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东越城都收到密信,庆丰城宫里夜晚如同白昼,灯笼亮的很,慕容皝、巴逸都回信让探子打听清楚,庆丰城宫里到底用什么东西点的灯笼,有这样的好东西他们当然想分享了。
长公主昭阳按照郭子易的交代封锁消息,太阳能只在后宫里用,而且只有长公主和昭尧殿下房间里用,把守庭院都是长公主昭阳的贴身亲兵,他们现在都属于铁鹰管。
外面从高处只能看到后宫灯火通明,却不知道用的什么东西,一时间北燕、东越城的探子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使出浑身解数也打听不到其中的奥秘,后宫的兵丁、宫女闭口不言。
五魁回到艳春阁,郑映看他愁眉苦脸的:“又是白跑一天”五魁:“谁说不是啊,官兵进不了后宫,从宫里出来的人,一听说打听后宫用什么点灯笼立马闭口,打死都不说。”
郑映:“小心一点好,不要到处去打听,当心他们把你抓起来。”五魁:“这种事能不小心吗我可不想像郑老板那样,死的太惨了。”郑映:“早晚有一天,我一定替我哥报仇。”
五魁的老板是屠夫郑屏,北燕的暗探头目,属裁缝封墨寒领导,卖糖葫芦东莱暴露身份,把封墨寒牵连出来,封墨寒逃出庆丰城,郑屏没走掉在城门口被守城官兵用长毛扎成刺猬。
五魁以前是郑屏的伙计,郑屏死了之后,他在城墙根躲了一段时间,逼不得已才来投奔郑屏的妹妹郑映,肥胖的郑映喜欢五魁,二人一拍即合,五魁成了艳春阁的大茶壶,郑映的男人。
钱匡在小酒馆里喝酒,右相萧鹤年关进大牢没几天就一命呜呼了,陈榧没有直接勾结东越人的证据,关了一段日子被释放了,钱匡是陈榧的小舅子,当然不能留在军中,整天混吃混喝。
一个客人在临桌喝酒,他暗中观察钱匡一会了,等钱匡喝的醉醺醺的准备走了,老板拦着他:“钱爷,把酒钱结了吧,小本生意实在是赊不起。”钱匡:“怕我不给钱咋地我钱匡从不赖账。”
老板:“钱爷以前照顾小的生意,要不然一分钱都不会赊,钱爷行行好”小酒馆老板拉着不让走,钱匡想要发火,客人敲一下桌子:“老板,他的帐算我头上。”老板松手,
钱匡过来了:“什么意思”客人:“在下游云霞,有幸认识钱爷。”钱匡伸出手:“钱匡改天请游爷喝酒,先告辞了。”钱匡喝的差不多了,困意上来了,必须马上回家睡觉。
游云霞:“老板结账。”老板:“游老板吃好了一共五钱银子。”游云霞:“连钱爷的一块算上了吧”老板:“一块算上了,谢谢游老板。”游云霞:“不谢都是老主顾了,难免忘了带钱。”
游云霞出了小酒馆,看到钱匡在前面摇摇晃晃的走着,他紧走几步追上钱匡:“钱爷,今晚喝的不少吧,我送钱爷回家”钱匡现在住在陈榧府上,可不敢往府里带生人:“不用了你先走吧。”
游云霞扶着钱匡:“顺路,我家就在前面。”转过两条街,走到敬斋轩门口,游云霞:“钱爷我到了,进去喝口水解解酒”钱匡看清楚门脸:“你是敬斋轩的老板还是伙计”
游云霞:“我开的一间小古董店,小打小闹没什么品位。”钱匡:“庆丰城凡是懂古玩的谁不知道敬斋轩游老板太谦虚了。”游云霞打开门:“钱爷,进来喝杯水醒醒酒”
钱匡现在身无长物,寄住在姐姐府上,能攀上游云霞这样的大老板是他三生修来的福分、能有不进去的道理游云霞:“稍坐一会,我烧水沏茶。”这是古玩店的门脸,货架上摆满了古董。
钱匡:“没事的,游老板,我随便看看。”游云霞烧好水,给钱匡沏上茶:“钱爷,喝茶”钱匡品了一口:“好茶”游云霞:“从茶农手里直接采购的,钱爷喜欢,一会包点回去。”
钱匡:“怎么好意思夺人所爱。”游云霞包了半斤茶叶递给钱匡:“交朋友嘛,我和钱爷以后就是朋友了。”钱匡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无功不受禄,游老板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喝了一会茶钱匡的酒也醒了,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自己和游云霞素未谋面,游云霞肯定有求与自己,游云霞笑了笑:“多个朋友多条路,钱爷以前是陈榧大将军身边的红人,想求钱爷一点小事。”
钱匡不由得警觉起来,游云霞知道自己是谁,看样子不是偶遇,有预谋在小酒馆碰面,说话不卑不亢:“有事尽管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游云霞:“钱爷客气,喝茶。”
钱匡:“谢谢游老板的茶,喝的也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游云霞:“钱爷,如果能知道后宫晚上用什么东西点的灯,店里的东西钱爷随便拿。”好的古董价值连城,游云霞为什么要出那么多的价钱
钱匡看着这些古董眼热:“游老板,后宫谁能进的去打听这个干什么”游云霞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晚上房间里如同白昼,谁不好奇我也想晚上房间里亮堂,花点钱无所谓。”
钱匡现在已经不在军中当兵了,捞不到任何油水,已经囊中羞涩了,妹夫陈榧怎么说以前也是庆丰城大将军,从后宫搞到这种消息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这店的东西我随便挑”
游云霞:“只要消息准确,这里所有的东西你随便挑一件。”钱匡:“你刚才不是说随便挑吗这会怎么又说挑一件了”游云霞看出钱匡贪心,笑笑说:“钱爷喜欢,可以多拿两件。”
钱匡:“行吧我先回去了,三天之内给你好消息。”游云霞:“钱爷慢走”钱匡信心满满的走了,游云霞自语:“三天之内恐怕什么消息都得不到。”如果这么容易得到消息,
游云霞也不用花大价钱了,看着钱匡走远,游云霞把门关上,写了一个字条取出一只鸽子绑好放飞,原来游云霞的东越城的密探头目,潜伏庆丰城十几年了,把古玩生意做的挺大。
庆丰城的富商老板,谁也不会怀疑他是东越城的探子,钱匡回到府里,陈榧刚好出来小解看到:“又跑哪里喝酒去了醉醺醺的,你怎么不死外面”钱匡陪着笑脸:“妹夫还没睡啊有好消息。”文網
陈榧:“你能有什么好消息”钱匡把游云霞要的消息说了一遍:“三天之内消息送给游老板,他古玩店的古董随便我挑三件,每件都是价值连城。”陈榧:“你想的太简单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