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毫不客气道,“没机会。”
“为什么我长相不在你的点上还是你被男人伤透了心,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差不多,”许言倾可不想再跟人玩什么爱情游戏,“你们这种公子哥,真会跟灰姑娘结婚吗家里能同意何必浪费感情呢。”
“我是孤儿,婚姻大事自己做主。”
霍西景说着,抬头看了眼许言倾,“你还真是一点不关心我,连我的家庭背景都懒得调查”
许言倾哪有这个心思去查他呢。
“真同情你,节哀顺变。”
霍西景一条手臂枕着椅背,“所以,以后不会有婆媳关系,你还可以把你妈接过来住。”
许言倾开始面露警觉,“我还是不去你公司了。”
“别啊,不跟你开玩笑了。”霍西景说着起身,从她手里接过了箱子。
晚上的时候,黄顶直接一个电话杀过来。
“你辞职了”
“嗯。”许言倾把在办公室里争执的话都告诉了黄顶,“对不起顶顶,害得你赔进去了一个包。”
“那都是身外之物,可你接下来去哪啊”
“我已经答应霍西景去他那了,这样也好,总比自己苦哈哈地去找工作强。”
“我就说霍西景对你有想法”黄顶说到一半,话锋一转,“我不管,你把我也带去。”
许言倾确实很需要得力的帮手,“我有过这个想法,可我不知道他那边到底怎么样,总要先试试万一把你坑了呢”
“我要过去保护你啊,你跟霍西景打个招呼吧,把我带着,我去辞职了”
许言倾还想说一句,冷静啊别冲动。
但黄顶这电话挂得特别快。
许言倾搬家的这天,黄顶也来帮忙了。
“顶顶,你带我妈先去车上吧,我再找一遍,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东西。”
“好。”
许言倾大门没关,找了一遍,应该没落下什么重要的物件。
她从卧室出来,冷不丁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那。
许言倾吓了一大跳。
“许小姐。”
“江怀,有事吗”
“小爷的意思是,你不用特地搬走,这套房子你可以一直住着。”
许言倾这才注意到,阳台上还挂着汪琳珊晒的一条围巾。
她走过去把它收起来,许言倾站在阳台那里没动,“江怀,我没有拿一件不该拿的东西,昨晚我还收拾了一遍,我搬进来是怎么样的,还给他就是怎么样的。”
“许小姐,你千万别说这种话,小爷不会这么想你的。”
许言倾将怀里的围巾折叠好,“他怎么想我,是他的事。但这儿终究不是我的家,分手了,我就不该霸着他的房子。”
许言倾还是想赶紧攒一笔钱,买个新的小房子,她不想再这样搬来搬去的了。
江怀其实想劝劝她的,“虽然你们分开了,但有什么经济方面的需要,你尽管跟我说。”
“不用了,谢谢。”许言倾走到了客厅内,“再见。”
江怀也有些唏嘘,他不明白聿执为什么突然说了分手,他跟着许言倾一道下楼,两人在门口分道扬镳。
回到公司后,江怀推门进了聿执的办公室。
“小爷,许小姐那边已经搬走了。”
聿执清楚她的脾性,就知道她会这样。“随她吧。”
宗觞死了,她身边的这颗定时炸弹也就意味着被拆掉了。
江怀看了眼他手边的杯子,里面的咖啡空掉了。
他感觉聿小爷快成魔了,没日没夜地扑在工作上,这难道是失恋后遗症
“许小姐看着精神不大好。”
聿执手里的签字笔顿了下。
“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不是天天都在哭。”
聿执将笔拍在了桌上,抬起眼帘,其实他也没好到哪里去,一张俊颜憔悴的不像话,“江怀,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去了霍西景那边”jujiáy
哭
许言倾就是块没心没肺的石头,为条狗哭,都不会为了他哭。
江怀摸了摸鼻子,他这不是怕小爷爆肝工作,干傻了么。
一个月后。
许言倾的新工作干得风生水起的,不用受人约束,霍西景看她怼天怼地,迟早把他掀阴沟里去。
可有什么办法呢,他还就欣赏这样的。
许言倾做完一个采访,还要去赴老板的约,她来到酒店时,离约定好的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
她匆忙进了电梯,来到八楼后,疾步往外冲。
在拐角处,许言倾差点和一个身影撞上。
“对不起”
她忙收住脚步,男人手里的烟差点烫到她,许言倾见他将手放下去,烟和香水的味道都有些熟悉。
她定睛扫了眼男人的脸。
聿执看到她时,也有些吃惊。
这一个多月以来,许言倾就算想见饱饱,也从来没有踏进过锦绣天第一步。
她都是让江怀把孩子送到门口去的,所以这是两人分手之后的第一次碰面。
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许言倾站在原地。
聿执吸了口烟,目光盯紧了她,头发剪短了,一款时髦的初恋头,带了些细碎的刘海,整个人嫩得很。
他吸进去的这口烟,变得有些辣了。
虽然分手了,但两人还有个共同的孩子,聿执觉着
应该打个招呼。
他薄唇轻吐,嘴里溢出淡淡的白雾,他眸子的碎光变得朦胧而迷离。
“来这儿吃饭”
不然呢多此一问。
许言倾没搭理他,走的时候甚至瞪了他一眼。
聿执夹着烟的手一紧,他没看错,许言倾冲他翻了个白眼
她头也没回,谁想和他说话啊
分手了就是陌生人,谁稀罕当朋友呢
许言倾走到隔壁的包厢,推开了门。
里面传来霍西景的声音,“许小姐,你迟到半个小时了,你是不是成心欺负我”
“哪敢呦,”许言倾话语里带着笑意,“你是我老板嘛,我巴结你还来不及。”
包厢的门没有及时关上,聿执听着许言倾的语调欢快极了,像只快乐的花花孔雀。
“你刚才不说已经到了吗从下面走上来,耽误了这么久”
许言倾拉开了一张椅子,坐到霍西景的身边。
“在走廊上碰到个陌生人,被他纠缠了两句。”
聿执手一抖,烟灰掉在了裤子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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