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长寒的鹰爪指劲强大无比,随手一扭,就能将一头牛的脖子拧断,随手一抓,就能将一个钢铁制成的面盆抓出五个窟窿。
他好不容易才等到陈云生露出破绽,岂会白白错过,指掌间蕴含的力量达到堪称恐怖的程度,哪怕是一根钢管也有把握拧断
手腕被段长寒抓住,陈云生一颗心瞬间坠入谷底,钢牙猛咬,手臂一振,暗劲陡然爆发,想要挣开段长寒的手爪。
但已经迟了。
“噼里咔嚓”
一连串让人头皮发麻的脆响,陈云生的一只手臂,被段长寒拧成麻花状。
陈云生发出一声惨吼,两只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抬起,砸向段长寒的脑袋
面对陈云生的反击,段长寒根本没有硬接的打算,松开手掌,脚不点地的后退三步。
受伤的野兽是最凶猛的,段长寒可不想被陈云生的濒死挣扎伤到。
一掌落空,陈云生正想继续追击,但才走出两步,脸色就瞬间变得苍白,脚下一个踉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陈云生摇摇晃晃地站直身体,一只手臂软塌塌地垂在身侧,口中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段长寒。
段长寒的那一扭,简直是狠辣到极点。
不只是扭断了陈云生的关节,甚至破坏了陈云生整只手臂的肌肉、经脉、骨骼。
可以说,受到如此重创之后,哪怕陈云生以后能接好骨头,这只手臂再也不可能恢复原状,甚至不能再使劲。
看到陈云生的惨状,袁长锋陡然狂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声中充满喜悦:“哈哈哈哈,陈云生,你也有今天”
陈云生牙齿咬得咯嘣直响,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一步一步向段长寒走近。
然而,段长寒一点也不怕他,双臂环抱在胸前,用怜悯的语气道:“陈师傅,认命吧,你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
陈云生听到段长寒的话,脸上露出决然之色:“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任由武馆被你们毁掉,要想砸掉陈氏武馆,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陈云生,现在你能做什么呢”袁长锋嗤笑一声,“断了一只手臂,你的实力还剩几成难道你以为仅凭一只手,就能打败我和大师兄”
陈云生闻言,冷冷看向袁长锋,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对袁长锋这个出尔反尔、恬不知耻的小人,他是发自内心的痛恨。
“即使只剩一只手,我也能杀死你”
袁长锋被陈云生充满杀意的眼神吓到了,情不自禁地后退一步,但马上就反应过来,恼羞成怒:“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想杀死我我先干掉你”
陈云生深吸一口气,忍耐住从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双脚用力一跺,朝着袁长锋猛扑而上,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笔直伸出,抓向袁长锋的脖子
或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陈云生的这一扑,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
袁长锋双手受伤,面对陈云生的攻击竟然不敢迎接,闪身躲到段长寒身后,向段长寒求助:“大师兄”
段长寒眉头一皱,对袁长锋这种懦弱的行径也有点看不顺眼,但不管怎么说袁长锋都是他的师弟,他也不能真的坐视袁长锋被陈云生攻击。
“陈师傅,你还是放弃吧”段长寒随手一隔,挡下陈云生的攻击,然后一掌拍在陈云生的胸膛上,将陈云生高大的身体打飞出去。
“砰”
陈云生倒飞出三四米,撞在客厅的墙壁上,贴着墙壁滑下,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惨白,突然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一掌打飞陈云生之后,段长寒看了袁长锋一眼:“袁师弟,你的仇我替你报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当然,当然,大师兄放心,答应您的事我绝对不会忘,回荣都市之后就将所有的产业都交给门派。”袁长锋恭恭敬敬道。
段长寒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也不用把所有的产业交给门里,你自己可以留一处,毕竟我们都是同一个门派的师兄弟,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袁长锋不断点头应是,眼中闪过一抹心痛之色。
为了能请到鹰爪门为自己出头,他可谓下了血本,不但事先向鹰爪门捐献了数千万的巨额资金,更答应事成之后将自己的所有产业都交给鹰爪门打理。
若非如此,以段长寒在鹰爪门里的地位,又怎么可能答应他的请求,亲自来庆州找陈氏武馆的麻烦。
“大师兄,除了陈云生之外,还有另一个家伙。”袁长锋提醒段长寒,哪怕过去了好几天,他提起林重仍旧恨得咬牙切齿,“那个叫林重的家伙才是害我受伤的元凶,你一定不能放过他”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只要那个人敢出现,我会让他知道,敢得罪鹰爪门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段长寒淡淡道。
客厅外,院子里。
陈氏武馆的所有学员都躺在地上,或满头是血,或断手折脚,或鼻青脸肿,已经没有一个人能站着了。
客厅里的打斗声,以及陈云生的惨吼声和袁长锋的狂笑声,都清晰地传到外面。
“馆主”
所有意识尚且清醒的学员都脸色大变,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跟鹰爪门的学员们拼命,但还没站稳身体,就被重新打翻在地。
陈青本就是强弩之末,一直靠意志支撑着与段飞周旋,此刻听到父亲的惨叫声,因为体力消耗过度而变得苍白的面孔,陡然间变得更加煞白,内心沉到谷底。
她停下对段飞的攻击,站在原地剧烈喘息,练功服下的酥胸不断起伏。
“你们把我爹怎么了”她愤怒的质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你爹输了。”段飞摊开手掌,脸上露出轻浮的笑容,朝着陈青步步逼近,“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拖得太久,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的。”
看着段飞越走越近,陈青银牙紧咬,眼中亮起决绝的光芒。
就算是死,她也不愿受辱
就在陈青与段飞的战斗一触即发时,“轰”的一声巨响,陈氏武馆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包着铁皮、厚达数寸的实木大门,在无法形容的狂暴力量之下,化作碎片四散飞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