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写下的病症呢”瑜王道,“让大家看看。”
“好”刘大娘白着脸,把自述的病症,夏儿替她写的宣纸亮出来。
群众一看,一阵哗然,全都惊呆了。
只见宣纸上写着:头风,患病三年有余,逢雨雪天加重。发病就吃甜食分散注意力左边痛得最为厉害,还牵扯到左半身偶尔左腿抽蓄
姚青梨竟然全都说中了
人群一片惊愣:“竟然全中了而且,刚刚柳大夫好像没有说中这么多”
“什么好像,柳大夫就诊出了一点点。可没姚青梨诊得这么细”
“我们我们柳大夫是忘了写,忘了说。”如雪铁青着小脸,急道。
群众们面面相觑。
“刚刚本王可是问清楚了,柳大夫诊好没有,写好没有,柳大夫都说写好了。”瑜王冷森森地道。“要不这样,柳大夫,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对于刚刚的诊脉,有没有补充的”
柳大夫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身侧的手紧紧地捏着,指甲都快捏进肉里了,她就诊出这么多哪还有补充的
“要不这样,柳大夫,你再去诊一次”姚青梨看着她似笑非笑地道。
柳大夫眸子一转,冷笑道:“好。”
说着,便走到了刘大娘身边,手指放在刘大娘手腕上,诊了好一会,她都只诊到自己刚才哪些。根本无法做到姚青梨这么详细。
难道,姚青梨的是
不,不会的她不相信。
“我知道了”如雪突然叫道,只见她颤抖着手,在姚青梨与刘大娘之间来回指着:“你们串通好作弊”
“啊”人群一怔一怔的。
“对,作弊作弊”人群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显然是柳大夫一边的,“你就是个银妇骗子小偷现在不过是与人串通好而已。”
有他带头,立刻有人跟风叫着。
“刚刚夏儿在给刘大娘写症状时,我还看到刘大娘给夏儿使眼色。”如雪得了群众的支持,心里也有些底气了。
“什么我、我”刘大娘整个人都懵了。
“好啊你”如雪猛地冲过来,一把就揪起刘大娘的手臂,“我瞧你着老实巴交的,张嘴就柳神医好,柳神医善良,还求着柳神医给你治病。咱们都觉得你是个可怜的老实人看到你给夏儿使眼色,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
“使什么眼色,我、我没有”刘大娘简直冤枉死了。
而且,她有种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的寒心之感,刚刚还对她和善的如雪,怜贫惜幼的柳大夫,竟然转身就冤枉她,栽赃她还有什么比人心还要让人寒凉
“你别血口喷人”夏儿小脸一阵青一阵白。
“我哪血口喷人了大家瞧瞧”如雪再次拿起刘大娘那张宣纸,“这是刘大娘小时亲述的症状。”
“是啊”夏儿怒道,“刘大娘说的都写在上面了我家小姐全诊出来了”
“这就是问题了”如雪道,红着脸道:“因为因为我不认字”
众人一怔,神医身边的丫鬟竟然不认字,而且,不认字与作弊有什么关联
“大家一定不懂,那我解释给大家听”如雪冷笑道,“姚青梨为了赢得比试,早与刘大娘串通好,刘大娘把病症事先告诉姚青梨。一早,刘大娘就混在人群里,姚青梨一说找人当病例,她就出来,这样,大家都不会怀疑她们是串通一气的。”
“但姚青梨也傻,找了个不认字的。所以,刘大娘说病症时,得让夏儿写下来。但是,刘大娘却出状况了她显然是忘了接下来要说的例如什么发病时得吃什么缓解,是左边痛,还是右边痛她都忘了,所以,她只好给夏儿使眼色。夏儿一早就知道我不认字,所以就算刘大娘忘词了,她为了与姚青梨写的症状对上,所以把串通好的词儿都写下来了。”
“我当时,明明没听到刘大娘说什么吃甜,什么左边痛,还抽筋但夏儿却全都记下来了姚青梨也所谓的诊出来了”
“啊不会吧”周围的人听得怔怔的。
“呵呵,你真好笑”姚青梨唇角冷冷地勾起,“我们能打探出你不认字,难道还能打探出你是个聋子明知你在跟前,还做小动作”
“哼刘大娘忘词了,你们这是没法儿,只能继续写呀否则与你的诊断对不上当时又人声鼎沸,你们便妄想我听不到”如雪道。
“血口喷人裁脏陷害”夏儿气得快要冒烟了,“刘大娘明明说了吃甜和腿抽筋”
“我说了呀真的”刘大娘快急哭了。
“我听不到”如雪却一口咬定“根本没说过但夏儿却写到了纸上为的是与姚青梨的词对上”
周围的人面面相觑,一个个都你看我,我看你的,各种猜疑。
“柳大夫,你怎么说”姚青梨目光凉凉地落在柳大夫身上。
柳大夫脸色阴沉,满眼不甘,最后一拂袖:“哼,我的诊断没错她只有头风,并没有所谓的吃甜和左腿抽筋。”
她不会错姚青梨就一个银妇而已怎么可能真的会医怎么可能赢得过她
一定是串通好的
“你”瑜王脸一沉,正要发话,姚青梨却回头看了他一眼,阻止了他。
“好。”姚青梨纤长的手往身后一背,笑眯眯地道:“既然柳大夫不服,那就再比一次就好了”
“啊,再比”群众一阵激动。
“呵呵”瑜王看着姚青梨背着手含笑的模样,也不由染上笑意来。
她仰起的小脸好像有光,微挑的下巴小巧而优美,眉宇间光华璀璨,似带着狂傲之色。让看着她的人,都要为她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