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
ncer呆呆地凝视着从红色枪竿滴落到地面的红莲之花。无论怎样也难以相信,那都是他自己的鲜血
自己的爱枪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将枪尖使劲刺入自身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的双手
这种结果当然不会是他的意志,也不是他的希望。
他的红枪要刺穿的理应是saber的心脏而刺穿他的心脏的,也应该是saber的宝剑
能够完无视他斗志与信念并从他的身上任意地剥夺一切这种强大的力量非令咒莫属
以空虚呆滞的表情坐在轮椅上的肯尼斯,以及抱着索拉昏迷的身体伫立在一旁的另一个男人那是自己在艾因兹贝伦城见过的、不知其名的、saber真正的aster。
在看到这些人的时候就已经明白了,迪卢木多自己那并不算贪心的心愿被再一次地背叛了
忘不了忘不了
这个场景这个结局无论如何都忘不掉
每时每刻都在梦中重新上演
那些卑鄙无耻的魔术师
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主君所背叛谋杀了
自己就是因为执着于颠覆那不幸的结局,才强烈希望再次从英灵王座返回这个世界的
可是
可是自己所得到的结果,却是悲剧的重演只是再次完整体验了那绝望与悲伤
痛恨仇恨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啊
“啊”
睁开一双猩红的眸子,迪卢木多发出了一声关乎梦境的怒吼:“不能原谅绝对不能原谅”
呼呼呼
迪卢木多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瞪着通红染上一层血红色的像极了魔鬼的双瞳死死地瞪着自己的眼前的一切事物。
不过紧接着迪卢木多便察觉到了几分的不对劲,这个天花板,这种装饰,自己这是在
愣神片刻的迪卢木多,突然又察觉到了什么,将头偏向一侧。
看着大概是因为自己刚刚的怒吼与模样露出几分戒备的立在一旁的慎二宫藤先生,迪卢木多呆呆地愣神,眼中的猩红之色也随之缓缓褪去。
“宫宫藤阁下”
“呼吓死我了”慎二这时才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拍着胸脯道:“你刚刚的样子就像是要杀人一样,还以为自己要遭殃了呢。”
“宫藤阁下,为什么”
“我也不太清楚,但是嘛,还是先听听这个吧,这个是我在那个工厂发现的。”
看着慎二手中的耳麦,迪卢木多突然想到了什么,那个是自己跟宫藤先生第一天结识巡逻的时候,对方给自己的。
在那之后,即便没有使用,自己也一直将那个带在身上,当做与在这个时代所认识的宫藤先生的羁绊。
在经过慎二“真诚”的讲解与解说之下,迪卢木多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原来从自己被御主背叛到现在已经过了将近两天的时间。
那个耳麦在最后一刻大概是被自己一不小心打开了录音功能,里边录下了最后自己御主肯尼斯与其未婚妻的结局,以及saber的御主跟那个银发女人还有saber的谈话。
拯救人类
确实是崇高的理想,但是这种手段却让人不齿,自己无法认同
而在saber跟其御主全部离开之后,自己所熟识的宫藤先生因为耳麦之间的关联,潜入了那个工厂,阴差阳错之下发现了自己那即将彻底消失即将彻底失去光芒的灵核。
“原来如此,真是天意弄人啊。”
迪卢木多的脸上满是感慨的神情,虽然还不知道宫藤先生是怎么让自己的灵核复原的,但是自己确实是侥幸捡回了一条命。
“然后”慎二摸了摸头,怯怯地讪笑两声后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左手手腕伸到了迪卢木多的面前,“我就发现自己的身上多了这么一个东西,经过两天的秘密调查,我也大概清楚了这是什么”
“圣痕令咒”
迪卢木多痴痴地望着慎二手腕那三道鲜红的印记。
这一刻,迪卢木多并没有去想对方身为普通人为何会获得令咒,也没有去过多关注慎二所说的「从一个结识的魔术师哪里得知自己虽然没有魔术师魔术回路但也拥有魔力」的话。
迪卢木多只是发自内心地感谢圣杯,感谢神明,感谢两者给与了自己第三次机会给与了自己第三次尽忠的机会
“那什么我”
看着摸着头讪笑着的不知该说些什么的慎二,迪卢木多露出一脸的认真表情,认真道:“宫藤阁下,请复述我下边的话”
在听完迪卢木多的话之后,慎二略微思考了一下下,紧接着又轻轻地摇了摇头,露出一脸的真诚并伸出了左手。
“什么剑,什么圣杯的我都不懂,但是我知道这是个可以结束冬木悲剧的机会,所以,迪卢木多奥迪那,可以作为互相信任的朋友帮助我一起终结这场悲剧吗”
看着慎二那过分真诚的眼睛与表情,迪卢木多知道圣杯、主从什么的面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在意,对方只想以自身那微弱的力量为这场满是悲剧的圣杯战争做些什么。
没有畏惧,不怕牺牲,充满正义,执着于真相之人,这就是自己面前这个年轻人的本质
迪卢木多也没有再强求什么主从关系,毕竟只要自己心里当做对方是自己的主君就可以了。
“当然,宫藤阁下。”
迪卢木多伸出左手,握住了面前的年轻人伸来的左手,契约也就此完成。
感受到从慎二那里传来的虽然不多却能感受到异常清爽的魔力,迪卢木多心中也是开心至极。
从这种细微的魔力来看,对方也是一个纯粹之人,绝不是什么有着深深的心思喜欢暗戳戳搞事之人
当然,这种魔力是因为慎二刚刚吃的黄瓜味儿跟薄荷味儿的补魔棒棒糖这种事迪卢木多是坚决不会知道的,黄瓜味儿跟薄荷味儿那能不清爽吗
酒店楼顶,感受着大空洞方向的魔力波动以及从那里传来的凌冽空气,迪卢木多再次问向慎二。
“宫藤阁下,你确定要去往战场吗我能感觉到那里在进行的是异常激烈的战斗”
“说什么呢侦探如果害怕危险的话那还是侦探吗而且我可是正义的伙伴啊”
看着毫无惧意,将生死度之身外的慎二,迪卢木多心中也是觉得自己的运气是真不戳。
第三次机会能遇到这样性格的主君,即便是战死亦是此生无憾
在向慎二轻轻地鞠了一躬之后,迪卢木多才再次开口:“迪卢木多奥迪那,承认您的纯粹之心,自此刻开始,愿与您并肩作战”
柳洞寺下,迪卢木多将慎二放了下来并护在了身后,柳洞寺内狂风肆虐,即便是迪卢木多也凝起了眉头。
从魔力的波动来看,正在战斗的是saber跟archer,而且saber正处于弱势,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败下阵来。
如果自己袖手旁观的话,saber绝对会输,迪卢木多有些纠结,既觉得自己不管等待最后去跟最后一人决斗就好,又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帮助saber,这样一来最后可以跟saber继续那场骑士之间的决斗彻底了解自己心中的遗憾。
“ncer,按照你内心真正期望的那样去做吧。”
听着身后慎二那过分真诚的建议,迪卢木多感动至极,香菇,蓝瘦
书上说的没错,最好的永远都在最后
岁月静好,要学会以一颗平常心默默等待
“嗯,我知道了,宫藤阁下注意隐藏自己,对方的御主可能就在这附近”
慎二闻言摇了摇头,坦诚且直率地看着ncer,道:“不,我要去寻找他们,如果圣杯战争是触发悲剧的源头的话,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说服他们。”
“他们可是强大的魔术师啊”
ncer刚刚说完,便从面前的年轻人的表情中读懂了对方的决意。自己的提醒根本没有用处,因为面前的宫藤先生就是这么一个人
他的决心根本没有任何任何人可以阻挡即便是死亡也不可以
“御主对御主,从者对从者,这才叫做公平吧而且,这才是真正的并肩作战吧”
看着留下这么一番话后转身而去的慎二,迪卢木多情难自禁,差点儿就想放弃圣杯战争带着慎二回去好好孝忠了
最后遇到这样的御主,自己真是转大运了狗屁的运气不好,自己的运气好到爆
不过,该提醒的还是得提醒,在让慎二遇到危险时就在心里呼唤自己之后,迪卢木多与慎二告别径直地冲向了柳洞寺。
“吾之主君,据我观察,ncer已经对您是彻底心悦诚服,盒盒盒盒盒”
看着在一旁显露出身形的扎伊德,慎二皱了皱眉头,“这种笑声也给我改掉,做人啊,要学会笑不露齿,让人从你的笑容之中能感觉到温暖与善意。这才是真正的笑,明白了吗”
“属下明白。”扎伊德赶忙憋住笑,恭敬地躬身。
“下边儿怎么样了”慎二一边向着大空洞的方向走去一边问。
“言峰绮礼跟saber的御主已经交上手了,不过据我观察,言峰绮礼马上就会败,无需我们出”
扎伊德话还没说完,慎二便快步地跑了起来,同时还不忘提醒:“快一点再晚一点儿人头都被抢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