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誉冷哼:“项小伟,他父亲是靳冰父亲的副手,项小伟也就跟着靳冰,穿身制服像个人样,暗地里没少干坏事儿,他跑不了。”
“誉哥,咱们是不是动手太快中午发生的事,晚上就直接揍他,不止靳冰,旁人可能都会猜到是咱们。”
“猜到了又怎么样他们敢明着来找我,倒可以算条汉子。”
想到那三个“汉子”被迫学猪拱土的狼狈样子,丁浩咧嘴笑了。
到家门口停车,沈誉下车就直接进去,丁浩把他换下的衣裳鞋袜收拾收拾拿着,刚进门就见高叔高婶急急迎上来,夫妻俩目光殷切,满脸讨好的笑,一个问:“回来了”
一个忙着说:“沈誉说你今夜加班,没吃晚饭,饿了吧给你留了饭菜还温着呢。你是去餐厅吃,还是我给端来”
相对于夫妇俩的热情,丁浩显得十分平淡,他只是略微点了点头,把手里的衣服递交给高婶,说道:“在外头弄脏的,要及时清洗干净。”
“哎,我马上泡起来,肯定洗得干干净净。”高婶连声答应:“那浩子你要吃”
丁浩转身:“我不吃,不饿,先回去了。”
高叔急着道:“孩子,你就吃点吧,沈誉特地交待给你留饭菜,不吃浪费了,今晚饭菜很好吃的”
“对对,今晚有鲜鱼,是沈誉从外头弄回来的大鱼桃桃亲自配的酱料,教我做了鱼丸和鱼片汤,鲜嫩美味又有营养,你吃点吧,啊”高婶几乎是在哀求。
丁浩顿住脚步,誉哥弄回来的是好东西,还真不能浪费了。
但他知道客人们都还在,不想进内院,一是不打搅,二是按平常时候,他现在应该在单位家属院里的宿舍休息,不跟沈誉在一起的,要让内院的人看他不太好。
于是丁浩跟着高叔进了他们夫妻俩住的屋子,高叔高婶欢喜得像过节,又擦桌子又摆椅子,走马灯似地围着丁浩转。
丁浩告诉他们:“对任何人,包括今晚在内院的亲戚们,不要说我今晚来过。”
夫妻俩连连点头:“不说,不说。”
他们知道的,丁浩不仅是沈誉的司机、安保人员,还做其它工作,他们当然要配合支持。
高婶兴冲冲去端饭菜,高叔忙着倒茶水,然后开橱柜捧出很多小布兜小铁盒子,一个个打开,里面是糖饼、果干、剥好皮的瓜仁、杏仁、花生仁,不住声地让丁浩:“吃吧,吃不完拿回去慢慢吃,都是你小时都是好吃的”
丁浩头疼,他现在是成年人,而且他是家中老大,下边五个弟妹,小时候能吃饱饭就不错了,哪还敢肖想吃零嘴儿
但高叔双手捧着递到面前,盛情之下,丁浩只好抓几粒慢慢嚼,高婶从厨房用个食盒把饭菜都端过来,三个菜一个汤一大碗米饭,丁浩在外头忙着盯靳冰几个,水都没顾上喝,更别说吃饭,这会儿是真饿了,拿起碗筷狼吞虎咽把饭菜全吃光光。
高叔高婶坐旁边看着,一脸慈爱,高婶悄悄擦去眼里眼花,然后笑了,是老母亲看着孩子能吃饱喝足、吃香吃美了,那种安心、欣慰的笑。
丁浩要离开时,夫妻俩又塞给他果干瓜子仁,他这次没有拒绝,都带着了。
高婶要送丁浩出门,想多和他说几句话,被高叔拦住,压低声音说道:
“好了好了,不要贪心别叫他烦了,以后又不进门,不让我们见面他没有不管我们,我们还能三不五时看看他,这样就够了。”
高婶闻言红了眼圈,点点头,转身进屋收拾去了。
高叔负责开关门的,瘸着腿送丁浩出去,并不多话,只叮嘱他: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丁浩嗯了一声,也回句:“你们也要保重身体,身体健康,才能保证干好工作。”
“哎,哎,明白的。”高叔忙着答应,心里因为那一句“保重”,刹时热乎乎的。
那边沈誉进了内院先找小媳妇儿,孟桃问他刚才去哪啦沈誉没瞒她,孟桃瞪眼:“我正想要找个机会呢,表姐都说要帮我,你你应该带我去的”
沈誉:“那不是顾虑大表哥的计划嘛,怕你打猪女英雄力大无穷,一拳下去给揍死了,所以这种小事还是我来。”
孟桃一听“打猪女英雄”就乐了,捏起粉拳捶他两下,打野猪的事她自己早忘记了,他居然还记着。
沈誉洗了澡去客厅,跟长辈们道个歉,只说晚饭后觉得有点困,小睡一会才起来。
几位长辈都知道他近期工作强度有点大,纷纷叫他要注意休息,别太累着。
徐大表哥自顾喝茶,他当然知道沈誉干什么去了。
深夜十一点,别人家早熄灯睡觉了,沈宅还很热闹,徐恒睿和刘建立徐玉霆从医院回来,跟大舅妈交差,说恒泽哥把鱼羹吃得一点不剩,大舅妈高兴得给三人一顿夸奖。
徐立雯也从颜府回来了,得知给她留了个鱼头,马上就要吃,大半夜让高婶做剁椒鱼头,还要姑父沈和平给她开瓶好酒,自己一个人在餐厅一口酒一口鱼吃得很嗨,豪放又洒脱,偏偏高婶很迷她这做派,就围着她转,一会给添小菜一会给斟酒,完全当个爷们照顾着。
徐姥姥、大舅妈过来看了看,快愁死了。
徐珍和林嫂给大伙儿准备宵夜,容易消化的猪肉馅馄饨、清凉爽口的小面鱼,孟桃喜欢甜品,做了冰糖银耳莲子汤、牛奶红豆芋圆。
吃完宵夜,小云海也睡醒了,抱出来跟长辈们打招呼,看见家里半夜还这么多人,小家伙很高兴,咿咿呀呀飚婴语,嫩嫩的小奶音,可可爱爱的小模样儿,把大伙儿都萌化了。jujiáy
直到十二点多,徐姥爷、孟老爷子才各自领着家人回去了,走时恋恋不舍,因为小奶包还精神着,很愿意跟他们玩。
但不可能一直这么玩,小奶包不懂事,大人却不可以任性,今夜因为谈事情,聚会超时了,平常不这样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