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光线幽暗。
两人拥在一处,注视着对方,特别是张崇光的眼神简直温柔似水。
许久,他才低声问:“想听真话”
“废话”
张崇光很轻地笑了笑,又把霍西拉近了。
两人捂在被子里,全是热息。
霍西有些受不住,她把下巴搁在他的肩颈处,又在他腰上捏了下:“怎么不说”
捏完,她就想挪开手。
但是张崇光捉住她的,他不让她把手拿开,让她双手搂着他的腰。
他低头,靠得近极了。
两人以一种极为亲密的姿态,贴在一起。
张崇光很低地开口:“小时候觉得你漂亮,出国的时候也知道你是难得一见的好姑娘,聪明又能干后来”
后来怎么了
霍西抬起头,看他。
他们贴着,她明显就感觉到他的皮肤过于烫了,烫得她腿有些软。
张崇光目光幽深。
他圈着她的细腰,把她搂在怀里,低低哑哑地说:“后来就突然发现你长大了,长成成熟的女人了,就就很想跟你睡觉。”
“原来只是想睡觉。”
霍西的声音带着鼻音,软绵绵的,实在招人。
张崇光亲亲她,随后抵着她的唇瓣,声音沙沙的:“现在这样,也挺好”文網
他的手挪到她背后。
霍西清瘦,肩背都是薄薄的,他就握着这么薄薄一小片按在怀里。
也不做什么,就是抱着她。
这让霍西难得觉得,自己像是小娃娃。
张崇光亲吻她的鼻尖,挺轻地说:“霍西,我今天挺高兴的。”
霍西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张崇光轻轻一提,让她跟自己贴得更紧了些。
分毫都贴在一处。
霍西不禁抬眼看他,张崇光覆在她耳根低喃:“以后,你得叫我哥哥了”
霍西大概猜到点儿什么
她笑了笑,身子放松地靠着他:“张崇光,你就这样对待妹妹呀,挨着妹妹也能兽性大发”
张崇光贴着她的唇:“又不是真的妹妹”
“以后每晚都跟你睡觉,都想睡你。”
“不腻啊万一腻了呢”
张崇光轻摸她身子,声音有些喘了:“腻不了爸跟妈都几十年了,还不腻呢,我们才多久”
他其实是有些想了,但是这个夜晚,他还是忍着没做。
霍西贴在他怀里。
两人都有心思,久久未睡
一直到深夜,霍西发出模糊的声音:“张崇光,但愿你是认真的”
明明是简简单单一句话,
却叫他红了眼睛。
他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低喃:“我是认真的。”
说完他低头,霍西却睡着了,歪着脑袋搁在他的颈窝里,手搂着他的身子很放松,也很柔软。
张崇光忍不住地亲她,亲了很久。
这一晚对于他意义重大,他几乎未睡。
清早。
他轻轻把霍西从怀里摘下来,起身套上衣服下楼,温蔓起得早已经在交待佣人早餐的样式了,大概是孩子们都在家里,她说得很细致,中西餐都有。
“妈”张崇光唤她。
温蔓侧头微笑:“喝了酒,睡得好不好”
张崇光走近:“还行”
温蔓交待完佣人,就一起走近庭院,温蔓极少有事业上的事情平时喜欢侍弄些花花草草,张崇光就陪着她。
温蔓给花浇水。
晨光下,她的面容温柔又好看,丝毫看不出年纪。
她跟张崇光说话:“你跟妹妹怎么样了最近处得好吗”
若是旁人问起,张崇光脸皮多少是厚的。
脸不红心不跳
但这人是温蔓,他年轻英挺的面容不禁就有些郝色:“挺好的妈,您放心不会再有上次的事情了”
温蔓轻道:“我也不说你让让妹妹的话崇光,你们是一起长大的,这份情份旁的夫妻可没有即使你们不当夫妻,但也有亲情在的。”
张崇光嗯了一声。
温蔓放下水壶,她在晨光中看着自己的儿子,只觉得英挺帅气。
她给他整理了下衬衣,轻道:“上楼叫霍西起床吧”
“我陪着您”
温蔓就笑笑:“行了我也要去看看你爸他这人一高兴就忘形,这些年白酒都未沾过,但昨晚喝了不少”
张崇光心中知道原由。
他点头,陪着温蔓上楼后自己又去了三楼,霍西还在睡着。
她喜欢埋着头睡觉。
雪白枕上,只有一缕黑色长发。
张崇光坐在床边,手伸到被子里:“起来了”
霍西不肯、想再赖一会儿,声音模模糊糊的:“难得休息,我要再睡会儿”
张崇光干脆躺在床上,连人带被地抱住她。
他拨开被子,贴着她的耳朵低喃:“昨晚也没有累着你都睡了10个小时了,还要睡”
霍西又往被子里钻。
张崇光无奈极了,哑声说:“贪吃又贪睡”
霍西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拨他的皮带,轻轻地哼:“张总也没好哪儿去”
张崇光按住她的手。
他的目光幽深,像是要把她吃掉。
最后,他还是没能叫她起来,其实也是他愿意惯着她。
下楼后,霍绍霆已经起来了。
宿醉后,他的精神够好的,看着仍是英挺勃发的,可以吃定温蔓一辈子。
张崇光叫了他一声。
霍绍霆还挺矜持的,睨他一眼:“怎么,霍西不听你的”
正巧,霍允思拎着霍娇下楼了。
霍绍霆翻着早报,漫不经心地说:“崇光,你还得加油啊”
张崇光扶着领带坐下。
他微微一笑:“想睡会儿就睡会儿吧我一会儿也还有点儿事情要办回头正好来接霍西。”
霍绍霆问他:“好好家里不住,非得分开,一个住这里一个住那里家里乱了套了”
小霍娇啃着三明治,“崇光哥他想二人世界昨晚他就睡姐卧室的。”
张崇光看她一眼。
小霍娇翘了嘴巴:“你就是睡她卧室的。”
霍绍霆递了杯牛奶给她,小女儿软乎乎地说:“谢谢爸爸。”
霍绍霆佯装不在意地问:“崇光,你跟霍西有什么打算”
这总不能,一直不明不白地睡一起吧
他的女儿
虽然吧,崇光也算是他的儿子了,但是女儿跟儿子还是不一样的,总归是吃亏
张崇光浅笑:“我很想结婚看霍西的意思吧”
霍绍霆点头:“是得处处”
但是他还是心堵啊,万一处不来,这睡都睡过了,以后怎么在一个房子里相处,想想就头大
傍晚的时候,张崇光过来接霍西。
坐上车,他侧头看她:“睡了一天”
霍西嗯了一声:“前阵子有个案子那是忙得昏天暗地,每天睡不到几个小时,终于能补眠了”
她靠在椅背上:“你还用司家的事情来折腾我张崇光,你真是禽兽”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摸她的脸。
是瘦了些,但还是好看。
他挺温柔地说:“那我们待会儿去超商买点儿牛骨,回头我炖给你吃”
“再加几个小馄饨进去”
“行你想吃什么都行”
他们很久没有这样和平共处过,张崇光忍不住,倾身吻她的唇。
吻着吻着,又忍不住探进去深吻。
轻轻纠缠,
带了些轻喘,只是这样深深浅浅地吻着,也极为动人。
良久他才退出来,轻声说:“去超商然后去我那儿”
霍西没有反对。
他们这次在一起,虽没有上次那样甜蜜激情,却也多了些平和。
张崇光挑了好些东西。
他给她买日用品时,霍西看他,轻声说:“我还是不住你那儿”
“偶尔总归在那儿过夜的有些东西你用不惯。”
霍西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男人体贴一些,女人总是没有意见。
结账时,购物车里满满一车,张崇光单手推车一手又从货架上拿了两盒x号的东西,24片装的,还有点儿特殊功能。
霍西平时那样洒脱的人,脸也有些热。
她掩饰轻咳一声:“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的爱好”
张崇光笑笑:“应该体验不错”
四周的人已经在看他们了,特别有些女人盯着张崇光俊俏的面孔,一会儿又往他身上瞧,张崇光若无其事,霍西却想拉着他快走
好死不死,又碰见高中物理老师了。
老师很慈爱地看看他们,又看看张崇光特意挑选的东西,笑笑:“崇光啊,真是巧”
张崇光单手结账,含笑:“老师师母”
他年少时偶尔会到老师家里去,关系很好、师母很疼他,看着这么一对壁人就高兴:“上次听你老师说起你,不想今天就碰上了来来,去我们家里面吃饭我刚才买了好些菜呢”
张崇光不好拒绝。
他看向霍西问:“你怎么说”
霍西不好拂了老师的面子,也就同意了:“不过没有准备礼物,太失礼了”
老师却不在意。
他带着师母先回去,让小俩口跟上。
张崇光把东西搬到后备箱,上车后看着霍西:“你不自在的话,一会儿吃完饭我们就回去。”
霍西系上安全带,“我没有不自在啊”
张崇光忽然弯腰亲了她一下。
霍西想问,最后只是笑笑。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到老师的楼下,张崇光从买来的东西里面挑出两样水果还有牛奶,提上楼,霍西就跟在她身边。
进了屋,他挺自然地脱了外套,要帮师母做饭。
师母笑笑:“你陪女朋友嘛”
张崇光回头,霍西却已经跟老师聊天,谈得还挺投机。明显,那两盒子东西对她,没有造成什么心理负担
难道,律师都是社牛
张崇光过去坐下,三人有共同回忆,总归是说不完的话。
霍西说了会儿话,
她去厨房帮忙,张崇光陪着老师下棋,看了看没说什么。
倒是老师笑道:“你出国后有一次回来,就是为了这丫头吧”
那会儿崇光有了女朋友,但是霍西病了,他特意从米国赶回来一直陪到霍西病好为止,只是霍西不知道罢了。
张崇光怔忡。
他也想起往事,那会儿他其实已经跟沈清莲处着,霍西生病是小霍娇告诉他的,他立即买了机票回来。
只是近乡情怯,他竟不敢见她。
他告诉自己,
他并不是喜欢她,放不下她,而是因为怕她出事。
万一,她要用自己的血呢
那几天,沈清莲打爆他的手机,他也没有回米国。
等他回去,他就跟沈清莲分了手。
那时,其实他就隐约知道,他是喜欢霍西的。
可是是他离开她出了国,是他写信跟她说外面的世界很大,其他姑娘很可爱他想试试看新的生活。
于是他继续谈恋爱,他刻意忽略那份想念跟后悔
老师笑呵呵地落下一子:“来来去去,想不到还是你们在一起崇光,挺般配的啊”
张崇光笑笑:“是很好我很喜欢”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细细抽气声。
他连忙起身过去:“霍西”
霍西手指头破了个口子,流了血张崇光轻轻握住她的手:“你傻啊,怎么不按住”
霍西有凝血障碍,平时很小心。
她看着他担心的样子,抿了抿唇:“不碍事了一点小伤”
但是张崇光却不放心
后来是真的血止不住,不得已他给她套上外套,跟老师打了个招呼要带她去医院,霍西下楼时觉得不好:“师母饭都快做好了”
张崇光没有出声。
他替她打开车门,霍西轻叹:“好吧”
到了医院,医生给开了药,她吃了一颗伤就止住了。
“怎么办我们回去吃饭我看老师挺想跟你聊聊的。”
张崇光发动车子:“下次吧”
霍西觉得挺可惜的,师母的手艺看着不错。
回到张崇光的公寓,他默默地把东西搬回家就开始给她做饭,只是一直不怎么说话。
霍西虽觉得腻歪,但她还是到厨房里,从后面抱住他:“怎么了,不过是个小伤口”
张崇光顿了顿。
一会儿他轻声说:“如果是你生孩子呢霍西,如果出血止不住怎么办”
大概是时间太久远,他忘了她的病。
他只一心想要孩子
他差点儿害死霍西这个发现让他全身都在颤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