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想明白这一点之后,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陆云泽的脸上挂着一副充满恶意的笑容,笑嘻嘻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了自己那张虚天残图。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天,你趁着我陷入幻境中时,从我的储物袋里拿走了这张虚天残图。当这一切办完,你在我面前假模假样地和我聊了两句。这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一时兴起,你只是想拖延时间罢了。”
“一直拖延到韩立打开最后一层封印,击败玄骨。这个时候,你或者是你背后的家伙打开了盒子,两种可能性瞬间塌缩。”
“虽然我并不清楚这里面的具体原理,又是怎么涉及到了时间线的变化。但我猜测,这种时间线聚合的情况大概会带来两种可能。”
“第一,正常情况。一种可能性被完全抹掉,这条时间支线上发生过的一切全都推倒重来。”
“第二,非正常情况。一种可能性被部分抹掉。这条时间支线依然会被取消,但是两个韩立却会被融合归一。”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应该是干涉了两种可能性归一的过程,从而将结果引向了第二种非正常情况。”
“韩立因此拥有了你们所选择的部分记忆,而你手中的虚天残图,就这么到了他的手里。”
陆云泽一边说着,一边绕过韩立,看着已经蔓延出坑洞的乾蓝冰焰。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在韩立发现虚天残图的存在之前,再次分裂了时间线支流,由你带着虚天残图,一路赶到了虚天殿外,然后再次关闭了盒子。”
“到了现在,这种把戏你们居然还想在我面前再玩一次”
陆云泽伸手,拍了拍韩立的肩膀,冷笑着问道:
“朋友,你是不是太瞧不起我了”
韩立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眼神深邃,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说起来,既然你这身体只是时间线的支流,是真正韩立的拷贝。那也就是说,你现在的手段,最多也就是和韩立一样。就算比他多出一些见识,使用这具结丹初期的身体,估计也玩不出什么花来,所以”
陆云泽敲了敲韩立的后背,发出一声金属般的脆响。
“站在这寒流前面不好受吧”陆云泽笑嘻嘻地问道。
韩立没有说话,也没有移动。
事实上,他已经动不了了。
“你应该也发现了,韩立的身上少了不少东西。”陆云泽笑呵呵地说道。
韩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
五行腰带消失不见,储物袋中的种种高级符箓少了大半,就连噬金虫都陷入了沉睡之中,怎么也唤不醒。
以韩立目前的手段,要想撑过这寒潮,就只能用一种东西。
赛罗装甲
此时此刻,在那一身青衫之下,部分装备的赛罗装甲正闪烁着点点灵光,将他的身体死死禁锢在原地。
韩立似乎是很感慨地笑了笑,对陆云泽说道:
“没想到啊,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也会在这装甲上面留后门。”
“这就是你想多了。”陆云泽两手一摊,笑嘻嘻地说道:“那时候我又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又怎么会在这上面留什么后门呢这个禁制,是在进入虚天殿之后,后加上去的。”
韩立面不改色地看着他,面容逐渐恢复平静,变成了一副死一般的冷漠。
冰冷、寂静、高高在上
一时之间,陆云泽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位韩立,只能无奈的揉了揉眉心说道:
“不介意的话,能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
韩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平静地说道:“我就是韩立。”
“行吧。”陆云泽思考了一会儿,似乎是想通了什么,也没再纠结这件事,而是两手一摊就算是接受了。
两只血玉蜘蛛仍在继续拉着虚天鼎,乾蓝冰焰已经逐渐漫出了坑洞,绚丽的蓝色冰花瞬间开满了整座高台。
两人脚踏冰花,在这唯美的场景中沉默不语,各怀心事。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韩立面无表情地问道,冷漠的就像个机器人。
“你应该明白,就算你现在杀了我,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时间线的支流仍然存在,我也会一直存在于这条时间线中。”
“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四次。我们有着无限次机会,可以让时间线走向我们想要的未来,而你只能被动地承受。”
“你的所作所为,根本改变不了任何事。”
陆云泽没有生气,没有伤心,更没有像以前一样近乎偏执的歇斯底里,而是笑着拍了拍韩立的肩膀,对他说道:
“我知道,所以我什么都没打算干。”
“什么”韩立的眼中终于显露出了一抹惊讶。jujiáy
“我是说你说得有道理,我只是这条时间线中的一份子,面对你们这种掀桌子耍赖的行为,我根本无计可施。”
“所以,该轮到真正能改变这件事的人登场了。”
陆云泽按着韩立的肩膀,在他逐渐变得震惊的眼神中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寒光闪闪的白牙。
“我一直在想啊,你为什么要用以阵破阵这种方法你难道不知道,这么干只会让韩立察觉到不对劲吗”
“你是不想用我的方法,还是不能用我的方法”
陆云泽笑着,不远处,包裹在乾蓝冰焰中的虚天鼎已经渐渐露出头来。
“我猜是不能,你本身只是个工具,一个蒙蔽时间线的黑布,不能算是完整的人。而工具永远只是工具,无论是对祂来说,还是对时间线本身来说。韩立都只能是韩立,不能是你这个不完整的黑布。”
“你的身体可以和韩立一模一样,但你的意识永远只是个外人,根本容纳不了韩立的记忆。”
“你”韩立瞪大了眼睛,好像是第一见面一般,震惊地看着陆云泽。
“你做了什么”
“不是我要做什么,是韩立要做什么。”陆云泽嘿嘿一笑,就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去,周围蔓延的蓝色冰花在周身猩红之光面前,根本无法侵入一步。
“就让我们两个一起,拭目以待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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