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有时候会觉得聿执这人,挺端着的。
场面越大,端得越厉害。
别人看他冷冷冰冰,从不说笑,还以为他多正经呢。
他圈着许言倾的腰,认真地亲吻她,起初很温柔,辗转在她的唇瓣上。
直到许言倾有了回应,聿执的手按到她脑后,这一下下去,就激烈了。
结束的时候,她心脏还没缓过来,趴在聿执肩膀处,任由他抱着。
“体力不行啊,这一下就瘫软了”
聿执手掌在她背后,从上到下地摸,许言倾脸蛋动了下。
她突然看到不远处站了个男人,定睛细看,居然是宗觞。
就像一条藏在暗处的恶狼,更像个没什么灵魂的傀儡,许言倾感受到了他的阴魂不散。
“回去吧。”
她拽了下聿执的衣服。
“里面又吵又闹,不喜欢。”
许言倾扬了声音,“外面又冷又冰的,说不定还会遇到野兽。”
聿执轻笑着拍她脑袋,“这儿哪来的什么野兽”
“万一动物园里没关好呢”
许言倾再度望向宗觞站着的地方,他还没走,两只眼睛里淬着幽幽的寒光。
“走吧,我不想在这。”
许言倾被他盯得不舒服,宗觞从来就没想放过她。
聿执准备带她进屋时,宗觞藏起了半个身子,许言倾变得心不在焉起来。
“怎么了不高兴”
“没有。”
“是不是因为宗觞”
许言倾听到这名字,身上就好像被毒蛇舔过一口似的。
聿执将她拉进怀里。“他折在了南海项目上,不会再起来了,宗觞以后就是条落水狗。”
“真的吗”许言倾就怕他还能爬起来,“落水狗就好玩了。”
她知道宗觞能听见他们的对话。“我希望有一天,我能让他下海游一圈,像遛狗似的遛他”
“行,我给他脖子里套根绳,送给你玩。”
宗觞拳头捏紧了,恨不得冲出去。
“他现在是狗急跳墙,等我从王总手里把那块地买过来,他就等着去死吧”
她捂住聿执的嘴巴时,已经来不及了。
许言倾听得胆战心惊,这应该是商业机密吧怎么就这样说出来了
“别说了”
许言倾眼神示意下。
聿执好像没看见,“不用担心,王总也算是我的人,再说都谈好了,不会有变。”
可是许言倾担心,毕竟利益当前,宗觞为了活下去,肯定会想尽各种办法的。
聿执带了她往屋内走去,他不可能真的时刻盯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许言倾去洗手间的路上,看到一个美女同她擦肩而过。
身材很好,主要是穿了身旗袍,一眼望过去特别吸引人眼球。
她看了几眼,收回视线时,又同另一个人差点撞上。
“不好意思啊。”许言倾没注意,还踩了女人一脚。
“没关系。”
许言倾抬头望了眼她的脸,有些熟悉,“你不是那个”
在自助餐厅打过宗觞一巴掌的人,她是夏董的女人,但她和宗觞还在小树林做过不可描述的事。
“原来是许小姐。”
“你认得我吗”
“怎么不认识,上次抽宗觞巴掌的事,不就因为你吗小爷让我动的手,这次也是因为你。”
许言倾朝四周看了眼,这才将视线落回到女人脸上。
“这次你难不成又要打宗觞”
女人是拿了钱,替聿执办事的,周旋在一帮男人中间,没人把她当人看。
她有些自嘲地挽起了嘴角,“夏董也来了,他一直是宗觞的支持者。你说我要是正跟宗觞做点什么时,被他看见了,他会怎么样”
许言倾多多少少能猜到些,“可你这样夏董还会跟你在一起吗”
“这是我最后的一点利用价值了,等夏董弃了宗觞之后,我也算功德圆满了。”
女人往旁边的窗台处轻靠,“许小姐,我看过你报道的很多新闻,很久很久以前,我也想做个记者,好笑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和许言倾说这些。
她就是觉得,如果每个女人能放下嫉妒心,好好地了解许言倾的话,都会喜欢她的。
“这有什么好笑的,每个人都会和当初的梦想偏航,对得起自己就好了。”
女人笑开了,但脸上看得出来,有些愁容。
她准备去找宗觞,许言倾拦住了她,“宗觞不会那么傻的,在这种关键时候跟你乱来,你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女人看了眼许言倾,“小爷说,让我不顾一切勾引他。”
至于想什么法子,是她自己的事。
许言倾想到了方才的那个旗袍美人,“我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
把对方身上的那套旗袍买下来,并不难,只要钱到位就行。
许言倾安排好了女人,故意在四周转了一圈,确保宗觞一定会看到她后,这才慢慢悠悠走向洗手间。
她刚打开水龙头,男人就挨过来了。
“言言”
许言倾听着他说话的声不对,好像有些沙哑,她用沾满水的手在宗觞的面前弹了下。
水渍溅在他的脸上,男人露出难耐的表情来。
“宗觞,我刚才看到你母亲了。”
宗觞面色一冷,“你别胡说八道。”
“真的,穿了身旗袍,特别好看,花色就跟几年前你非让我穿的那一件,很像。”
宗觞不会就这么相信她的。
许言倾也不怕他在这里乱来,“你相信轮回吗虽然你母亲过世了,但她可能放不下你,会经常出现在你身边。”
宗觞双手撑到洗手台上,他打开冷水,不停地掬起水泼到脸上。
许言倾胡说种真,你要是光看她的脸,你压根分不清她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宗觞,你也很可怜,我曾经也以为你就是个变态,可现在想来,你真的很可怜。”
“你妈要是看到她走了之后,你过成这样,她肯定会心疼的。”
宗觞甩了下脑袋,发尖上全是水珠。
许言倾往后退了几步,快速离开。
在经过前面的转弯处,她同已经换好了旗袍的女人,点了点头。
女人见状,快步往前走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