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就要揭过这个话题的时候,严泽凯委委屈屈,声音若细小的蚊子声般承认道:“嗯,我,哭了。”说完,又偷偷看了她一眼,眼底写着:她知道我哭了,该不会觉得我没用吧。
严泽凯确实因为要出国从而不得不放弃林夕颜而哭了,他其实不想哭的,男人不应该哭的,可他虽然生得高高大大,生在铁血般的红色家庭,可他打算泪腺就比较发达,以前被家里安排去训练,受伤时,疼时,总是控制不住就流泪,但他还从没因为感情的事流过泪。
严泽凯觉得丢人,他觉得但凡是女人都不会喜欢男人哭哭啼啼的样子。
这么想着,严泽凯不知不觉眼眶更红了。
林夕颜心底的歉意更深了,她缓缓伸出手,在比自己还要高一个头的男人头上摸了摸,道:“好啦,我答应和你处对象就是了。”
严泽凯还在懊恼自己会不会因为太爱哭被厌弃时,就感觉到有一只柔软的小手指带着淡淡的馨香在他的头顶轻轻抚了抚,一瞬间让他懵了。
夕颜,夕颜摸他的头了
还没从这个认知中反应过来,忽的就想起刚刚女孩那一句温柔轻语,像是一阵春风般,送入他的耳朵,似乎风过无痕,但他确确实实听到了。
他的眼睛猛地瞪大,喉咙微微发紧:“夕颜同学,你,你刚刚说什么”
林夕颜:“你没听到啊,没听到就算了,当我没说吧。”
严泽凯吓了一跳,忙道:“怎么能当没说,不是,我听到了,我真的听到了,你,你说,你说”
林夕颜双手背在身后,唇角微微带笑看着他,一瞬间如同鲜花绽放般的美丽,让严泽凯躁动不安的心不知怎的就镇定下来,连话也说得利索了:“你说,你要和我处对象,夕颜同学,你要和我处对象,这是真的吗”
林夕颜也不打算再逗他了,点头承认:“真的,我们可以试试。”
再次得到承认,严泽凯的心再也不酸酸涩涩了,此刻如同泡在蜜水里般,甜滋滋的,它还在剧烈地鼓动着,那般炽热与鲜活,就好像下一秒就要从胸口跳出来般。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严泽凯眉宇间神色飞扬,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种冲动,想将眼前的漂亮姑娘拥入自己的怀里,狠狠抱住,将她嵌在自己的身体里,灵魂里,永远不分开。
但他克制住了,他就是再高兴也不能这么做,太孟浪,太轻浮了,也不尊重夕颜。
严泽凯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他喜悦的心情。
但很快他又想起另外一个很现实的问题,心陡然沉了下去,他道:“可是,我要出国啊。”
他要出国了还怎么和夕颜处对象。
林夕颜白了他一眼:“你怎么这么笨,谁说你出国了,我们就不能处对象,我可以等你回来啊。”
“可是,可是你已经二十一了。”
是的,夕颜已经二十一了,正是适合结婚的年纪,如果等个四五年,那就二十五六岁了,那时候就真的是老姑娘了,他不是怕自己到时会嫌弃夕颜,但他怕夕颜会被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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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