
“小事。”
苏白不当回事的,眼神却又是一种保证。
“这俩不是严正公司里新招的两个小演员吗让严正管。”
钟麦突然提了句。
众人:“”
有人已经吓的半死,有人却是惊讶不已。
“你们解决好就行,我不想再见到她们。”
傅衍夜说着便牵着卓简离开。
卓简总觉得他这话,听着挺安全的,可是
她心里不太确定,忍不住在没人的地方扯了扯他的手,傅衍夜转眼与她对视:“怎么了”
“不要做违法的事。”
“”
傅衍夜看她那么谨慎的,小心翼翼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却把她牵到眼前:“担心我了”
卓简没否认,但是也没回应,只是默默地低了眸。
她心想才不是关心,但是也绝不想他出事。
毕竟
毕竟他可是四个孩子的爹啊。
傅衍夜只觉得心里甜蜜蜜的,就那么直直的望着她许久,轻声说:“放心,他们有分寸。”
他还是扣着她的手指,然后带她离开了繁星。
卓简其实觉得繁星这个名字起的挺不错,英文名字看着也很耀眼。
而他们走后,钟麦便见到了避开着自己的男人,严正。
那两个女人见到大老板,显然都被吓到了,赶紧靠边站。
严正说了声:“叫我下来干嘛我又不认识她们。”
“那也是你公司的人,她们吓着傅夫人,你说怎么办”
不等苏白张明媚开口,钟麦已经直言。
严正听后看了眼她们,只觉得扫兴,“既然这样,那还能怎么办眼不见心不烦。”
“严总,我们不知道那是您朋友的妻子。”
“而且也真是她先撞了我们,我们都是穷大学生刚毕业,为了见老板们特意花了好几个月的薪水买的衣服。”
那两个女人急急地解释。
可是,为了见老板们
钟麦立即皱着眉头说了句:“原来都是些没有能耐只会勾引男人的货色,真是眼不见心不烦。”
严正听着钟麦的话,心里更烦闷,便对苏白说:“老陈在你这里喝酒,你过去打个招呼处理下算了,我就不过去了,胃疼。”
“行。”
苏白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严正,答应下来。
钟麦听着他说胃疼,心里一揪,立即又朝他看去,可是他却二话不跟她说,转身便走了。
钟麦心急如焚,却只能皱着眉头干忍着,等他走了她才问苏白:“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好地突然胃疼”
“这我也不太清楚,就今天下午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可能结果不太好吧,一直不开心。”
苏白一看钟麦的表情,立即故弄玄虚的回应了句。
“你是他好兄弟,怎么能连这点事都不清楚”
钟麦又问。
“钟总,你这不是为难我我是他好兄弟,但是好兄弟也有点不为人知的事情嘛,比如,你们怎么就要离婚了”
苏白反问。
钟麦突然停住嘴,但是里面两个女人却是听的清清楚楚,她们大老板跟这个母老虎要离婚。
张明媚看着那两个女人看钟麦的神情,只淡淡一笑,提醒:“正事要紧,有些事情,得避免夜长梦多的。”
比如眼前这两个突然冒出来的狐狸精。
“明媚姐,你跟我来。”
苏白一看张明媚,立即就不觉的无聊了,搂着她的肩膀就带她走,不过走了没几步又回头:“你们俩,跟上。”
张明媚更是立即明白苏白的意思,也不多说什么,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钟麦却是站在洗手间外,过了好久,想要跟上去问个清楚,但是她都要离婚了,干嘛还要管他死活
不过
包间里只剩下严正一个,钟麦走进去的时候,便看到他自己捏着杯酒,却是没喝的。
钟麦问他:“怎么是满杯”
“倒上才想起来医生不让喝。”
严正没精打采的说完又放下。
钟麦却是拿起来就干掉,然后又转眼看着他:“你怎么回事听说犯了胃病”文網
“不要紧,你不用担心。”
严正低着头说。
“我当然不担心,我只是想提醒你,还能喘气就赶紧跟我去民政局,别耽误我去寻欢作乐。”
钟麦气呼呼的说道。
严正听到这里,手压着胃部用力摁了摁。
钟麦顿时吓的半死,盯着他说不出更狠的话来。
严正却说:“离婚的事情能不能先缓一缓或者你在外面玩你的,也许说不定哪天就丧偶了。”
“”
钟麦听的心惊胆战,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严正却又叹了声,很疼痛的模样:“我想一个人安静会儿。”
钟麦看着他趴在了沙发里,向着另一个方向。
“喂,严正,阿正”
不多久,她起身到他身边去,蹲在他面前,看他动也不动,情不自禁的叫他,一声比一声更轻,一声比一声更小心。
“有点疼,你走吧,我不耽误你。”
严正趴在那里,额头抵着手臂在沙发里。
“去医院。”
钟麦立即就搂住他的手臂要把他带起来。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还管我一个小小的胃疼”
“你少在这儿跟我说这些,你还是我孩子的父亲呢,我可不想让他小小年纪就没了爸爸。”
钟麦被他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是还是嘴硬着。
“不是有很多人等着给他当爸”
严正觉得她握着他的地方很有力道,说明她不是假装关心他的,便又忍不住深深地看向她。
钟麦被他堵得要说不出话来,但是想着他胃疼便只能忍着:“你赶紧起来,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去了。”
“什么意思”
“下午的结果出来了,胃癌。”
严正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