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写了很多的作品,不管是艺术歌曲,还是室内乐作品,这些作品不仅仅在当时,就算在现代,也依旧占领着非常高的地位。
他最为出名的一首作品,不,或许不是最为出名,而是艺术成就最高的一首室内乐作品,便是这一首鳟鱼,鳟鱼五重奏。jujiáy
这一首作品原本是一首声乐上的艺术作品,原名就为鳟鱼
后面舒伯特对于这一首作品进行了更改,将这一首作品之中的一些主旋律提取出来,进行边走,从而变成了世人目光中的鳟鱼五重奏。
如果说艺术作品之中,特别是室内乐作品之中,最经久不息,最能代表室内乐的作品。
或许,只有鳟鱼才最适合。
艺术价值几乎顶天,艺术语言表达极具特色,音乐性无人能及。
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一首作品是室内乐,这一首作品成为交响乐,也获得同样存在价值的话。
那么时间根本就不是两年能打住的,这一首作品,将会是十年起步,乃至于奔向时间最高价,二十年的那一块区域
岳理拿起放在一边的五线谱纸,开始在纸上进行勾勒。
第一乐章,aegrovivace,活泼的快版,古典奏鸣曲式。
第二乐章,andante,行板,二段曲式,f大调,三四拍。
第三乐章,triopresto,急板,诙谐曲,a大调,三四拍,复合三段体。
第四乐章,小行板,变奏曲式,d大调,24拍,主题六段变奏,是鳟鱼的旋律改变,全曲的母体。
第五乐章,aegrogito,终曲,适度的快版,二四拍,二段体,a大调。
每一个乐章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古典音乐的奇迹。
而这五个乐章合在一起的时候,那么这一首作品,便是一首绝对的传世佳作。
音乐整体的情绪可以让人感觉到亲近,也可以让人感觉到一抹淡淡的悲伤。
内容非常的深厚,非常的厚实。
也正因如此,音乐之中充斥着无比巨大的,震撼人心的力量
不过现在有一个问题,岳理选择哪一个乐章
江洲作曲大赛第二轮的时长,根据之前的经验,并不需要特别长,大概十分钟左右即可。
由于创作者写作的时间并不会特别久,只有五天的时间给作曲家写作。
这些时间,作曲家能够写出一首十分钟的作品已经非常了不起。
如果要求作曲家本人写出整整40分钟的大型作品,简直就是在折磨人。
除了作品本身的质量不会特别高之外,作品也会变得特别无聊,让人生厌。
不是只有小说作者会灌水,这些作曲家灌水的本领可是一个比一个骚。
重复乐段,鱼咬尾,发展部。
种种的一切都是无限的衍生下去。
但是无限的衍生,则会让音乐最为精华的部分消散,变得不再那么纯粹完美。
因此,作曲从来不会按照曲子的长短收费,作曲大赛组委会,也不会以曲子的长短作为衡量一首作品的标准。
他们也给作品本身,定下了10分钟左右的长度。
这五个乐章之中究竟哪个乐章,才能够代表这一首鳟鱼呢
岳理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将他那一首暖暖中所引用的片段,鳟鱼五重奏第四乐章给拿出来,写给众人。
第四乐章是原来的声乐艺术作品的改编,也更适合舞台。
当然,他本人是要将全部的乐章写出,第四乐章只是作为比赛用罢了。
毕竟比赛的排练时间也不长,他完全没用必要为了整体的完整性,让他的作品陷入一个演出困难的局面。
并且他还有时间,他完全可以等比赛结束后,再找这些人重新录制一首完整版。
到时候,就可以好好地折磨不对,调教他的那些乐团成员了。
岳理捏着手中的铅笔,一点一点地将脑海中的音符刻录到自己面前的乐谱之上。
他的速度并不快,甚至可以说,非常慢。
除了一直没用停之外,他的速度比其他人要满上太多。
但是,随着他一笔一划地将脑海中的音乐刻在自己面前的乐谱之上,他对于作品的理解,也逐渐变得越来越深课。
每一个音乐强弱的变化,节奏的变化,都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让他深刻理解这一首作品究竟在讲着什么。
游鱼,渔夫,水流
所有的一切在他的脑海中,共同构建出一个极为纯净与完美的世界。
音乐在他的脑中缓缓流淌,让岳理逐渐忽略了他身上的疼痛,让他将自己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自己面前的音乐之上。
时间,正在快速流逝。
这一首作品的曲量,也是特别大,特别难以写作。
岳理每天都是一睡醒便开始写作,一直写作到大脑实在没有办法支撑他的体力,支撑他完成作品,这才睡下。
连续三四天,每天都是如此。
期间裴泣带着岳理的邀请函来,想要看看岳理写作的情况。
结果他就那么从早上看着岳理写作,看着他一直写作到晚上。
看着岳理就算吃饭的时候,也没用抬头,一直认认真真地写作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心里堵的慌。
岳理比他年轻,岳理的天赋比他还高,岳理的寿命,可能比他要短上太多。
就算这样,岳理依旧不停地写作,没用任何一丝丝的停顿。
岳理对于音乐与艺术的认真程度,可能完全超过了他
裴泣就这么看着岳理写到困乏,直接躺在桌上捏着铅笔睡觉的模样,缓缓摇了摇头。
他没有等护士进来查房的时候帮岳理复原,他直接起身,用着自己并不算特别健朗的身体,把岳理的床恢复平躺的状态。
轻轻抱着岳理的头,将他的头放在枕头上,确认岳理脖子不会落枕后,这才将横在病床上的小桌子收起,放回床的侧边,而岳理的曲谱,则是被裴泣捏在手中。
岳理就这么昏沉沉地睡去,裴泣站在灯光下看着岳理没有说话。
他走到了自己原本的病床附近,伸手打开了一个床头灯,从床头柜中掏出一副老花眼镜,对着乐谱上面的内容细细研究。
乐谱,写的非常公正,没用任何一丝丝乱涂乱画的痕迹,很明显是非常用心,非常认真写的结果。
其中很多地方都做了标记,写出了岳理他想要的效果。
他需要音乐在这个地方,做出一点点变化,为什么需要这些变化,这些变化又会带来什么
裴泣一边看着乐谱,一边在脑中构建岳理所写的这一切应该有的音效。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自己心中沉浸着一抹淡淡的忧伤与黯然。
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非常好,非常舒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感觉乐曲的背后,还有着什么深意。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被注定一般。
作品还没有写完,他现在并不知道作品最终会呈现出一个什么样的效果。
但是,从岳理他现在已经写出来的东西来看,岳理他对于音乐语言,似乎已经有了独属于他自己的答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