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太医的话,景王妃脸上满满都是失望和忧虑,抖了抖唇:“去煎药吧记得用这支血灵参。”
“是。”太医狠狠松了一口气。
“唉”景王妃坐到床边,轻轻摸着齐悦郡主的小手。
齐悦郡主正安静地躺在床上,瞧着正昏睡着,呼吸很吃力的样子。
“王妃,盈盈求王妃好好休息。”姚盈盈走上前,关心地道,“从早上忙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过。就算是为了郡主,也请爱惜自己。”
景王妃一怔:“你如何知道本王妃没喝过水”
“王妃唇瓣干裂,颜色苍白,盈盈就知王妃定没有好好休息。”姚盈盈轻皱着眉头。
正说着,已有机灵的丫鬟急急地倒了水,递上来。姚盈盈接过茶盏,奉到景王妃面前。
“你这孩子真是体贴。”景王妃心下一暖,接过茶盏,喝了一口:“邓嬷嬷,下去摆饭吧盈盈,你陪本王妃吃。”
“好。”姚盈盈心下一喜。
王妃越来越喜欢自己了,瞧瞧这齐悦郡主,若是好了,也有她的一份功劳,若是死了,自己倒可以趁那机会,认王妃当干娘,以弥被王妃心中的空缺。
景王妃带着姚盈盈,出了齐悦郡主的院子,在前面的一间广厦用饭。
姚盈盈可是做足了功课,把景王妃的喜好都背熟了。
用饭时,夹了几样景王妃爱吃的菜,吃得津津有味,景王妃看着便道:“你也爱吃陈皮桂花鱼上的陈皮啊”
“嗯。”姚盈盈笑着道,“陈皮甘香,不论是蒸的,还是炖的,我都爱吃。”
“呵呵,我也是。”景王妃觉得跟姚盈盈越发投缘。
二人正相处融恰,此时,一阵“噔噔”的急促脚步声响起,只见小晴脸色青白地跑过来:“王妃,郡主她突然心绞痛起来”
“什么走”景王妃脸色一变,手中的筷子一扔,便往外跑。
姚盈盈眸子一转,也急忙跟上去。
走进齐悦郡主的卧室,只见李太医早来了,正青着脸,为齐悦郡主把脉。
“呜我痛”一个沙哑而微弱的声音,伴随着重重的喘气声。
“悦儿”景王妃一阵心痛,冲到床边,只见齐悦郡主小脸憋得一片青白,唇色发紫。紧紧地握着齐悦郡主的手,“悦儿别怕,母妃在这”
“娘呜”齐悦郡主捂着胸口,拼命地喘着气,双眼瞪得大大的。
“悦儿,你别吓母妃啊太医,太医,你快给悦儿瞧瞧”景王妃回头,一把将太医推上来。“刚刚不是好好的么为什么会这样”
李太医抖着手把脉,脸色一变,这心跳不行了他嗫嚅道:“去请李医正过来还有陈太医、廖太医一起给郡主诊治”
景王妃眼前一黑,直直往后倒。
李太医是京城最精于心肺的大夫,连他都救不了谁还能救现在要把医正等太医都叫过来,瞧着,也不过是想找人分担责任而已。
“王妃王妃”小晴和花大夫等人也吓得泪水直冒。
花大夫不住地按着景王妃的人中,景王妃马上就转醒过来,哭着:“悦儿”
只见床上的齐悦郡主小脸已经歪到一边去,竟然失去了意识。
景王妃颤抖着手放到齐悦郡主鼻子下,竟然没有呼吸了
“呜呜郡主。”小晴一摸齐悦郡主的脉搏,这竟然再次摸不到脉帐
小晴脸色一变,突然想起姚青梨教的办法,双手交叠,往齐悦郡主心口按去:“郡主求你醒一醒求你”
“你干什么”景王妃脸色大变,想也不想,一个耳光就扇到小晴脸上。
“啊”小晴被打得整个人都摔了出去,嘴角冒血,回头哭:“娘娘奴婢这是救郡主”
“你这是学那个银妇的办法”花大夫眼尖。
“小晴姐姐,你是疯了”姚盈盈一脸惊惧和无奈,“上次我姐姐是乱来的”
“郡主已经很虚弱了,千万别碰。”李太医也是吓着了。
“听听,连太医都这么说。”姚盈盈道。
“可郡主呜”小晴干脆跪起来,瞧着景王妃磕头:“王妃,姚青梨能救郡主真的能上次就是她救的郡主求王妃,去把姚青梨请进府。”
“你是疯了”花大夫沉着脸,“要我说,就是因为她昨天乱按,郡主现在才这么严重的。都是她害的绝对不能放过那个银妇”
“都是她害的都是她”景王妃泪水直下,也是认定是姚青梨昨天按坏了女儿的心。
“王妃你总得再试一试你若要处置她,但至少让她再试一试那可是郡主的命啊”小晴道。
“试就怕郡主好好的,再试,这次真的连命都丢她手里。”花大夫说,“而且她这样的银妇,若让她过来,不但害了郡主姓命,也污了咱们王府这清贵之地”
“吵什么”这时,一个冷喝声响起。
众人一惊,回头只见一名八十多岁,头发花白的老爷子柱着龙头拐杖,被几个下人扶着进来,正是老王爷。
“老王爷”在场众人连忙见礼。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吵闹闹的。”老王爷深深皱着眉头,“悦儿呢怎么了”
“呜父亲悦儿悦儿她”景王妃泣不成声。
“闭嘴”老王爷被她哭得头都痛。他扶着小厮的手,一步步挪到床边,只见自己最宠爱的孙女了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心下一紧,厉目瞪向李太医,“如何”
“回老王爷”李太医脸色惨白,汗水直下:“微臣刚刚已经诊不到郡主的脉帐”
“老王爷”小晴扑通一声,跪到老王爷面前:“昨天郡主也没有了心跳是姚青梨救了郡主她能救一定能”
“那还等什么把那姚啥的叫进来”老王爷急道。
“老王爷她是个妇德败坏的银妇而且昨天就是因为她按压郡主,郡主才病危的。”花大夫道,“都是她”
“砰”地一声,不想,老王爷手中的拐仗猛地朝着花大夫横扫而来。
“啊”花大夫尖叫一声,便被打得飞摔出去,狠狠地撞到柜子上。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老王爷声音颤抖,环视着周围,又死死盯着景王妃:“糊涂东西人都要死了你管她是银妇还是天大的罪人,若她能救就得请来就算不能救,也得试一试人都要死了,还要什么清誉名誉这些东西,比悦儿的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