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这刚一夜回到解放前,脑子里想的全都是怎么弄钱。
这想了一圈,就没想到一个能借到钱的。
寻思着自己家那几个弟妹一个比一个精算的。
想必是一个也指望不上了。
更何况,阎解成这些年做生意赚了点钱,对那三个弟弟妹妹也没啥照顾的。
也知道这几个弟妹对他都有意见,这个时候落难了,想求他们借钱,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家里那两个老人就更不用说了,算计了一辈子,看个电视都得交人头费。
想指望从他父亲阎埠贵那退休金里面扣一点出来,可比登天还难
这边不成,也就只能想着于莉娘家这边了。
不过,于莉也是跟娘家闹得差不多的情况。
唯一有点盼头的,也就是于莉的妹妹于海棠。
结了几回婚,没一回是能持久的,要么是嫌男方不挣钱,要么是男方嫌弃她太好强。
几年下来现在也是孤身一人。
好在一直在扎钢厂做播音员,倒是一直做得稳定,现在也已经成了播音室的主管了。
像于海棠这样的条件,一个人挣钱一个人花。
而且工资条件也不错。
这些年来,口袋里肯定是装的鼓鼓的。
一番思索下来,阎解成便锁定了于海棠才是最接的借钱对象。
阎解成的想法当然也瞒不过于莉了。
两家的情况,于莉又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只不过,想到阎解成这一有事就算计她家这边。
阎解成这一大家子,这么多兄弟姐妹竟一个也指望不上。
于莉就是感到心里不平衡,气狠狠的瞪着阎解成说道:
“呵呵,阎解成,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合着你这算计了半天,就只盯着我妹妹口袋里的钱”
“怎么的,你不也有个妹妹吗”
“呵呵,你不但有妹妹,你还有两个弟弟”
“你怎么不向他们开口先”
“你是不是觉得,我于莉的家人就是活该做冤大头”
看着于莉这气头上来了,阎解成也是一脸的无奈,苦笑着解释道:
“你看你,我哪是那意思啊”
“我这不都一一合计过了,我妹妹家里那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
“嫁了个没用的丈夫,还生了好几个孩子,那日子本来就过得艰难,他们两口子可巴不得我们都去找她呢”
“现在就连我爸我妈都不敢去她家的,谁去她家那都得雁过拔毛,这衣服上有块好布,她都能给你抠下来,给儿子做尿布”
“呵,你要真想去的话,我可没意见”
“至于解放和解旷那就更不用想了,他们自己一个个手脚都不干净”
“就算他能借一个子儿给你,你说咱敢用在生意上吗”
“这门上的封条还不够教训吗”
“指不定哪天就得被他们连累,送进里面踩缝纫机”
听这阎解成这一说,于莉顿时也是无语了。
不过,想着阎解成这话说的倒是事实。
于海棠虽然说都快熬成老姑娘了,可到底还是有份稳定的工作。
除了在打扮上花费了点,那份工资那完全是够她一个人花的。
而且于海棠也是个精明的女人,那攒钱的本事可一点也不比她这个当姐姐的差。
阎解成这边几个弟妹跟于海棠比起来,那实在是天壤地别。
实在是没得比的。
这么算计起来的话。
阎解成这边还真是一个指望的都没有。
“那,那不公平”于莉沉思了半天,最终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
阎解成皱起了眉头,满脸疑惑的看着于莉,问道:
“又怎么了”
“我这话都分析的这么明白了,你还有啥好疑的”
“我这么想,还不是为了能给咱以后的孩子创造个好条件么”
“咱要是不借这笔钱,指定是没别的选择,只能找个班上给人打工去”
“呵呵,你说就咱俩现在这岁数了,哪里还有什么好的单位能进得去的”
“说句难听的话,咱这条件就是扫大街,恐怕都还得给那领头儿塞个红包”
“再说了,咱只是跟你妹借钱,又不是不还她”
“反正她那钱攒着也是存银行,借给咱做生意,这生意要是起来了,大不了给她多记两分利息呗”
于莉听着阎解成的这一番解释也是说的头头是道。
但是,当听到阎解成说到最后多记两分利息的时候,于莉顿时伸长了脖子,冷冷的看着阎解成,骂道:
“多计两分利息”
“阎解成,你能了啊”
“亲姐妹还记两分利息,合着我们两口子辛辛苦苦的挣点钱白给她干了”
看着于莉这突然的一生气,阎解成先是一愣,但很快便笑了起来。
“哈哈,那就不计利息”
两口子四目相视一笑。
于莉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
“行吧,但是我妹估计也拿不出多少。”
“既然要想东山再起,本钱越大,生意越大”
“我觉得咱还得再多借点才行”
“你爸那不是都领退休金了吗”
“你妹都成家多少年了,他们老两口的哪花得了什么钱”
“再加上他这些年可是抠抠搜搜的,指定攒下了不少钱”
“既然你要跟我妹借钱,公平起见,你爸这里也少不了”
“啊”
听到要向老头子动手,阎解成瞬间就懵了。
这不是存心的为难他吗
要能从他父亲阎埠贵那里拿得到一分钱,恐怕阎埠贵那点养老金早就被掏空了。
那还轮得到现在才打他的主意
阎解成一脸为难的看了看于莉,苦笑着说道:
“这,这恐怕很难吧”
“我爸那份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一辈子抠抠搜搜的,只有他占别人便宜的份”
“想打他的主意,无异于虎口拔牙啊”
“我看这事还是得要慎重,他那老两口的现在腿脚还麻利,脑子也不糊涂。”
“我怕是开了这个口,不但钱借不着,挨一顿胖骂呢”
阎解成说的都是事实,可于莉就是听着不爽,耍着脾气冷冷的说道:
“我不管,反正要借,要么两边都借”
“要么就都不借,我以后在家就啥也不管了,你给老娘出去挣钱,我主内给你管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