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同一幅画看到的内容会不一样呢”
“真是奇怪,难道真的见鬼了不成”
“是不是有人说谎啊,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现场观众因为画里的内容一时间吵翻了天,甚至还怀疑有人是在故意说谎,结果这件事就闹的越来越大,最后等到这幅画被文院的人挂到了速画场地之后,一瞬间无数人都围了过去,都想看看这幅画,究竟是画的老媪,还是一个姑娘。
后来连其余各国的长老们也都被惊动了,一个个也都去看了一下这幅画,结果看完之后,他们沉默了。
他们是同一个使团的人,结果里面就分成了两派,一边的确是姑娘,另一边说是老媪,如果说之前他们怀疑别人说谎,或者是大宣故意弄出来的,可现在自己人说的话总不会怀疑了吧。
这让这些使团的长老们都一阵糊涂。
“这他娘的画的到底是什么啊”
现在他们连自己的眼睛都不敢相信了。
在画道会场因为一幅画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苏平安这边已经开始画第三幅画了。
之前文院的人说过,目不转睛龙还可以弄出来,然后瓜挂在奇榜上可以夺魁,苏平安当时就答应了下来,索性现在居然要画,他就决定先把这个给解决了。
目不转睛龙这个也很简单,需要一些硬纸材料,还要折成特殊的角度,然后画上迷你小恐龙就好了,就跟一个小玩具似的。
这玩意儿画出来之后,小福子就立刻举手道:“这个我知道挂哪里了,是奇榜。苏大哥,交给我吧”
苏平安顺手就将东西给递了出去,然后开始准备画第四幅画。
这目不转睛小恐龙文院的人都早在文院的时候,就见识过了,所以大家对这幅画反应平平,他们就是喜欢看周围的人的反应罢了。
而周围的人看到这目不转睛小恐龙,一开始没注意,待察觉到无论他们怎么移动,那小恐龙都仿佛像是在盯着他们之后,他们才感觉到奇怪。
“咦,这货会盯人。”
“真的,这东西怎么会一直盯着我看呢”
“戳,怎么这个苏魁首画的玩意儿,一个个都这么奇怪但还蛮有趣的”
不过在大家被这些小玩意儿吸引的时候,龙城他们却还是耐不住好奇心,在苏平安准备动手画画之前,他们赶紧凑上来问道:“苏大家,你刚才那幅画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看的同一幅画,看到的结果却完全不一样呢”
苏平安闻言淡淡一笑,他却是故作神秘道:“你们猜。”
“”
听到这个回答,冯少阳等人都脸色一黑。
猜你大爷啊,这我们要是猜的出来,还用得着问你吗
可是不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就总感觉心里像是小猫抓似的,一直心痒痒的厉害,但不管他们怎么磨,苏平安就是不告诉他们这里面的门道。
笑话,这一画两看的精髓就在这里,如果一切都告诉了他们,那这画的魅力自然会大打折扣,眼下可是正在大比之中,他自然还需要利用这个来吊着人气。
于是苏平安挥挥手,然后就又继续开始了第四幅画的创作。
这第四幅画的创作,他又继续用起了炭笔,然后他垂首俯身,埋头在眼前的画纸上开始书写了起来,旁边王少同凑近一看,发现苏平安在不断的写着一个名字苏平安。
看到这里,王少同怔住了,问道:“苏大家,你这又是干什么,你不是要画画吗,怎么又写起名字来了”
听到这话,文院的人也围了上来,一看苏平安果然在写名字,大家脸上都一脸的错愕。
现在可是在大比,这货不画画了而是在写名字,这又是搞什么鬼
然而下一刻,苏平安却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我这就是在画画啊。你们不要吵,别影响我创作”
“”
大家都懵了。
这他喵的今天什么鬼,先是看到一幅画里出现了两个不同的内容,现在苏平安又告诉他们,写名字就是在画画文網
这是我们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
“算了,不知道这家伙又在搞什么鬼,我们就先等着吧,看看他最后又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龙城见苏平安故意卖关子,他索性也不问了,就站在身边一直看着苏平安忙碌。
随着时间的流逝,画纸上苏平安写下的名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密集,而随着那些字组成的轮廓出现,龙城和周围文院学子的脸上,也逐渐由原来的错愕,变成了惊骇。
直到最后苏平安收笔,当他们看到苏平安用无数的苏平安三个字,最后组成了一只老黄牛的时候,他们所有人都被震懵了。
“我的天啊,原来这真的是在画画”
“写字也可以作画,这我不是在做梦吧”
“为什么会这样,画画还可以这么玩的吗”
他们的观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苏平安这种新的做法方法,简直颠覆了他们以往对画道的认知。
随后众人低头仔细看那幅画,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动容。
画的内容就是一个老黄牛,肢体有力,轮廓清晰,面貌仔细,但你若低头仔细看便会发现,那老黄牛的牛眼睛里,就暗藏着许多苏平安这三个字,哪怕是眼白部分,都被苏平安故意用轻笔给衬托了出来。还有牛角上,两根硕大的牛角更是由无数的苏平安组成的,包括牛尾,所有细微的地方都是用字组成的,全篇没有用任何单独的线条勾勒,差别只不过是一些地方下笔重,有些地方下笔轻而已。
就是这么一幅画,乍看之下平平无奇,可仔细一看,这般密密麻麻的字迹居然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冲击感和震撼感。
文院的人也直到这一刻才明白,原来画道真的是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丰富啊
随着这幅画被文院的人给拿起来,周围那些围观的群众随后也马上围了上来,离得远时,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幅普通的老黄牛图,无甚惊奇;可当他们靠近,待看清楚这幅画是如何形成之后,惊叹声一下子就响遍了整个会场。
“我擦”
“我戳”
“我”
大家惊骇的只能不断的爆着粗口,似乎不以此不足以表达他们的震惊。
这一下连各国文修和长老们也又一次结结实实的被上了一颗。
大詹人惊叹,“这个苏平安,还真是出人意表啊,没想到他在画道上也这么厉害。”
大风国人腹诽,“这个苏平安,还真他娘能搞事,这还给不给别人留活路了。”
大礼国人生气,“可恶,又是这个苏平安,他在棋道上不给我们留余地也就罢了,在画道上没想到他还要抢我们风头,简直是欺人太甚”
大宣自己人也摇头苦笑,“这货搞事的能力真是越来越花样百出了。算了,随他吧,反正我们都已经习惯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