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义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为了提醒男方娶妻不易,要好好对自己老婆,”施然说,“是一个几百年流传下来的约定习俗。你对那些有兴趣”
“有些好奇。”
“明天一起去看看现场感受一下。”
“我方便去吗”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施然忽想到方天明那有可能有某种习俗,男方不适合带女子上门接亲,遂又改口说要问问。
方天明回复“ok”,没有问题。
“他说没问题,明天一块去吧,正好接完直接去酒店,免得你到时候还要一个人过去。”
柳山青其实想说的是,方天明结婚,请的是施然,她去不合适。可见施然这个态度,柳山青没说什么,默认答应。
翌日凌晨五点,天还很黑,施然就在闹铃中爬了起来,快速洗漱。
方天明昨晚说的是早晨七点在他家集合,施然算了算路程,为了能及时赶到,只能这个点起来。
洗漱完,施然从衣柜里拿出以前为了参加活动,特意定制的高级西服。穿好西服,打上领带,施然臭美地跑到正在刷牙的柳山青面前,问:
“怎么样,你老公帅吗”
柳山青扭头看了眼施然,道了句还行,继续刷牙。
“只是还行明明超级帅好吗,”施然有些不满地走到柳山青身后,搂住柳山青不堪一握的细腰。
洗漱镜中,柳山青披着有些凌乱的如墨秀发,娇艳的红唇在雪白的牙膏沫中时隐时现。朝堂上无比威严的柳山青,此刻穿着宽松的睡衣,有种居家贤妻之美。
施然一厢情愿地跟柳山青腻歪了一会,走出房间,进入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两片面包,用小刀将面包中央镂空。
先将一片面包放入三明治机里,再打入一颗鸡蛋,放进两个冰冻的虾仁,一些切碎的火腿肠丁,最后将另一片面包覆盖上,盖上三明治机的盖子,启动,等上几分钟,一个美味可口的三明治就做好了。
用小刀将之分成两半,施然坐在餐桌上,先吃了起来。
不多时,柳山青穿着米白色的高领毛衣,走了出来。因为毛衣贴身的缘故,本就突出的某处,欲显突出、雄伟。
等柳山青吃完另一半三明治,喝了热好的纯牛奶,时间已来到了五点三十。
五人的伴郎群里,方天明已经在问众人起来了没有。
施然回了个你猜,然后和柳山青穿上款式相同的长款纯黑色羽绒服,拿上车钥匙,走了出去。
防盗门关上的声音在走廊里格外响亮。
叮得一声,电梯门缓缓打开,施然牵着小青青温凉的小手,走出电梯,走出单元楼,冬日凌晨的寒风,让施然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小区里的路灯还在亮着,天空依旧十分暗沉,看不见一颗星星,月光也隐于看不见的云雾之中。
手机一直响着,施然看了一眼,孙长天在群里无比的活跃,说他已经出发,马上就到方天明家了。
上车,打开空调,施然戴上眼镜,流程无比熟练、自然。
柳山青以前就很喜欢看施然戴眼镜,现在看到施然穿着西服戴眼镜,心里有种别样的感觉,那股若有若无的悸动更加明显。
说实话,这种打扮下的施然,柳山青觉得施然很温文尔雅、文质彬彬,有点像“斯文败类”,特别好看。
施然自是不知道柳山青会喜欢看他戴眼镜,他继续窥了一下屏,放下手机,调好导航,前往方天明家。
方天明原先一直租房子住,和苏素结婚后,苏素家陪了一套别墅,位置在三环。方天明现在就住在那里,苏素则在原来的家,等着方天明将他接过去。
来到方天明家,家中打扮的十分喜庆,就像方天明还有其他三个伴郎一样,都已经换上了喜庆的长袍,吃着早餐。
早餐是红薯粥和烙饼,是方天明特意从老家赶过来的父母煮的。
跟方天明父母打了声招呼,施然一边喝着方天明递来的红薯粥,一边将红包递给方天明。
“来,这是叔叔给你的红包。”
“去去,”方天明笑着接过。
“你老丈人是不是叫苏明做房地产的,公司叫远大”
“对啊,你怎么知道”
“这就是了,以我和苏总的关系,你得叫我叔叔,”施然笑说,“来,先叫一个听听。”
孙长天在旁起哄。方天明好奇问:“你和他真的认识”
“我还能骗你”施然说,“我跟他认识的时间,可比你跟他认识的时间长,诺,这是他前几天发给我的请帖。”
施然掏出手机,给方天明看他特意拍下来的请帖照片。
“要不是苏总发了请帖,我还不知道弟妹竟然是苏总的女儿。”
“你得叫嫂子,我比你大。”
“叫侄女更合适,侄婿新婚快乐。”
“尼玛”
八点整,车队准时抵达小区门口,施然已经换上喜庆的大红长袍,戴着配套的圆框墨镜,套着羽绒服,拉着柳山青钻进车里。
施然笑说:“你要是也穿上这样类似的衣服,那今天就像是我们两结婚了。”
柳山青闻此,脑海里不由浮现出那样的画面,心里有些期待。
施然刚想在说些什么时候,孙长天忽然钻进后座,说:“你小子跑的快啊,都在搬东西,你一个人先溜了,冷死了。”
“那一大袋糖,是你提过来的”
闲聊中,来到苏素家。家里十分热闹,除了有苏素的父母,还有一些亲戚。装潢典雅的客厅,此事看起来也是十分的喜庆。
施然刚想跟苏明打招呼,苏明也看到了施然,主动跟施然打招呼,十分意外施然竟然跟方天明认识,还给方天明当伴郎。
简单解释一下,施然没有和苏明多聊,跟着方天明上楼接新娘。
施然上楼后,苏明的妻子好奇地询问施然身份。
苏明简单解释一下,又看了眼上楼的施然,坐回在沙发上。
苏明感觉施然的气质变了很多,他原来认识的施然,给人感觉就像是玩世不恭、具有艺术气息的花花公子,如今的施然除了让人感觉沉稳,他居然还从施然身上感觉到只有上位者才有的气势,就像见到某些大领导一样。
还有施然的女友也是。
苏明想不明白施然和他的女友怎么会有上位者才有的气势
真是奇了怪了。
二楼,苏素的闺房外,施然等人停在这里。门里的伴娘从门缝里递出一张纸张,上面写着宣誓书,内容不外乎是一些以后保证要对老婆好等等。
方天明高声朗读着。
施然站在最后,笑着小声跟柳山青说道:“到时候你不会也要我这样保证吧”
柳山青瞥了施然一眼,反问道:“你不愿意”
“愿意,你没发现他保证的那些内容,我都做到了。”
“你没有唯我马首是瞻。”
“这是两码事。”
柳山青又看了眼施然,没说话。
接亲的时候,不管是伴郎还是伴娘都很文明,伴娘的刁难也都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就是那杯加了醋的可乐,实在让施然反胃,喝得连连打嗝。
找鞋子时,施然、方天明将房间翻遍了,始终没有找到,最后只好投降认输。伴娘们收了红包,这才揭开谜底,鞋子竟然藏在摄影师的帽子里。
施然、方天明都服了伴娘这些老六。
最后,是敬茶。
方天明和苏素在给苏素父母敬过茶后,苏素便由家里的堂弟,背着出门、上车。
这样的环节,让柳山青有点疑惑、不解,明白为何新娘子为何非要背着出门
大随的婚礼没有这样的环节。
柳山青上车后询问施然,施然也不清楚,只说是传下来的习俗。
来到酒店十点多,客人都还没到。方天明、苏素去房间里换衣服,化妆。施然、孙长天等伴郎,也是在卫生间脱下喜庆的长袍,换上西服,戴好领带。
施然换好衣服,就立即找到柳山青,走进婚宴大厅,看大厅的装扮。
大厅的装扮以白色为主色调,整体看起来比较典雅、庄重。两个巨大的屏幕,轮番播放着方天明和苏素的婚照。
“感觉怎么样”施然问。
柳山青扫视一圈,说:“不错,比之前在视频上看的要好很多。”
“视频上好像也差不多,就是视频里的节目,拉分了,”施然说,“我们到时候结婚,台子上也可以像他们这样,摆一些鲜花。”
柳山青点头,摆鲜花的确不错,若是和大随一样,拉着红布,插着一些旗子,在这样的环境里,感觉上就有些怪了。
施然一边和柳山青走遍大厅,一边和柳山青讨论着,他们婚礼上的装扮细节。
最后,施然问荧幕上方天明和苏素的合照:“你觉得怎么样”
“不错。”
“我们要不要也在这边拍一组”
“可以,但我不要穿她那样的衣服。”
苏素所穿的低领婚纱或者露背的紧身婚纱,都让柳山青觉得不好。
一想到她若是穿这样的衣服,让人拍照,还要放在大屏幕上,循环播放,柳山青心里就升起莫大的抗拒。
施然刚要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是孙长天的电话,让施然过去拍照。
拍完照片,时间来到了十一点多,客人陆陆续续的到来,大厅里逐渐热闹起来。在这期间,施然还看到白林,立即带着柳山青过去,跟白林打招呼。
白林得知施然在给新郎当伴郎,有些意外,感叹这个世界真小。随即,白林给他的朋友介绍柳山青,说出年底他徒弟要和干女儿结婚的事情。
聊了一会,婚宴大厅里逐渐坐满,婚礼准备开始了。
已经没有任务的施然,带着柳山青坐在伴郎伴娘的专属桌上。主持人在悠扬、轻快的音乐里,说着开场白,方天明站在主持人身边。
施然对柳山青小声说道:“现在正在放的音乐,就是婚礼进行曲,感觉还好吧。”
柳山青微微点头,看着挽着苏明手臂,缓缓走到花门下的苏素。
苏素穿着洁白的蓬蓬婚纱,头戴半遮面的透明头纱,在炫彩灯光的照耀下,哪怕是一直觉得低胸的西式婚衣不雅的柳山青,此刻都觉得苏素很美丽。
随着方天明在主持人的主持下,走到苏素面前,从苏明手里,接过苏素的手,大声保证会对苏素好,一直到苏素挽着方天明,两人在悠扬、轻快的音乐中,走到台上,面对宾客,开始交换戒指时,柳山青全程都露出浅笑。
直到主持人喊着让方天明、苏素亲一个,柳山青不由眉头微蹙。
她心里再次确定等年底她和狗东西成亲的时候,礼生的言辞一定要按照大随的来,不能按照这里的来。
想着这些,柳山青看了眼施然。
施然正和其他宾客一样,高兴地鼓掌,大呼再来一个。
施然这样的态度,让柳山青觉得狗东西说不定也想在他们的婚礼这样,故决定等婚礼结束了,一定要和施然说清楚。
婚宴结束后,施然作为伴郎,没有和其他宾客一样,直接离开,而是留了下来,先是随着车队,又去苏素家拿了嫁妆,再在方天明家里,待到晚上闹洞房。
闹洞房这一习俗,在大随也是有的,且做派都差不多,都是刁难、整蛊新郎和新娘。
施然特意说要好好整整方天明时,方天明浑然不惧的说道:“没事,你今天怎么整我,年底我就怎么还给你。”
施然看了眼柳山青,心说:没这个机会,小青青应该是不会要闹洞房的。
当然,不管施然年底结婚要不要闹洞房,施然等人的做法都很文明,也就是用绳子吊着苹果,让方天明和苏素一块咬等。
闹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施然等人这才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回去路上,施然又一次问柳山青觉得方天明的婚礼如何
柳山青说:“一切都好,就是有一个环节不太好。”
“哪个环节闹洞房”
“不是,是中午婚礼上,那个主持人让他们那样,”柳山青说,“我不喜欢,我们年底成亲时,不可有那样的环节。”
施然故意问:“哪样啊”
“就是”柳山青看了眼施然,说:“你心里清楚。”
“如果我非要加那个环节呢”
“朕就把你吊起来打。”
“那没事,又不是没被你打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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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