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芳颜摇了摇头,“这我也不知,但我听他的意思,好像很想要得到神木。这个神木到底有什么力量,或许只有问我祖父,才能够清楚。可是,我也算不到祖父现在到底在何处。”
宋道隽派人在西南打听了很久,也是没有踪迹。
他觉得疑惑,白乙天师这行踪也太诡秘了一些。
邓可人忽然问道:“三娘当日在客栈里,又是如何逃脱的呢后来怎么会失忆了”
木芳颜回忆:“我做了梦,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能动了。我本想躲开邓侯爷,想给他下迷药偷偷逃走,可谁知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动作,客栈里就遭了贼,起了大火。我见状,只能趁逃出来,逃到一半,体力不支就晕了过去。”
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落到了人贩子手里。
木芳颜本想跟他打个商量,让他送自己去衙门,联系宋道隽。
可人贩子压根不给她机会,直接向她灌了药,卖到麻素土司府。
那时候,自己昏昏沉沉的,正好姚娘来选奴隶,一眼就瞧中她,便把她带回去,并且给她下了蛊。
中蛊之后,又昏昏沉沉了好一段时日,完全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要不是那一回,宋道隽有危险,她也不会忽然发力,挣脱蛊虫的束缚醒过来。
她本想着,既然已经入了土司府,那就先潜伏着,想方设法寻到神木所在,将神木带出来。
谁知道这蛊毒怪异的很,等她回去睡一觉醒过来,人又失去记忆了。
“要不是我忽然被解蛊,恐怕现在还是无法恢复记忆。”
阿寻忍不住替自己主子说话:“小王妃却不知道,咱们王爷为了给您解蛊,可是亲自带着北久蛊师去蝴蝶谷,寻找白姜的。我们遇到一条大蛇,那可是九死一生,我们”
“闭嘴”宋道隽打断他的话,并不想让木芳颜担心。
木芳颜听到大蛇,也知道他一定遇到危险了,忍不住抓着宋道隽的手,软软道:“辛苦夫君了,白姜可寻到了”
阿若轻一声笑,“寻是寻到了,可这不是为了救,你又送出去了吗”
“给谁了”木芳颜诧异。
“还能是谁,当然是给你解蛊的北久蛊师了。他说,要想我们给你解蛊,非得付出点代价,好死不死,又非说要白姜。正好让宋道隽永回来跟我说,让我去寻白姜,这不就巧了吗。”
他哈哈一笑,木芳颜面无表情。
宋道隽以为她生气了,忙道:“白姜以后再想法子寻就是,你放心,凭我的财力,大把的钱撒下去,总有人能把那东西送来给我,娘子莫气。”
木芳颜摇了摇头:“我其实也不知道,白姜是要做什么。我梦见祖父,他让我去寻白姜。这样说来,或许他已经预料到,我会有这么一个麻烦。这白姜,就是为了给我解蛊。”
听她这么说,众人对这位白乙天师更是好奇的不得了。
尤其是阿若,“这么说,你祖父肯定知道白姜是到有什么作用的,它当真能够起死回生”
如果是这样,那就能够很好理解,为什么大祭司被伤的那么重,最后还能够平安的活下来,并且回来复仇。
木芳颜摇摇头,“恐怕得见到我祖父,我才能够知道。眼下要紧的,是找回神木。”
她看向宋道隽,求助他:“我知道夫君人脉广,眼线多,能不能帮我找一找,寻格纳那去了何处是不是回南诏了”
若真是如此,她少不得要亲自前往一下南诏,找回神木。
宋道隽却道:“这个不急,你先与我说说,这个护身符是怎么回事”
“呃这个,这个说来话长,就是就是这个寻格纳随手给我的一个护身符,只是随手给的。”
“好端端的,他一个男人,给你护身符干什么”
这浓浓的醋味,屋子里的人都闻到了,几人主动借口离开。
屋子里,只剩木芳颜跟宋道隽。
阿寻更是急匆匆出去,说要给二位准备点膳食。
木芳颜笑呵呵的:“说来话长,我”
“无妨,现在为夫有时间,与你细细掰扯掰扯。”
木芳颜咬咬唇,真不知道如何开口。
难不成要让她告诉宋道隽,自己与一个少年在同一间屋子里,相伴许久,而且毫无防备。
天哪,这简直跟出轨也没有区别了,真是不知如何开口。
宋道隽多精,“寻格纳,寻格纳,他不会就是,与你同屋的那个阿娜吧”
木芳颜瞪大眼睛,一副你怎么知道的鬼样。
宋道隽永冷哼一声,“这么说,这臭小子男扮女装,与你同室而处好几个月了。”
“你听我解释,夫君,我们俩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一直把他当妹妹,也从来不知道他是个男人。真的真的,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一定要相信我。”
宋道隽冷哼,把玩着他的手,笑吟吟道:“娘子的话,为夫自是相信的,谅他也没那个胆子。”
木芳颜松一口气,觉得她夫君真是善解人意,不会像那些不懂事的男人乱生气,胡思乱想。
下一句,宋道隽却道:“可是娘子这几个月与他相处甚欢,我听说,你还处处维护他,好几次还因为他身陷险境,这一次你之所以被捕,也是因为他,对吗”
木芳颜吓得直哆嗦,搞什么,他的怎么什么都知道。
宋道隽看似温和,笑盈盈的对着她,可木芳颜就觉得事情要糟。
她咽了咽口水,直接坐到他腿上,撒娇起来。
“这都是情势所迫,那种情况下,人家想逃也没有那么容易,所以才被抓的。我不是因为救他,才被抓的,都是意外,都是意外,你信我,我怎么可能因为别人,把自己陷入危险。”
“那麻素阿兰呢你不是为了救她与她的父亲,被姚娘缠上了吗若不是我与北久及时赶到,驱散怨灵,你当时是不是就命悬一线了。”
她真是低估了宋道隽的记忆力,再这么挖下去,木芳颜觉得,再小的蛛丝马迹,都能被他挖的干干净净。
她只能耍赖起来:“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不要再算账了好不好你这样我害怕的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