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关薇第四次假装从林重身边经过时,他再也忍耐不住,板着脸道:“乖乖坐着,不要在我眼前乱晃”
“好无聊啊”
关薇发出一声大喊,然后一屁股在林重身边坐下,搂着他的胳膊撒娇道:“林大哥,不要看书了,陪我玩呗。”
“就你一个人无聊,小盈和雪乃怎么不无聊”
林重没好气道:“她们都在做家务,你干嘛不去帮忙”
“做家务不,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家务的。”
关薇半个身子压在林重身上,用力摇晃着他的手臂:“林大哥,陪我玩嘛,人家好不容易放假”
“这丫头真是懒得无可救药了。”
林重额头冒出黑线,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回,随口问道:“好吧,你想玩什么”
关薇大喜过望,杏眼滴溜溜一转,凑到林重耳畔小声道:“外面天气这么好,我们两个出去逛一逛呗,认识林大哥这么久,我们还没有约会过呢。”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把“约会”两字咬得很重,同时脸上浮现羞涩的红晕,眼神躲躲闪闪,不敢与林重对视。
只可惜关薇媚眼做给了瞎子看,林重对她的心思一无所知,想也不想地拒绝:“有什么好逛的,我不想出门,还是在家里呆着吧,无聊的话,你可以去隔壁房间看电影。”
“我才不想在家看电影,就算要看,也应该去电影院看”
关薇翻了个白眼,脸上红晕褪去,小嘴撅得老高,简直可以挂个油瓶:“林大哥,你不讲信用”
林重无语:“我怎么不讲信用了”
“在开学之前,你答应过我们,只要有空就带我们出去玩,人家一直期待着呢。”
关薇扳着手指头道:“但是呢,每次放假你要么有事,要么上班,要么跟人打架,到底什么时候才有空陪我们玩啊人家等得身上都长蘑菇啦”
听着关薇声情并茂的控诉,林重无言以对。
这段时间以来,他诸事缠身,确实冷落了两名少女。
“抱歉,我最近比较忙,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们。”
林重抬起眼睛,与关薇明亮的眸子对视:“不过,我向你保证,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到时候你想去哪里玩都可以,好吗”
见林重一本正经的道歉,关薇反倒不好意思继续闹了。
她垂下眼帘,双手把玩着衣角,羞答答地应了一声:“好。”
林重微微一笑,抬手抚摸着关薇顺滑的秀发,转移话题道:“有没有给你妈妈打电话她让我监督你好好学习。”
“别提她啦,我跟雨欣同志没什么好说的。”
关薇一咕噜坐直身体,忿忿不平道:“昨天晚上,雨欣同志打电话过来,对我半句关心都没有,一直在问林大哥你的情况,最后还差点哭鼻子,害我安慰了她半天,连觉都没睡好”
听到关薇这么说,林重不禁满头雾水,疑惑地皱起眉毛:“但关姨和我通话的时候感觉很正常啊,只是让我保重身体,并未多说什么”
“唉,谁知道她怎么回事,也许吃错药了。”
关薇叹了口气,紧接着张开双臂,一把抱住林重的脖子,脸颊跟他贴在一起:“林大哥,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光滑细腻的触感从脸上传来,林重心头一暖,又啼笑皆非。
“小奶牛,你在做什么”
忽然间,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声音的主人是杨盈,她穿着一身居家休闲服,漆黑的长发盘在头顶,用一顶白色的棒球帽包裹住,清丽绝伦的小脸不施粉黛,两只衣袖卷起,露出欺霜赛雪的皓腕,手里提着一个水桶,里面装着半桶水。
“还能做什么当然是陪林大哥聊天啊。”关薇头也不回地道。
“你说什么”
杨盈闻言,气都不打一处来。
她和雪乃辛辛苦苦打扫卫生,累得腰酸背痛,而关薇偷懒不说,居然还如此理直气壮,简直是岂有此理。
“砰”
杨盈用力将水桶放下,气鼓鼓地走到关薇面前,双手叉腰道:“赶紧从林大哥身上起来,和我一起去擦窗户”
“不要。”
关薇非但没有放开林重,反而搂得更紧了。
杨盈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磨了磨细密整齐的银牙:“我数三声,如果你还不起来,小心我大刑伺候。”
“来呀,不就是呵痒痒吗谁怕谁。”
关薇一脸傲娇地挑衅道。
这一幕看在杨盈眼里,顿时令少女心中的怒气更浓了。
“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杨盈使劲一跺脚,再也顾不得所谓的淑女风范,伸手去抓关薇的胳膊,准备把她从林重身上扯开。
关薇娇躯一扭,就像一条柔若无骨的美人蛇,轻易躲过杨盈的手掌,同时使出林重教给她的擒拿功夫,抓住杨盈的手腕往下一拉。
“哎哟”
杨盈登时站立不稳,朝林重怀里跌去。
林重及时张开手臂把少女接住,才使她没有当场出丑。
“小奶牛,你太过分了”
杨盈气得黛眉倒竖,双手如毒蛇吐信,闪电般钻入关薇腰间,终于使出了“挠痒痒”的必杀技。
“彼此彼此。”
关薇不甘示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攻向杨盈腋下。
一时之间,两名少女粉拳秀腿齐出,斗得难解难分。
林重夹在两名少女中间,在外人看来可谓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但其中甘苦,只有他本人知道。
“够了”
在脸上挨了几下之后,林重终于忍无可忍,发出一声大喝。
幸好林重说话还算管用,两名少女齐刷刷停手,犹如两只斗气的小母鸡般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肯服输。
“都起来在我面前乖乖站好”林重拿出家长的威严,冷着脸道。
两名少女这才发现林重是真的生气了,不敢继续胡闹,赶紧起身,肩并肩站着,心脏砰砰直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