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可人平安回来,令狐圻特别其高兴,夫妻二人拉着手就回房去了。
洛桑到这来,也有她的儿子欢迎,只有麻素阿兰显得落寞,无人在意。
她落寞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却不想过了一会儿,门口就传来赵笙的声音。
“阿兰小姐,可是休息了”
麻素阿兰忙站起来去开门,“未曾呢,赵郎有事”
赵笙略微不自在,擦了一下鼻子,对她道:“小姐经历一场祸事,受了惊吓,我这有些安神的香,小姐若是需要的话”
“需要”麻素阿兰一把抢过他手中的香,生怕他反悔一样:“多谢郎君,我正需要的。”
说完就低着头不说话,羞涩的不行。
赵笙看在眼中微微一笑,随后又道:“那小姐休息,我命人准备了一些膳食衣物,等你睡醒了,再梳洗更衣用膳。”
麻素阿兰见他转身要走,忙叫住他,话到嘴边又觉得说什么都好像不对,吞吞吐吐的,半天只说了谢谢两个字,就匆匆忙忙关了门。
明明他只是送了一个香料,什么也没有做,麻素阿兰偏偏特别开心。
赵笙看着紧闭的门,微微笑起来。
阿若从一旁走出来,“瞧你这模样,喜欢上人家了吧”
赵笙对着阿若,神情就疏离下来,“没有的事,你不要胡说。”
“我胡不胡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别像你阿耶一样,辜负我们西南的女子。”
此言一出,气氛顿时冷凝下来,依塔的遭遇,不仅是定国公心头的刺,对赵笙来说,也是一块巨石跟罪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看了阿若一眼,大步离开。
阿若却看着麻素阿兰的房间,摇头叹息,“又是一个傻姑娘,赵家的男人有什么好,一个两个,都栽在他们身上。”
木芳颜知道寻格纳的母亲救出来了,既好奇高兴,又担忧的不行。
“咱们的人就这么把人救出来,那大皇子不会派人四处搜查吗”
要是来个全城搜捕,那他们想逃过,恐怕很难。
宋道隽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会,你夫君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我给他们留了一具尸体,在他们没有辨认出尸体是谁之前,不会大肆搜捕的。再者,麻素阿兰他们被抓去,本就是不光彩的事,逃走两个随意抓来的女奴,也不值得大费周章再去抓捕。”
木芳颜这才知道,抓捕麻素阿兰他们的人,居然是大皇妃。
而大皇妃的目的,似乎是想要麻素阿兰为大皇子孕育子嗣。
木芳颜不懂,“大皇妃自己不能生吗”
宋道隽点点头,“这位皇子妃好像是不能生。”
“你怎么知道”木芳颜惊异,感觉他什么都知道啊。
宋道隽用扇子敲了敲她的头:“你那是什么眼神,为夫可不是三姑六婆,闲来与人嚼舌根。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既然要在此处办事,该打探的消息,总要摸得清清楚楚才是。
听说这位皇子妃嫁给大皇子十余年,别说生孩子了,连怀孕的消息都没有传出过,更重要的是”
“是什么”木芳颜眼里全是八卦之火,宋道隽觉得她这模样真是有趣的紧。
“更重要的是,这位大皇子身边的女人,也没有一个怀孕的。所以这也是老国主,一直犹豫要不要把皇位,传给大皇子的原因。”
按理说,这位大皇子做事虽心狠手辣,但也果决有执行力,对于一国之君来说,这都算是优秀的品质。
反而二皇子,为人相对软弱一些,说好听点叫性格温和,说难听点就是废物,软弱无能,这样的人,绝不能成为一国君主。
木芳颜听出来了,这种性子做个闲散王爷是最好的,否则就只有可能是那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唯独治国之道一样不懂的废柴皇帝,这种人做皇帝,国家不灭才怪。
“既然他没有孩子,难道就没找人看过吗”
木芳颜以为,像皇家这样重视子嗣,真正有皇位要继承的,那不得遍请天下名医,想尽办法生孩子。
宋道隽提到这儿,面色便有些古怪:“说也奇怪,这位大皇子好像并不在意自己有没有子嗣,居然从来没有请名医为自己诊治,甚至也不允许他身边的女人,请大夫看不孕不育。”
木芳颜无法理解,难不成他那儿不行,或者是天阉
只有这种男人,才会彻底放弃拥有子嗣的可能吧。
也不是,他既是皇子,想要继承皇位,那无论如何,哪怕他是天阉,也会想尽各种歪门邪道,让自己能有孕育子嗣的。
宋道隽摇摇头,“这我便不得而知了,或许,是他刻意为之也不一定。”
木芳颜想到宋道隽,有点理解。但是又不理解了,那位大皇子,恐怕不是为了妻子,暂缓孕育子嗣的人。
“别想了,眼下重要的是,人救了回来,寻格纳也该兑现承诺,告诉我们神木的下落。”
木芳颜拉住他,“人家母子刚刚团聚,我们就上去打扰,会不会不合适。”
宋道隽:“你总是对自己太苛刻,对别人太客气,我可不舍得你委屈自己。”
说完,拉着木芳颜推开寻格纳的房门。
母子二人正在叙旧,瞧见他们来了,微微一愣。
寻格纳走出门来,给了木芳颜一串佛珠,木芳颜看着这个佛珠手串,有点诧异:“这是什么”
“这是皇家寺庙主持,无忧大师的信物,拿着这个去,可以在塔瓦寺自由行走。”
木芳颜疑惑,寻格纳道:“神木就藏在塔瓦寺,你若是想去,就拿着这个去。”
“你为什么把神木藏在寺庙”
她这一直以为,神木被藏在宫里。
寻格纳笑:“实不相瞒,我当日虽得到了神木,但你说的对,那个东西邪性的很,自我把它带回来,就总觉得身体气血翻涌,身体里最恶毒的念头全都冒出来,总想着杀人。”
他卷起自己的袖子,木芳颜瞧见他的手臂上,有一道怪异的黑色纹路,似一股邪念恶气缠绕。
再一看,又消失不见。
寻格纳道:“那东西的确救不了我祖父的命,反而让我有杀人的冲动。无奈之下,我将它送到塔瓦寺,那里有大佛镇守,能震慑四方,所有邪祟都不敢放肆。我想着,可能神木因为在麻素家,被血浇灌过,所以充满邪性。若是能借助佛祖的力量,驱散了它的邪性,说不定就能为我所用。没想到,我的计划没有完成,就被人擒住,到现在又落到你们手中,想来,这也是天意。”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