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芳颜刚刚平安回来,宋道隽不想说什么让她不开心的话,把心思藏在心底。
众人笑盈盈,高兴庆祝木芳颜回来,至于其他的事,就暂且先放下。
木芳颜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安波寻得了消息,也十分惊讶。
他看着大总管:“你亲眼瞧见人了”
大总管顿了一下:“这倒不曾,只是下面的人推断,那位宋大人十分疼爱她的夫人,若他娘子不是平安回来,他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回来
奴才听说,他在野象谷外守了三天三夜,几乎都未合眼。”
安波寻记得,那位宋郎君,看自己娘子的眼神。
那种眷恋爱慕执着,以及占有欲,绝对是一个男人深爱女人的证明。
这样的男子,若是妻子有难,绝不会因为一点危险就打退堂鼓。
所以人是真回来了
“那木娘子可曾受过伤,或者有什么异样”
大总管摇了摇头,“这却查不到了,如今客栈外松内紧,一点风声没有透出来,咱们的人什么也探查不到。但是据说,昨日他们还置办了丰盛的晚宴,明显是在庆祝。”
庆祝什么,自然是木芳颜平安回来。
安波寻听着他的答案,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便与他道:“你让人仔细去留意那边,有什么不对劲的来告之本王。”
大总管点点头,正要退去,安波寻又叫住他:“国师那边得了消息,有什么反应,也要禀报本王。”
大总管会意,退出去,安波寻坐在佛前,若有所思。
真是让他惊讶,那么小小的一个小娘子,竟能从野象谷里活着出来。
随即他又觉得不对,若真是平安无事,活着回来,为什么要严密封锁消息,他们难不成察觉了什么
大祭司得了消息,惊讶的从椅子上站起来,“你说什么”
下人紧张道:“那位木娘子平安回来了,小的打探到,他们做了丰盛的膳食,似乎是要庆祝。”
大祭司听的心头一紧:“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消息”
下人摇了摇头:“客栈此时里里里外外都严密的很,咱们的人再打探不出任何消息了。”
大祭司没来由的心里生出一种惶恐,总觉得这木芳颜回来,对他来说不是好事。
他原本计划把这些人都聚集于此,到时候对他的计划大有裨益。
可木芳颜误入野象谷,大祭司就开始盘算,找其他的替代者。
然而谁曾想,她又平安回来了,这就让大祭司心中不安。
那地方,就是他当年,也不过假装去过而已。
白乙老儿被他骗去,都没有活着回来,这么个小娘子,就能活着回来,莫不是有什么独一无二的本事
“你让人仔细探听,看看这木三娘与从前可有什么不同无论如何,都要给我摸出点门道来。”
下人闻言,立刻退出去。
大祭司想着,又觉得不安,走到内间,拿出一只笼子。
笼子里关着一只不起眼的麻雀,大祭司拿出红色的食物,喂给麻雀。
麻雀十分饥渴,原本黑瞳瞳的眼睛,微微发红,激动的吃完红色的食物,在大祭司的指示下,冲一下飞出去,直冲云霄,气势如老鹰一般凶残。
“去吧,仔细探看一下,看看那个小娘子,是死是活。”
沉沉的夜色之中,一道身影左右闪躲,趁着门口的侍卫不备,翻墙而入,找到了二皇子的院落。
他一路闪躲,很快到了地方,屋里的人一瞧见他来,很高兴。
“阿纳,你还活着。”
二皇子很激动,想要走过来抱一抱自己的儿子,奈何一双腿根本动弹不得。
寻格纳迟疑了一下,才缓步走到他眼前,“阿爹,我回来了。”
二皇子博泽寻看着自己的儿子,微微一笑,“你阿娘呢人救出来了”
寻格纳摇了摇头,“儿子无能,未能救出母亲。”
博泽寻微微眯了一下眼,脸上的慈爱消失的干干净净。“是救不出来,还是不想救”
他话语一落,寻格纳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制一般,不受控制的跪在他眼前。
寻格纳被迫扬起下巴,仰视自己的父亲。
刚刚还慈眉善目的二皇子,此时瞧起来,满脸的阴毒残忍。
寻格纳忙道:“我本已将母亲救出,奈何遇到了些麻烦事情,这才与母亲分开。阿爹放心,等事成之后,我定能把母亲平安带回。”
博泽寻冷哼一声:“那你回来做什么出去这么久,一事无成,神木被你丢失了,母亲没有救回来。我费尽心机送你出去,难道就是为了看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吗”
寻格纳将自己在野象谷中的事情说了一遍,博泽寻一言不发。
寻格纳又继续道:“阿爹,你能否告诉我,金印到底在何处”
博泽寻听到此处,终于开口,“怎么,费尽心机回来,就是想从这想从我这套出金印的下落”
寻格纳着急忙慌的解释:“不是的,儿子是担心,如果国师真将瘟神放出来,那么对南诏百姓便是灭国之灾。到时候,瘟神降临,咱们谁都逃不了。只有金印能够将瘟神封印,所以”
二皇子打断他,冷笑道,“你要想金印,就去杀了安波寻,杀了他,你就可以拿到金印。”
寻格纳不可置信看着父亲,“阿爹,你莫非忘了,咱们先祖的诅咒。”
这么做,不是逼他去死吗
二皇子低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父亲对儿子的关爱,只有不屑厌恶,甚至残忍。
可随即他又笑道:“我的好孩子,你大伯父做下这等凶残恶毒之事,总要有人将他击杀。才能挽救南诏于水火之中。如今的南诏,除了你,没有第二个人能杀他,为了天下大义,你也要痛下杀手。”文網
见寻格纳没有反应,他又哄骗道:“你就算不为我着想,也该为你母亲想想。她最爱你这孩子,安波寻那畜生,不管不顾,囚禁你母亲在宫里。等他真的当上王,你母亲便要受他的凌辱,毫无尊严的活着,你怎能忍受你的母亲受人羞辱,去过那样的生活。”
寻格纳并不接他的话,博泽寻看着自己的儿子,见他不肯顺从,说话的口吻又残忍刻薄起来。
“你这废物,连自己的母亲都救不了,将来又谈什么继承王位,治理南诏。亏你母亲视你如命,你却连她的生死都不顾,你简直是我的耻辱。我告诉你,要想拿到金印,你一定要亲手杀了安波寻。否则不用等国师出手,释放什么瘟神,安波寻那个疯子,就能把我们所有人都拖下地狱,到时候,咱们都将万劫不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