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不想,
怎么会不想要他
他们最好的时候,在那些夜里,那样热烈地拥抱对方。
他熟悉她的身体,她也了解他的一切。
他们只有过彼此。
融融冬夜,年轻身体贴在一起几乎要着火,特别是陆烁简直发晴得厉害。
他解开大衣扣子,把人彻底弄到怀里。
一米外距离就是人来人往,
他们却在幽暗地方疯狂接吻。陆烁滚烫的手掌摸上她的细腰,像是要将她烫化掉一般,陆熏受不住哀叫一声:“陆烁”
陆烁身体微僵。
他停下亲吻,低头注视她。
陆熏一动不敢动,她抵着他的心口,感觉那儿砰砰砰跳得厉害。
她也不敢看他。
陆烁再度低头,很温柔地含住她的唇,轻吮。
他吐出的热息像是上好的催晴药,让她无处可逃,声音更是沙沙哑哑的:“明明想要,是不敢吗”
陆熏清醒些许。
她挣不开他,只能把头靠在他的肩侧,声音破碎不堪:“陆烁,我们不该做这样的事情。”
陆烁沉默,他把她抱在怀里。
雪下大了,
大雪纷飞,白了他的黑色大衣,也白了少年头。
陆熏又是难堪,又难过。
可是也只有在这样的雪夜里,她才敢伸出手,轻轻地搂住他的腰身。
陆烁注视着她,轻道:“那样儿的事情,我们已经做过至少百八回了,我不信你都忘了,我还记得”
陆熏不许他说了。
她在他怀里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别的。而路上行人早就匆匆离开,茫茫天地,只有他们相拥。
到了车里,他发动车子,好几下都打不了火。
他侧头:“车子发动不了估计也打不到车,在这里住一晚好不好我订两张床的。”
陆熏坐在他身边。
衣服上的雪花化掉,都有些湿了,冷得打了个寒颤。
她茫然看着外面的大雪,轻喃:“走回去呢”
陆烁摸了下她冰凉的脸:“那得走到凌晨两三点了”
陆熏有些不自在。
她就扭头看着车窗外面,静静出神,陆烁轻叹一声:“你是不是怕我”
“没有。”
陆熏喃喃地说。
她一直放空,陆烁干脆把她抱了过来,她惊了一下。
陆烁抵着她小巧的鼻子,轻声说:“住一晚出了事我不要你负责。”
陆熏气得踢他一脚。
陆烁笑了起来,他还是忍不住附耳抱怨:“你明明就想。”
他虽然觉得男人不靠长相吃饭,但是他对自己相貌还是很有自信的,陆熏是喜欢的,那会儿好的时候多少还有些迷恋。
雪越下雪大,不管怎么样他们还是过去了。
陆烁拿房的时候,陆熏觉得丢脸。
她靠在他身后,小脸贴在他大衣上,不让人看见。
陆烁往后拍拍她,跟前台小姐说话。
“先生,只有最后一间大床房了,其他房间都被订了。”
陆烁皱眉。
他看看身后的陆熏。
前台只以为他们是普通的情侣,想也不想地说:“这间房很不错哦,设施是我们民宿最好的,而且还带了个大露台可以欣赏雪景。”
陆烁掏出皮夹,订了一晚。
拿了房卡,他握住陆熏的手,低语:“这么害羞”
陆熏默默跟着他。
到了后院找到房间,打开门,里面确实是很不错,惊喜的是,那个临湖露台足足有
陆烁把大衣脱了,放到一旁晾干。
他只着白色衬衫,去烧开水。
“你随便看看,等水烧开了喝点儿暖暖身体。”
陆熏看他很自在的样子,不免觉得自己小气,她拿着手机不知道怎么跟爸妈交代,巧的是柳太太电话来了。
陆熏声音低低的,还没有说几个字,柳太太就把情况摸着了。
呵呵,车子熄火
劳斯莱斯这么容易熄火啊
不过柳太太也不好说太多,不然陆熏难做,她就只吩咐明早早些回来,又说幸好柳秘书喝醉了,不然今晚准得大闹一场。
陆熏小声嗯了一声。
挂了电话抬眼,就见陆烁静静看着她。
她没有说话,跪到窗边看外面的雪景。
陆烁倒了白开水,递给她:“暖暖身子我先冲个澡,一会儿你也冲一下把衣服换了,这样该感冒了。”
陆熏跟他独处一室,不愿意洗澡。
陆烁不太高兴:“你哪儿我没有见过听话。”
陆熏慢慢地把水喝掉,她看着那张大床,问他:“你睡沙发”
陆烁直接拒绝了:“我们当然睡一起”
陆熏小脸发白,气得不想理他。
陆烁抬手解开衬衫扣子,又故意把皮带弄得叮铛响,实在有些恶劣他进浴室时,身上只有一条黑色子弹头的内裤。
这样子,陆熏根本不敢看。
陆烁笑笑,走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里传来水流声。
但是那水流声,似乎又夹杂着男性沙哑嗓音,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陆熏不是不解人事的小姑娘了,
她蓦地脸红,轻咬着红唇,把自己身体用力抱紧
陆烁他真不要脸
陆烁出来时,修长有力的身体包裹着浴衣,面上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但是陆熏知道的,她脸蛋微烫就不肯看他。
陆烁走过来,拿掉她手里的杯子。
低声:“有浴缸,我帮你洗过了,去泡一下嗯”
她抱着自己仰头望着他,眼里有些水气。
陆烁忽然笑笑,他凑近她耳根子处,低语:“我是男人,这种事儿不是正常的吗”
他靠得实在近,
陆熏想推他,却推不动。
陆烁英挺面孔薄红,忽然问她:“跟我分开后,你有没有”
“没有”
陆熏整个人都烧起来了,她起身想跑开,被人按在怀里小小的一只,无处可逃。
陆烁才洗完澡,身上热乎乎的。
因为体型相差实在大,陆熏在他怀里,就像是窝在狮子怀里的小兔子一样。
记得第一次,他都不太敢弄,生怕把她弄坏掉。
此时她窝在他怀里,柔软的一小只,不敢动就窝着眼睛还红红的。
陆烁轻轻摸她的脸,很温柔地问:“那你一点儿也不想吗”
这个话题,没法子谈。
陆熏推着陆烁:“你松开我,我去洗澡。”
陆烁是很想跟她亲近的,又怕她反感,想想还是松开她了,只低喃:“陆熏,我只有你没有过旁人。”
陆熏眼眶忽然红了。
她沉默着起来,朝着浴室走。
门关上时,她靠在门板上默默地想,她之所以这样扭捏之所以不愿意把身子给他,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家庭吗
不,还有司安然一点关系。
他们分开,陆烁跟司安然维持了男女朋友关系,有好几个月。
她信,他们没有发生关系。
但是寻常的亲吻,特别是在长辈面前,姿态是要有的。
她是介意的。
可是这种介意,又是那样难以启齿。
陆熏微微仰起头,鼻头酸涩得难以自抑,她忍住哭不让自己难堪。
只是出去进,鼻头难免红红的。
像是小胡萝卜一样
陆烁穿着浴衣,靠在床头拿手机处理事情,应该是打过电话回家了。
他是男人,没有人会过问。
看见陆熏出来,看她样子,他就知道她哭过了。
“怎么哭了”
陆烁拍拍身边的位置,很温柔地说:“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陆熏就站在浴室门口。
她轻声说:“陆烁,我们回不去了”
他静静注视她,她想的那些他通通知道,可是这些问题不适合在今晚暴发出来,这样飘雪的夜晚,他想他们应该拥抱在一起。
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陆熏不是很会发脾气的人,
她说来说去,就只这几句,陆烁三两下就拿捏她:“我知道过来吹头发”
陆熏哭了起来。
她又重复了一次:“陆烁,我们回不去了”
陆烁忽然下了床。
他把她抱了起来,用力扔到柔软的床铺上,紧接着卧室的灯熄掉了,四周幽幽暗暗的,只能听得见彼此的呼吸跟心跳声
陆烁开始吻她。
她挣扎,哭着求他不要
陆烁一直沉默,他只用行动表示,当她身上浴衣落下他近乎膜拜地对待她陆熏是什么青涩的小东西啊,哪里禁得起这样,她咬着唇哭:“陆烁,别这样你别这样”
陆烁抬眼,他的嗓音低得可怕。
“叫我陆烁叫我陆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