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善初对霍浔洲的了解,当霍浔洲主动散发魅力的时候,一定不安好心。
当性格内敛的人将情绪外放,这是一个十分危险的信号。
可他的语气太温柔了。
林善初像是受了蛊惑似的,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的余地,不由自主的站起身来,听话的朝他走过去。jujiáy
两人中间不过是隔着一张圆形小茶几,林善初只走了两步,就到了他跟前。
霍浔洲长臂一伸,轻轻松松的将她捞进怀里。
刚才他给她倒的酒还放在手边,他就着她的酒杯喝了口酒,然后便扶着她的后颈吻了下来。
气息交缠时,林善初微微启唇,一口酒便渡了过来。
“呜”
她想说说话,结果一开口便只剩呜咽,还被迫将酒给咽了下去。
深长的一个吻结束。
霍浔洲哑着一把好听的嗓音问她:“还喝吗”
林善初脸颊红透,用水润的眼瞪他。
不仅毫无威慑力,还让霍浔洲忍不住的想欺负她。
“不好意思开口”霍浔洲修长的手指扶上酒杯,轻轻摩挲着:“那就是还想喝了。”
“我才没有。”林善初伸手捂住自己的唇。
平日里正经得不得了的男人,怎么今晚突然就变得这么勾人呢
霍浔洲语气淡然的应了声:“哦。”
随后,他便欺身而下,开始啄吻她捂在唇上的手。
微热的触感一下一下的密集散布在手背上,像小羽毛轻挠似的,力道轻得几乎能被人忽略,却又存在感极强。
他耐心的啄吻着,深邃的目光牢牢的锁在她身上,显得强势。
林善初有种错觉。
她觉得自己像是闯进了某种大型猛兽领地的小羊羔,惊醒了猛兽却不自知。
“我想再喝点酒。”林善初捂着唇,说话时的声音瓮声瓮气的。
霍浔洲直了直身子,上身往后退了退,伸手将她的酒端了过来。
林善初又连忙补充了一句:“我自己喝。”
霍浔洲似笑非笑的将酒杯递到她跟前。
林善初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才松开手,双手捧着杯子,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含着杯口喝酒。
她喝得有点急,少许酒液从唇边泄出来,往雪白的下巴上滴落。
“喝慢点。”
霍浔洲嗓音轻柔。
他伸手,用指腹去擦林善初下巴上的酒。
少量的酒擦在指腹上,是浅浅的红色。
霍浔洲将手指递到了自己唇边。
林善初眼睁睁看着他将指腹上的酒掉。
“咳咳咳”她惊得被酒呛住。
霍浔洲蹙眉将她手上的酒杯拿走,拿着之前带过来的水递给她喝。
林善初喝了水之后,喉咙里火辣辣的感觉有种消减。
她看着还剩下小半杯的酒,咕哝着说:“还没喝完呢”
眼前的霍浔洲看起来温柔得过分,可她却不太敢大声说话,怕惹到他。
“不喝了。”霍浔洲伸手擦了擦她嘴角残留的酒。
“那多可惜”
林善初一边说话,一边谨慎小心的挣扎着想从霍浔洲身上下去。
霍浔洲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并没有阻止,而是伸手将酒端过来一饮而尽。
林善初趁机站起身来。
“我困了,我先啊”
她在听见酒杯放到桌面上砸出的清脆声响之后,就被人腾空抱了起来。
林善初惊呼一声,伸手搂住霍浔洲的脖子。
霍浔洲大步走到床前,将林善初抛到床上。
大床绵软,摔得一点都不疼,但林善初被突然摔到床上整个人都有懵。
她撑起手臂,下意识的想起身。
男人高大身形却突然欺了上来,大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目光滚烫的注视的她。
他撑在她身体两侧的手臂结实有力,整个人缓缓往下压,手臂渐渐弯曲,直到撑在她身侧施力的手掌变成了手肘。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暧昧。
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
大抵是之前喝的酒起了作用,林善初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她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的开口:“干什么呀”
“解除一点误会。”
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仿若带了小勾子似的,勾得她莫名难耐。
他说完,低头轻轻吻她的额头。
他的吻顺着她的额头一路往下。
吻得很轻。
却十分的温柔煽情。
林善初却觉得此刻的自己犹如身置煮锅,温水渐渐煮沸,将她的意识与理智也渐渐蚕食。
甜蜜又折磨。
她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紧了柔软的床单。
霍浔洲抬眼,目光暗沉如夜,他伸手轻柔的抚摸她的红透的脸,又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
“夜很长,不着急。”
他嘶哑的嗓音里带着忍耐。
夜还长
林善初有点害怕,紧张的眨了眨眼,有些退缩的将双手抵在身前:“再不睡觉就天亮了”
“既然善善妹妹这么着急”
男人修长的手指开始剥她的浴袍。
“我不是那个意思”林善初猛的伸手抓住自己的浴袍。
霍浔洲也不生气,任由她攥紧浴袍,低头去亲她。
亲吻中,她的手渐渐失去力道,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再次覆了上去
霍浔洲温柔耐心,林善初步步失守。
迷迷糊糊中,她隐约听见霍浔洲问她:“善善妹妹最近是不是还在琢磨着要带我去医院检查嗯”
“嗯”林善初头脑不太清醒的说了实话。
接着便是一声低笑。
“善善妹妹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感动。”他的嗓音里依旧沙哑,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
可林善初却敏锐的觉得那丝笑意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理智勉强回笼了一些,她解释:“我的意思是”
可她要说的话却被霍浔洲的吻封住。
原先温柔耐心的男人,开始变得急切起来。
他单手压住她的一双手腕,让她没有了退缩的机会,更无法开口说拒绝的话,整个人强势而霸道。
不知过去多久,霍浔洲轻轻撩起林善初额前汗湿的黑发,温柔的吻她。
“善善妹妹什么时候带我去医院做检查”
“呜”
林善初呜咽着摇头。
霍浔洲附在她耳旁:“怎么不说话你得先跟我说说时间,我好提前做安排。”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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