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哥哥,你在给我做饭吗”
乔燃声音欢快的打断韩默不安的话,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子,脚步轻快的跑到韩默身边,动作自然的搂住韩默的手臂:“你在切肉,要给我做茄香肉丝吗”
韩默低眸看向乔燃,在那双清亮眼睛里看到曾经熟悉的纯粹与无邪。
韩默知道她喝醉了,她以为自己在梦中。
所以才敢这样无所拘束的和他亲密。
亲切的喊他时墨哥哥。
“你喝醉了,我在给你做醒酒汤”韩默目光温柔地看着乔燃说。
“醒酒汤不要,我不要喝醒酒汤,你好不容易进入我梦里,我才不要清醒”乔燃将韩默抱得更紧,声音哀求地软语:“求求你,不要给我做醒酒汤,我不要清醒。”
韩默哪里能经受得了乔燃这样的软萌撒娇,别说是不让他做醒酒汤,就是她要他的命,他也给她。
“好,不做醒酒汤,那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韩默声音温柔到能滴出水来,眼神更是溢满缠缠绵绵的柔情。
只有她喝醉了,毫无防备的像个孩子,他才敢不压抑自己体内疯狂奔涌的爱恋。
“我,我想吃”乔燃翘着红唇,俏皮的眼里满是思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粉嫩的舌轻轻舔了一下她红润的双唇。
看到乔燃可爱又撩人的动作,韩默眸色更加深沉,喉结不由自主的快速滚动了几下。
“我想到我要吃什么了”乔燃说着松开韩默的手,将塞得满满一冰箱的食材一股脑全拿到流理台上。
甚至还觉得不够,连下面冰冻的鱼肉也拿出几盒。
“我要吃这些,你给我做。”乔燃指着流理台上满满当当的一堆食材,笑容灿烂地道。
“这么多,你确定你能吃完”韩默有些哭笑不得。
这么多食材,做出来要有二十道菜了。
这女人喝醉酒疯起来的样子,和两年前比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这样的她,真的好可爱好动人。
“反正是在梦里,不怕吃不完,要是不让你多做点菜,我怕你很快就从我的梦中消失了,你给我做好多好吃的菜,好不好吗”乔燃目光乞求地看着韩默说。
韩默眸色更加深沉了。
在她的梦里,是舍不得他的吗
“就这么舍不得我离开”看着面前矮自己一头,用纯净无邪又清亮双眸看着自己的乔燃,韩默忍不住伸手轻揉她柔软的头发。
乔燃被韩默眼中的温柔宠溺到,觉得自己快要溺死在他满是柔情的双眸中了。
她期盼他来她梦中的这一天太久太久了。
“嗯,舍不得,非常舍不得,这是你去世两年后,第一次来到我的梦里。”乔燃握住韩默轻抚她头发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又吻,像是在吻一件绝世珍宝一般。
乔燃的举动让韩默浑身瞬间紧绷僵硬的不像话。
他能感受到乔燃吻他时的虔诚与珍惜。
他万万没想到在现实里对他态度冷漠绝情的乔燃,在梦中,竟是如此柔情万种的对他。
这种强烈的反差,让韩默有种他也喝醉,置身在乔燃梦中的错觉。
直到手背被一抹湿热灼痛,韩默才瞬间清醒。
看着手背上,一颗晶莹的泪滴滑落,韩默才知道他不是在梦中。
他是真的被乔燃当作绝世珍宝一样对待的。
韩默再也顾不得会惊醒到乔燃,他一把紧紧将乔燃抱在怀里。
被紧紧拥抱住的乔燃,觉得心里那种虚无缥缈的害怕瞬间被填满。
以前的梦里,他看得到,触摸不到,很快就消失。
但这一次她清楚感受到他的力量,他的温度,他带给她的指尖触感。
时隔两年,他再次到她的梦中,这让乔燃倍感珍惜,她紧紧地回抱住韩默,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又飞走了。
“乔燃,我爱你”被乔燃紧紧回抱的韩默,忍不住在她耳边动情低语。
乔燃,我爱你这句话像魔咒一样让乔燃浑身僵硬。
她听到了什么
他说乔燃,我爱你
两人结婚的那三年,他也曾多次进入她的梦中,但这是第一次他在梦中说爱她。
乔燃慢慢推开韩默,一张纯净的小脸上写满了受宠若惊和不敢置信。
“你,你说你爱我是真的吗”
韩默目光深情直视乔燃目光,眼里是浓郁到化不开的爱恋。
“乔燃,我爱你,很爱很爱你”
四目相对,这次乔燃确定了,无邪的脸上扬起一抹像是得到全天下一般的满足笑容。
“温时墨,我也爱你,比你爱我更爱你,我爱了你十年,不,你离开的这两年,我也一直深爱着你,我爱了你12年。”
乔燃表白完踮起脚尖,勾住韩默的脖子,主动送上自己的红唇。
反正是在梦里,她怎么大胆都可以。
但乔燃的接吻技巧实在少到可怜,情事方面只有和温时墨意外发生的两次。
她的吻不是吻,更像是在啃,像啃香甜软糯的玉米一样。
韩默被乔燃的热情主动震惊到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被啃了满唇口水的他化被动为主动,热情的回应这个吻。
哪怕她清醒后会骂他流氓无耻,会恨不得拿刀劈了他,他也不管了。
他要把这片刻的甜密留住。
把这些压抑的情感释放出来,用一个吻告诉她,他有多么思念她。
一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长时间,乔燃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有一次充实起来的梦,又变得虚无了。
这个吻的感觉太真实,让她本就虚无的身体变得更加虚空了,只想要得到更多,小手胡乱的扯韩默的衣服。
“温时墨,我要你”乔燃声音动情地在韩默耳边呢喃。
“乔燃,你真的爱我吗”韩默握住乔燃不安份的小手,双眸里燃烧着疯狂动情的火焰,声音哑得让人听了耳朵都要怀孕。
“爱,真的爱你。”乔燃声音温柔而又动情地回答。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你,所以想把最好的留在我们的新婚夜,等我们结婚了,你再要我。”韩默眸中满是虔诚的真挚。
虽然他的身和心都非常想要她,但他知道这样对她不公平。
他想要的鱼水之欢,是她心甘情愿之后的水到渠成,而不是趁人之危的偷欢。
而且他欠她一个婚礼,在没有结婚办婚礼之前,他不会越界碰她。
“结婚你都死了怎么结”乔燃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写满不可思议地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