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头又看向何雨柱,何雨柱也笑道:“我也不知道,不如王爷你给我们解惑好了”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我就给你们说一说”
老王头得意一笑,解释道,““善和”一词出自唐柳宗元的“家有赐书三千卷,尚在善和里旧宅。后人以“善和”借指藏书,后来“善和坊”便普遍用以形容文人冶游赋诗的场所。“白牡丹”出自白居易歌颂白牡丹之诗,象征素雅脱俗、绝世独立,“能行白牡丹”更突出了李端端的仙气。崔涯甚至都可能动了替她赎身的念头,所以他提到“取端端”,“取”音同“娶”,也就是“落籍”从良的意思,他随意地一只胳膊搭在交椅扶手上的动作描绘或许也反映了他此刻起伏的心理活动,后来就真有人给这幅画冠名为李端端落籍图。”
“王爷,还是您厉害我不如也”
牛爷适时的翘大拇指称赞
何雨柱也笑着恭维。
老王头满足的得意大笑继续说道:“从那以后,由于在崔涯的盛赞下,大贾富豪争着抢着点李端端的台,以至于李端端预约单子都排在半月之后。有人戏说李端端是才从乌黑的墨池里爬出来就登上了洁白的雪山顶。我以为这个比喻还有另一深意,若不是李端端经过书香墨香的浸染,这一场身份悬殊的较量中,她哪里能有胜算呢”
牛爷默默点头。
何雨柱若有所思,说道:“我越加觉得这是唐寅用李端端自比自己了毕竟唐寅可是一个大画家啊”
“是啊,“善和坊里李端端,信是能行白牡丹。谁信扬州金满市,胭脂价到属穷酸。””
老王头摇头晃脑的吟诗,而后继续解释道,“何老板,牛爷,你们看,前两句延续了崔涯对李端端的美好形容,然后话锋突然一转,谈到黄金满市的扬州城中胭脂价格却低到穷酸,与画面唯美平和的气氛一下子形成极大反差。还有,“胭脂”又通“艳质”,这又是个久远的典故,南朝陈后主的贵妃张丽华本是宫中歌妓出身,陈叔宝形容她“新装艳质本倾城”。亡国被擒时,张丽华所藏的胭脂被擦在井口,从此,这口井被叫做“胭脂井”。”
老王头顿了顿,一脸怅然地说道:“这“胭脂”后来就成为妓女的代名词,所以说胭脂价低就是指妓女不值钱。而可怜的又何止她们,以唐寅的画工和学识,若生在今天,那画价即便不是天文数字,也足够过上富足奢华的日子了,可偏就是生不逢时,因为考场舞弊案的连累导致名声败落,画价低迷,生存窘迫。时空穿越几百年,他将李端端、张丽华和自己令人唏嘘不已的人生窘迫和惨状都串在一起了”
“王爷,说得好啊”
何雨柱一时之间也被感染到了忍不住称赞道。
牛爷干咳一声,忽然说道:“老板,王爷,我尿急,请二位稍后片刻去去就来”
何雨柱和王爷本来说的挺高兴,牛爷这样粗俗的一说,顿时让二人没了雅兴
老王头笑笑没说什么,何雨柱不耐烦的摆手:“牛爷,你赶紧去吧”
牛爷笑笑,给何雨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然后笑眯眯的离开了。
何雨柱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琢磨牛爷的眼神,总觉得其中有什么用意
等等,我是来买画的,老王头这家伙说了这么多典故,不会是故意的吧
何雨柱这些年收古董也算有经验了,知道涉及到古董的典故越多,卖价越高啊
靠老王头这家伙真狡猾啊这是不动声色的做铺垫,等着抬价啊
牛爷看来是看出来了,这才故意借尿遁搅局啊
得嘞,还是等牛爷回来,赶紧把画作拿下来,不能在听老王头瞎忽悠了
他虽然很有钱,钱也来得容易,但也不能被人忽悠的,让别人多赚了钱
不在乎钱,但这是原则问题,不能退让的
何雨柱默默想着的功夫,老王头还在继续说那些典故
也不知道这家伙哪来的那么多典故,何雨柱本来挺的很新鲜,但意识到老王头的意图,他就听着没啥意思了
他散漫的附和着,等牛爷回来了赶紧向牛爷使个眼色
牛爷意会,看来何雨柱脑子转得快,也意识到了,赶紧顺势问道:“老板,王爷,你们谈好价了吗”
何雨柱顺势问道:“对啊,要不是牛爷提醒,我都放了问了,王爷,你打算多少钱卖这么多典故估计很贵吧,我现在手头紧,你悠着点”
这也是暗示你的伎俩我已经看穿了,报价适可而止,否则可别怪我不买了
老王头暗叫可惜,沉吟道:“我也不多要,你给三百块,画就是你的了”
“嗯,可以,我买了”
何雨柱把手伸进口袋里,暗中从空间取了三百块。
老王头倒也不吃惊,直接把钱拿过来数起来。
牛爷就暗自吃惊了,要知道刚才何雨柱已经打赏了好几百,现在又拿出三百块,看来老板是真有钱啊怪不得老惦记着多找媳妇呢
何雨柱不知道牛爷的揣测,把李端端落籍图小心翼翼的放在长匣内,拿在手中。
老王头这时候也数钱完毕,点头表示数目没错以有事为由告辞离开了。
牛爷拱手道:“恭喜老板又得到一幅好画,还有一个花梨木紫檀的长匣”
“哦,没看出来,原来长匣也是件宝贝啊”
何雨柱又看了一眼长匣,并没太过在意,因为这些年,他收的紫檀等贵重木材打造的古董家具太多了一个长匣实在让他激动不起来。
不过他也明白牛爷这样说的潜台词,直接拿出三十块,这是牛爷的酬劳
牛爷拿到钱,又是笑着感谢一番
何雨柱笑着摆手:“我说牛爷,虽说礼多人不怪,但咱们也是好几年的老搭档了,没必要和我这么客气,生分了不是”
“额,说的也是,那我以后就不和你客气了”
牛爷愣愣,随机笑着说道。
“这才对嘛,牛爷,咱们走着,以后有好古董,你记得叫我啊”
“没问题,这次老王头卖画得了实惠,以后缺钱肯定还会托我找你,我告诉你老板,老王头家里古董多得是”
牛爷暗示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