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丽芸越说越起劲,差点就怼到孟桃脸上去,孟桃这会却平静下来,后退两步,让着她。
邓丽芸见状,以为孟桃心虚胆怯了,她更加理直气壮地,步步紧逼,嘴里骂骂咧咧,还抬手想再教训孟桃两巴掌。
高叔在旁边见孟桃也不躲开,着急得要上前制止,转眼看到门里走出来的几个人,他松了口气,离开远点安心看热闹。
孟桃并不是胆怯示弱,她知道有人来了,就没必要动邓丽芸,正好让邓丽芸的子女们亲眼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
从门里出来的一行人,沈誉在最前面,他一把将自家小媳妇揽进怀里,另一手挡开邓丽芸的同时稍使了点劲,邓丽芸脚根不稳直直往后倒,好巧不巧就砸在地下的武红、邓琳琳身上,姑侄三个哇呀哇呀怪叫着乱成一团。
徐恒铠、徐明霓、徐恒睿跟在沈誉身后,徐恒泽也来了,他自己转着轮椅落在最后边,速度有点慢。
兄弟几个面无表情看着邓丽芸仰面倒下,也不担心,反正有两个肉垫在,还能中气十足发出尖叫,这就表示没事。
邓丽芸穿着裙子,还知道躺倒露出大腿不雅观,惊魂甫定就赶紧地爬起来,看到徐恒铠几个围站旁边,反应过来顿时火冒三丈:大侄子二侄子,还有亲生的儿子、女儿眼睁睁看着她倒地,狼狈挣扎,居然扶都不来扶她一下。
想训斥他们,但她此时最恨沈誉,是沈誉格挡她那一下,就有一股力道将她惯倒下地,手腕像快要折断了似的痛得钻心,要不是武红和邓琳琳支撑,她肯定就摔坏了。
邓丽芸指着沈誉愤怒责问:“你故意的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谁把我摔坏了你担当得起吗”
沈誉:“打我媳妇儿的后果,你也担当不起。”
“她冒犯、忤逆我,我在教训她”
“你谁跑我家门口闹事,我媳妇儿不打断你腿是客气了。”
“沈誉我是你的亲舅妈”
“今天起不是了,我可以不认识你。”
“你你你”jujiáy
邓丽芸简直要气炸:“沈誉你别忘了,你两岁就住进我们家,吃我的喝我的,我这个舅妈把你当亲儿子养大,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你要做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沈誉:“”
徐恒铠冷冷地看着邓丽芸,徐恒睿和徐明霓脸色通红像块大红布,羞愧的,姐弟俩几乎同时上前,一边一个抓住邓丽芸胳膊,把她拉到远点的地方。
邓丽芸挣出一只手,拍打他们:“放开我沈誉没良心,你们也要学他是不是”
徐明霓:“求求你闭嘴怎么能若无其事地胡说八道你不觉得羞耻吗你养大沈誉你把我爷爷奶奶放哪里你自己还是我爷奶养着”
邓丽芸呸声:“放屁我要你爷奶养着我自己没有工资吗”
“对,你有工资,包括我爸的,都在你手里,够你花用吗爸爸经常带你出差、出国,你喜欢奢侈品,还有你的娘家,每月都要固定一笔钱,所以多少钱放你手里都不够
你在徐府吃穿用度、享受的一切,不要你一分钱。我们姐弟更不用你操心,沈誉和我们一样,吃谁的喝谁的当然是爷爷奶奶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怎么好意思说出那样无耻的话”
邓丽芸狠狠拍打徐明霓:“长了反骨的坏丫头,为什么总是跟我做对我是你妈,我做什么说什么自有道理,还能害了你们不成”
“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是在害我们你脑子整天算计这样那样,我都能知道的利害关系,你怎么可能算不到你可以不管我和立雯,总得为你的儿子想一想,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这个”邓丽芸咬牙切齿,又想动粗,但徐明霓不再由着她,直接让她不能动弹。
徐恒睿看着母亲这样,内心充满无力感,他愧对表哥和桃桃嫂子,但这是他的母亲,他要怎么办
他也不明白母亲今天为什么忽然闹这一出,太过份了,别说爷爷奶奶容不下,就是父亲也不能原谅。
按照爷爷奶奶脾气,以及父亲几次三番的警告,可以预想得到,母亲今后要离开徐府,不能住在这个家里了。
徐恒睿有些难过,他也不认同母亲,讨厌她的作,可毕竟是亲生母亲,从小最疼爱、最看重自己,他希望她好好的,为此他曾无数次努力,奈何,还是这样的结果。
徐恒睿情绪低沉地说道:“妈妈,姐姐的话没有错。你在这个家里原本可以过得很好,可你不珍惜这次你真的太过份,错就是错,我也帮不了你了”
“”
徐明霓徐恒睿要代母亲向孟桃赔礼道歉,孟桃不要,又不是他们的错,但孟桃也不想再看见邓丽芸,徐恒铠就叫徐恒睿送邓丽芸以及武红、邓琳琳离开。
因徐二舅出差不在家,徐大舅倒是来坐席了,正和几位重要客人谈话不好惊动,这件事就暂时交由徐恒铠处理,连沈和平和徐珍都不知道,是徐恒铠担心邓丽芸那些瞎话会让徐珍伤心,要求瞒着她。
儿子好好的百日宴,没来由冒出这么个麻烦,孟桃心里也是疙疙瘩瘩,沈誉和表兄弟们安慰开解,回头再抱住自己香香的宝贝儿子,听着萌化人的小奶音,心情才好转起来。
两天后沈誉告诉孟桃:邓丽芸那天想带进沈宅的四个中年男女,平时跟邓丽芸确实有往来,但他们跟连应豪的人也有关系,还更密切。
所以那天邓丽芸带朋友来沈宅参加宴席,并非偶然,她那些“朋友”应该是有什么计划的,只是他们忽略了邓丽芸的性格,自以为是、好表现,还不会说话,惹恼了孟桃,直接翻脸。
“亲舅妈”被拒之门外,而且还是被邓丽芸看不上的乡下村姑,这还得了邓丽芸不能在“朋友”面前丢份,大吵大闹教训孟桃,结果却不是他们所想,那些人只好悄悄地灰溜溜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