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悦拂袖而去,昭准就知道他心里有鬼,牧悦走了,展师爷一帮人不能走,
他们要等着昭准案子审理的结果,昭准明知道此案背后有人指使,
怎么可能轻易下结论,拿阿四和阿三做文章。
阿四认识牧悦,能不认识展师爷当然认识了,
只不过他现在是犯人不敢左顾右盼,展师爷缩在人群后面,
阿四牧悦看到他而已,昭准:“阿四,快点交代谁指使你去杀小枣的,
牧悦根本不理会你,也可能真的不认识你。”阿四连忙解释:
“我真的认识牧先生,他是”阿四的话还没有说完,
一只袖镖从人群中飞出来,阿四捂着胸倒在地上,
嫌犯阿四被人当堂杀了,昭准一拍惊堂木:
“大胆凶徒,竟敢当堂射杀人犯,宿舟给我拿下”
昭准的话音还没落,宿舟已经出手了,腰刀斩向射杀暗器的人,此人也不示弱,
拔出软剑和宿舟战在一起,看堂审的人散开了,躲到庆丰府大堂两侧,
唯恐兵器伤到自己,众衙役上前把宿舟和杀手围在当中,仵作上去查看一番,
冲昭准摇摇头:“把人犯阿四抬下去。”
展师爷看到仵作的动作,知道阿四死了,但是阿三还活着,
展师爷不禁心里埋怨杀手:“余敬,干嘛不连阿三一块杀了”
他那里知道余敬心里也在暗暗叫苦:“宿舟功夫不弱,想脱身有些难度。”
展师爷冲另外一个人使个眼色,这个家伙悄悄靠近阿三,匕首刺进阿三胸口,
他也被两个衙役砍倒在地,昭准:“宿舟,留下活口”
话音未落,余敬用软剑抹了脖子,昭准:“狱医,看看他死没死”
狱医看后摇头,庆丰府接连死了四个人,昭准知道事情大了:
“嫌犯收监,死者收敛,退堂”案子没法审下去了,
衙役把彦青、彦红送进牢房,小枣找个房间保护起来,防止有人继续追杀。
庆丰府一天死了四个人,阿四、阿三想杀小枣的杀手没有得逞,
他们却被展师爷派的杀手余敬和同伴给灭口了,余敬自杀、
他的同伴被衙役杀了,退堂之后,昭准带着宿舟进宫禀告去了。
朝堂之上也在争论不休,上大夫苏甄叙述彦青医馆医死人的事情,
几个和苏甄、谭途要好的官员帮腔,没有人替彦青说话,
梵塚:“丞相,你怎么看”范左捋捋胡须:“梵将军,斩彦青有点重了吧”
梵塚面无表情:“丞相,说说斩彦青的理由。”范左:
“彦青来到庆丰府,看过的病人不是少数,口碑一直不错,
但是病人死在他家医馆,总要给死者家属一个交代吧”梵塚点点头没说话,
苏甄:“大将军,也不一定非要斩了彦青,剥夺他行医的资格也未尝不可。”
医者父母心,彦青开这个医馆是城主昭阳指示下开的,
朝中大臣不知道而已,梵塚却是清楚的,不管是不是彦青的错。
梵塚都不会斩了彦青,梵塚都看清楚朝中大臣的态度,
是不是有人从中使坏,本来大夫医死个病人在正常不过的了,
医馆赔些银子就了事,这起案子不简单,不单惊动了朝中大臣,连上大夫都帮着说话,
梵塚:“苏大人,刚才丞相也说了,彦青自打开医馆一来口碑一直不错,
如果不让他开医馆,对庆丰城老百姓是个损失。”梵塚顿了一下,
话锋斗转:“况且病人死在彦青医馆,可能不是彦青治死的。”
丞相范左看着苏甄,苏甄:“相爷,我也不是很清楚此人是怎么死的,
只知道他死在彦青医馆了。”站殿将军报:“大将军,丞相,昭准求见。”
范左:“昭准来的正是时候。”
梵塚:“请昭准进来。”昭准低着头走进来跪倒:
“昭准参见大将军相爷上大夫”梵塚:“昭准,请起,落座”
朝堂之上还有几位大人,昭准也叫不上官阶,只能冲他们逐一施礼。
梵塚:“昭准,你来之前诸位大人还在议论,彦青医馆死人案子,你是怎么断案的”
昭准没有回答梵塚的话,而是冲苏甄施一礼:
“苏大人,展师爷是你府上的吧”苏甄:“是的。”
昭准:“展师爷对于此案很是热心,原告小枣根本不清楚他哥哥是因为什么死的,
一纸状子把彦青拉下水,非要把彦青定罪不可。”苏甄:
“昭大人此言差矣,据我所知,人的确是死在彦青医馆的。”
昭准冲梵塚施礼:“大将军,彦青所言无人相信,死者抬到医馆之时,
彦青把脉已经断定此人内脏俱裂,命不久矣,现在人死他家医馆,
昭准感觉有些讹上彦青的味道,而且还觉得背后有人在操纵。”
梵塚看看苏甄,苏甄:“昭准,话不可以乱说,彦青医馆死了人,
家属到庆丰府告状,案子怎么断是庆丰府的事,谁会在背后操纵”
昭准:“大将军,相爷,原告小枣差点被人杀了。”
范左:“啊为什么有人想杀原告什么人干的”昭准:
“想杀原告小枣的人,苏大人应该知道他们是谁吧”苏甄嘴硬:
“我怎么知道难道你怀疑是我派人想杀原告一个小姑娘而已”
梵塚:“昭准,不要卖关子,说说他们是谁。”昭准:
“苏大人府上两个家丁阿三、阿四。”苏甄:“阿三、阿四想杀人
他们二人手脚不干净,早就被我赶出府去。”梵塚盯着苏甄看,
把苏甄都快看毛了:“大将军,你不会也怀疑此案与我有关吧”梵塚:
“丞相,城主离开庆丰府之前,对你我有交代,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范左:“城主确实是这样交代的。”
苏甄冒汗了,梵塚:“昭准,你可断定苏大人府上的展师爷与此案有关”
昭准:“大将军,此人是此案的关键人物,因为他是苏大人府上的,
昭准不敢抓,特来请示大将军和相爷。”
梵塚:“既然怀疑他与此案有关,抓”昭准:“苏大人府上幕僚牧悦也脱不了干系。”
梵塚:“抓昭准你有城主赐予的尚方宝剑,谁敢阻拦,斩”
范左:“昭准,大胆的去办案吧。”
昭准跪下磕头:“谢大当家谢相爷昭准告退”苏甄也想起身离去,
梵塚:“苏大人和在座的各位留下,我和相爷请大伙喝一杯,谁不愿意留下,
赵鹤你看着办。”镇殿将军:“是,大将军”
苏甄本来想走的,现在不能走了,梵塚翻脸抓他没话说:
“相爷和大将军请客,苏甄怎敢离开,大将军请吧”梵塚:
“几位大人,请”这顿酒不好喝,但是谁也不敢走,就算是鸿门宴也要赴宴。
范左已经看出梵塚对苏甄的怀疑,如果苏甄牵扯到此案当中,
必然还有朝中其他大臣,在场的几位大臣附和苏甄,明显是一伙的,
这背后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谁也说不准。
本章完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