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未来感兴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知晓未来,并一定是幸福的事情,也许不知道未来或许会更幸福些。”
占卜师说着云里雾里的话,同时仔细端详着白纯里绪的手相,眉头微微皱着,随即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哦难不成你看到我有着不幸的未来了吗”
白纯里绪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讥讽,一般的占卜师都是这样的,装作苦恼的样子,然后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
“你看起来很像是狮子,但终究不是狮子呢。”
占卜师抬起头来,注视着白纯里绪的脸,说着一些让他难以理解的话。
虽然不清楚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白纯里绪意外地感觉到了心烦意乱,就连自己的杀意都难以隐藏起来。
“然后呢”
他从喉咙里挤出了冷笑,
“你的未来只有一片黑暗,你的愿望不会实现,你毫无疑问会死掉,死在你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的手里。不管怎么做,你都没有未来可言,那死亡是无法避免的,你不会获救,也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
占卜师说出了她所看到的,只不过她的心中还有着几分疑惑。
她所看到的只是很表面的东西,实则上还有着一个男人的身影,他看起来是那么的苦闷,几乎让人无法呼吸,但在这个男人的更身后,则是一片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混沌。
因为被世界赐予了那样的天赋,她能看穿未来,恐怕翻遍整个世界,也没有几个能与其相媲美的人,但即便如此,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双眼睛无法看清的东西。
那是比世界本身还要更神秘的高位存在,并不是她这种凡俗的人类所能看清的。
白纯里绪听到占卜师的预言,嘴角抽动着,眼睛闪过危险的光芒,他伸出手摸向了自己的兜里,触碰到了那坚硬冰冷的手柄。
他决定了,第五个牺牲者就是眼前这个装神弄鬼的占卜师。
“既然你有着占卜的能力,你能否预知到自己的死期呢”
他走近了占卜师,眼睛微眯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脸上露出讥讽的冷笑。
“人类终究会死亡,我自然也不例外。”
似乎没有察觉到白纯里绪的杀意一般,占卜师平静的说着,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但至少不会是在今日。”
“呵呵”
白纯里绪发出了冷笑声,他掏出了匕首,看准了女人裸露在外的脖颈,准备狠狠地刺下去。
忽然小巷的出口那传来的说话声让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只见几对穿着校服的男女学生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人数大约在五、六人这样,如果白纯里绪想要杀死占卜师的话,至少也要将这些人全部都杀死。
“算你今天好运。”
他嘟囔的说着,不留痕迹地收起了匕首,然后拎起了手提包走出了小巷,在即将走出巷口的时候,白纯里绪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占卜师。
但是他的目光被挡住了,什么也看不见。
虽然因为占卜师小小的扫了一下自己的兴致,但白纯里绪并没有因此而忘记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他走过七扭家看起来其貌不扬,脏兮兮的酒吧面前。
不过他知道这其实只不过是表象而已,外表与内在并不存在着什么样必然的关联。
就像有着坚硬外壳的水果一样,只有剥掉那层碍事的科,才能享受到内里甜美的果肉。
他推开了酒吧沉重的外门,走过了昏暗的走廊,面前又是一道防盗门,这里有着人倚靠在旁边,百无聊赖的抽着烟。
当他看到白纯里绪的到来时,目光中带着几分审视的色彩,最后还是挥了挥手,让白纯里绪通过了。
推开了面前的防盗门,晃眼的舞台光球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只见男男女女们在舞池中摇晃着身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糜烂的香气。
简直就像是地狱一样。
白纯里绪心里想着,下意识的皱起了眉,他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但他现在很需要这样的环境,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完成他的下一步计划。
这间酒吧是周围学校不良学生们的据点之一,对未成年人出售酒水,甚至还存在着药物的交易,总之是一个堕落的地方,即便用地狱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穿行在其中,能看到一些人瘫倒在沙发上,脸上露出迷离的神色,毫无疑问这些人是嗑了药的。
白纯里绪从手提包里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邮票”,然后走向了一边的交易区,那里已经有很多人在交易了,卖药人可以自由的在这里出售他们的药品,只是最终的收益要上缴给酒吧三成。
虽然收费很贵,但一些人还是选择在这里出售药品,因为只有在这里,那些卖药人才能联系到客户,然后进行下一步的发展。
白纯里绪自然也不例外,他对自己无意中捣鼓出来的药物信心十足,与那些卖药人不同,他的目标并不是为了赚钱。
那一句“无聊”始终回荡在他的大脑里,不仅没有消失,反而随着时间愈发地清晰了,他本不打算这么早把带有缺陷的药物退出,但面对两仪式的不屑,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
由于自己的父亲是药剂师,家里也从事相关的产业,白纯里绪从小就接触到了各种各样的药物。
这一次的药物是他自己合成出来,所以可以极大的减少成本,同时也可以大幅度降低出售的价格,更好的来抢占市场。
他拿出被自己命名为“血品片”的药物,主动向着那些人推销,因为只需要口腔来摄入的简单方式同时与那低廉到高中生都能用零用钱买到的价格,很多人好奇的凑了过来,试用了那么一小片。
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白纯里绪脸上的笑意愈发浓郁了,他觉得自己肯定已经疯狂了,他需要更多的同伴。
狮子之所以会被称为王,是因为它统领着更多的臣民,没有臣民的狮子,就只是单独游荡在荒野中的野兽罢了。
既然暂时两仪式无法成为自己的同伴,那么就让更多的人与自己一起陷入疯狂吧
文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