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坐小桌旁互相投喂吃东西,一边说着话,沈誉告诉媳妇儿:恒泽表哥连人带车翻下山谷,得亏全是泥沙地,但也伤得不轻,手脚骨折,脑袋、内脏都有重创,人一直昏迷不醒。
沈誉去到那里立马给他服下松针露和修复丹,现在送进了大医院,后面情况如何就看他运气,不过肯定是保住性命了。
孟桃点点头,没有生命危险那就是幸运。
又问潘丽娜怎么样,一起回来了吗
沈誉看媳妇一眼:“你倒是还记得她。”
“虽然没有好感,她那么大个人,又是你表嫂,怎么可能不记得”
“以后不是了,他们很快会离婚。”
孟桃惊讶:“他俩感情很好啊,吵个架就离婚不至于吧”
“必须得离,不是吵架的问题”
沈誉一句话没说完,沈云海醒了,听见爸爸声音,小家伙在摇篮里使劲踢蹬着腿,嗯嗯啊啊直喊,听这动静就知道他有多激动,通常这种表现,都是在沈誉每天从外头回来的时候,算是沈云海独创的召唤方式,专属于沈誉。
这种时候不管谁去抱他都不要,非得沈誉抱抱才好。
孟桃斜睨沈誉一眼,羡慕忌妒啊,明明当妈的辛苦怀胎十月,历经疼痛生下来,又每天给喂奶,到头来小家伙最迷恋的是他爸
沈誉笑着拿了块点心喂媳妇儿咬一口,剩下的塞自己嘴里,然后用毛巾擦擦手去抱起儿子,小云海朝爸爸嘻开笑脸,发现爸爸腮帮鼓起,明白他在吃东西,就伸着小胖手去够爸爸的嘴巴,沈誉偏不让他得逞,急得小云海啊啊直喊。
小旺财看不得小云海着急,连最爱的黄瓜也不吃了,跳过去冲沈誉汪汪汪连吼几声。
沈誉:“”是不是找削
孟桃咯咯咯直乐:现在小旺财心中排位,估计宝宝才是第一吧前天她正做事的时候,宝宝醒了要喝奶,她得洗洗啊,就来迟两三分钟,宝宝咿咿呀呀假哭,近期无师自通学会的,没有眼泪那种,却把小旺财给心疼坏了,也是火烧眉毛来回跑着吼她,催她快点快点。
真是的,都做父母了,还得被小旺财教做人。
给儿子把完尿,又要喝奶,夫妻俩依偎在一起逗儿子玩,小宝贝娇嫩的笑声太甜了,一家三口沉浸在天伦之乐中忘记时间。
等到徐珍过来,才知道徐府人已从医院回来了。
吃过晚饭,孟桃从姥姥和大舅妈、二舅妈的谈话中,了解到徐恒泽和潘丽娜吵架的原因,总算明白了沈誉为什么笃定说,必须离婚。
自从年节后,徐恒泽带着潘丽娜去到他的单位,他自己就进了实验室投入紧张工作,潘丽娜则独自留在家属院,就闲居着,暂时没有什么合适的工作。
那个地方尚在建设中,目前还很荒凉,家属院楼房都不高,就三四层,还是高级工程师才能入住,其他人,甚至有些领导都还住着平房、土院子。
走出家属院的围墙,外面就是一望无垠沙漠地带,大风一吹满眼尘沙,别说想看个人影,连只鸟都不见。
距离家属院最近的城市在百里之外,家属院内没有百货商店,常用生活物资单位分配供给,也就是粮食、衣物、洗涤用品,其它的,比如护肤品啊、漂亮衣服、零食之类就没有,可以自己去县城买,有班车,每星期只往来家属院二次。
潘丽娜平日娇生惯养,在徐府过的优越生活,她喜欢繁华都市,哪里受得了这样枯燥无味的生活
夫妻两个多月没见面,其实在那片家属院里,像他们这样情况的年轻夫妻很多,别人都安然地过日子,潘丽娜却出事了。
她有了婚外情。
是一名安保人员,据后来审问调查得知,那男的是潘丽娜同乡、同学、初恋
常言道,人生何处不相逢他们两个十七八岁青春少年时,是在东部城市分手并双双离开故乡的,结果,又不约而同跑到遥远荒凉的大西北相见了。
潘丽娜一去到那里就认出那个男人,徐恒泽知道她遇见老乡,很替她高兴,还请到家里吃饭,没料想短短两个月,潘丽娜和那男的就发展到那一步
徐恒泽得了两天假,连夜冒雨赶回家,就为了能尽早见到媳妇儿,制造点惊喜浪漫,哪知惊喜变成惊吓,他媳妇儿床上藏了个人
徐恒泽一时无法接受,他又冒雨离开,可能是想冷静冷静,结果没走多远就翻车了。
谁都不愿意发生这种事情,孟桃同情徐二表哥几分钟。
听沈誉说徐姥爷跟徐姥姥发了一通火,怪她不该让潘丽娜跟徐恒泽走,如果不去西北留在京城,潘丽娜就不会发生那种事情。
徐姥姥说那我娶孙媳妇干什么用她占着我孙子妻子的名份,不与我孙子同甘共苦,不给我孙子生儿育女,我还得好吃好喝好住当千金小姐一样养着她供着她,我们不死的话,倒是可以一直供养她,但你能活到多少年
说她留在京城就不会变那样,这要放在以前我相信的,现在我可不敢保证了你是不知道丽娜玩性有多大,她和顾盼盼一起,能在外头玩两三天不回家,说了还不高兴,各种理由借口,当时觉得顾盼盼也是大家闺秀教养好,估计也做不出啥坏事,最多就是逛街喝茶买衣裳姑娘们聚聚,如今看来可未必文網
什么叫物以类聚要怪得怪你自己,你眼光不好,还非压着孙子娶,是你害了孙子
徐姥爷:
老两口大吵了一架,之后不再提起潘丽娜。
婚是肯定得离,徐姥爷答应过老部下会照顾好他唯一孙女,就不能食言,不仅不处罚潘丽娜,还封锁消息不让太多人知道这件事情,离婚后为潘丽娜另行安排好工作和生活,尽量按照她的意愿办。
这对于潘丽娜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其实她的生活方式、爱好情趣跟徐恒泽都不在一个频道,还不如早早分开。
晚九点多,医院打来电话,徐恒泽醒了,状态稳定逐渐好转,徐姥爷和徐姥姥这才放了心。
沈誉和孟桃收拾收拾,抱着呼呼睡得香的儿子,领着小旺财,跟沈和平徐珍回沈宅,明天星期一,要上班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