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心中暗暗叫苦,那姑娘说不定就是李清露,这该如何是好。
想起刚才那些温柔旖旎之事,心头五味杂陈,苦笑一声后忽然出声问道:“刚才那位姑娘,她是谁”
童姥哈哈一笑,道:“这位姑娘今年一十七岁,端丽秀雅,无双无对。”
文昊是有夜视能力的,适才黑暗之中,他起初迷糊之间不及见那女孩的容貌,后肌肤相接,柔音入耳,细看起来才发现是个十分容色的少女,只是从不认识。此刻听童姥说她“端丽秀雅,无双无对”,也不由得再次长长叹了口气。
历史重演了呀
自己是怎么遭了道儿的呢没有药物,没有特殊气味,童姥是怎么做到的呢
童姥微笑道:“你好像不喜欢的样子,难道她不美么你不想她”文昊不愿说谎,却又不便直承其事,只得再三叹了一口气,说道:
“既然已经如此,师伯定要告诉我她的姓名,莫要亏待了人家才是。”
童姥笑道:“这才是姥姥的好钰儿,率性而行,是谓真人,这才是个真男人呢。”再过两个时辰,童姥竟又去将那裸体少女用毛毡裹了来,送入他的怀中,自行走上第二层冰窖,让他二人留在第三层冰窖中。
那少女悠悠叹了口气,道:“我又做这怪梦了,真叫我又是害怕,又是又是”文昊道:“又是怎样”
那少女抱着他的头颈,柔声道:“又是欢喜。”说着将右颊贴在他左颊之上。文昊只觉她脸上热烘烘地,不觉动情,伸手抱了她纤腰。
那少女道:“好哥哥,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要说是梦,为什么我清清楚楚知道你抱着我我摸得到你的脸,摸得到你的胸膛,摸得到你的手臂。”她一面说,一面轻轻抚摸文昊的面颊、胸膛,又道:“要说不是做梦,我怎么好端端的睡在床上,突然间会会身上没了衣裳,到了这又冷又黑的地方这里寒冷黑暗,却又有一个你,有一个你在等着我、怜我、惜我”
文昊心想:“原来她真的是被童姥掳来,不知被用了什么手法,也是迷迷糊糊的,神智不清。”
只听那少女又柔声道:“平日我一听到陌生男人的声音也要害羞,怎么一到了这地方,我便我便心神荡漾,不由自主唉说是梦,又不像梦,说不像梦,又像是梦。昨晚上做了这个奇梦,今儿晚上又做,难道难道,我真的和你是前世因缘么好哥哥,你到底是谁”
文昊有些愧疚,说道:“我我是”
要说姓名,但总也说不出口。那少女突然伸出手来,按住了他嘴,低声道:“你别跟我说,我我心里害怕。”
文昊抱着她身子的双臂紧了一紧,问道:“你怕什么”
那少女道:“我怕你一出口,我这场梦便醒了。你是我的梦中情郎,我叫你梦郎,梦郎,梦郎,你说这名字好不好”她本来按在虚竹嘴上的手掌移了开去,抚摸他眼睛鼻子,似乎是爱怜,又似是以手代目,要知道他的相貌。
那只温软的手掌摸上了他的眉毛,摸到了他的额头,又摸到了他头顶。
那少女柔声道:“梦郎,你的心为什么跳得这样厉害为什么不说话”
文昊道:“我我跟你一样,也是又快活,又害怕。我玷污了你冰清玉洁的身子,只能娶你了,你”
那少女道:“千万别这么说,咱们是在做梦,不用害怕。你叫我什么”文昊道:“嗯,你叫我梦郎,那我叫你梦姑好了,你喜欢吗”
那少女拍手笑道:“好啊,你是我的梦郎,我是你的梦姑。这样的甜梦,咱俩要做一辈子,真盼永远也不会醒。”说到情浓之处,两人又沉浸于美梦之中,真不知是真是幻是天上人间
过了好久,童姥才用毛毡来将那少女裹起,带了出去。
次日,童姥又一少女带来和文昊相聚。
缱倦已经两日,文昊开始并不觉有异,正恩爱见,文昊忽然发现异常,凝目细看,他禁不住魂飞魄散,竟然换了人,而且这人他竟然认识。
但见她眉目如画,细眉微蹙,十二分容色,不是那王语嫣还有谁
分别一年有余,她怎么在这里这这该如何是好
他哪里知道,那慕容复原本挟带王语嫣西行,是为她胸中记忆的数不尽秘籍,还施水阁被烧,琅環玉洞也被人取走,没了其它功夫来处,王语嫣就显得奇货可居,弥足珍贵。
他的初衷是自己要练,之后录出秘本,献给一品堂也是大功一件。
慕容复原本觉得,表妹早晚铁定是她囊中之物,不想再花许多心思,父亲生前不断叮嘱他,除了中兴大燕,天下更无别般大事,若是为了兴复大业,父兄可弑,子弟可杀,至亲好友更可割舍。
如今逢遭巨变,家业俱无,孑然一身,男女情爱,越加不必放在心上。
到得一品堂,献上王语嫣,先是被大将军奖励,不久也不知为何突然为太后所知,把王语嫣召到宫中一问,便明白了事情缘由,从此留她在宫中,再也不许她出去。
慕容复无计可施,段誉也没有办法,王语嫣虽然认了外婆,但仍然度日如年。
一路西来,她先是高兴,后渐渐明白那慕容复心思,开始无比后悔,悔当初不该不听文昊所言,做出如此糊涂之事,如今如身陷囹圄一般,虽然锦衣玉食,但不得自由,还不如曼陀山庄当初来的自在。
近一年来,整日忧愁,以泪洗面,愈发想念当初湖中小船上的那个男子,却不想这日昏昏沉沉之中,突然衣衫尽无,竟然来到一处黑暗所在。
这里一人举止声音,竟然好似那熟悉之人,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多日思念才导致与想念之人梦中相会,不禁羞意之中渐生无限喜悦,自然婉转相就,竭力逢迎。
文昊这时才想起当初童姥所言,原来师伯早有预谋,行那一箭双雕之事。
童姥心中很满意这个结果。
既羞辱心昊完成了救人之举,佳人在怀,也算奖励他大半年来的殷勤服伺和相助。
还是一次两个,超额完成救人之举,到时候小钰儿还不得更要感激自己,愈发殷勤。
只是,她以为做了好事,却哪里知道此时文昊心中所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