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男人看到了网红架在那里的手机,直到他在里面看见自己的人后,才意识到这是现场直播。
画面变得乱糟糟的,两人开始抢夺手机。
“你干什么呀”网红在那头尖叫。
“我根本就不认识你”男人将她推倒在地,然后在屏幕上点了下,退出直播间。
许言倾和黄顶面面相觑,顶顶看得鼻血都快喷出来了。
“刺激。”
“我怎么觉得这里面有阴谋。”
黄顶说着,擦了下鼻子,“说不定这就是人家搞的噱头,赚流量的。”
许言倾没放在心上,网络世界接触得越深,越不知道谁真谁假了。
三天后。
许言倾应邀来到一栋老宅前。
九十年代的小洋楼,外墙爬满了绿叶藤条,屋里的佣人恭恭敬敬,一看就很有规矩。
“是许小姐吧,吴老在书房等您。”
许言倾顺着楼梯往上走,屋内应该被翻新装修过,木地板没有老式的吱嘎声,踩上去非常稳。
老管家将她带到书房前,轻扣三下门板,听到一声请进后,才带着许言倾进去。
靠窗那边站了位老者,一根拐杖撑着他几乎要站不住的身子,许言倾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惊扰了他。
“吴老,您好。”
老人86岁高龄,转过身时,身子有些颤颤巍巍。
许言倾没有多想,走过去搀扶住他,“您快坐。”
“你是客人,我坐着等你,不合规矩。”
“您是长辈,怎么见我都合适。”许言倾将老人扶到书桌前,小心地让他坐到了椅子上。
管家让佣人送了两杯茶进来后,这才出去。
桌子对面还有一张椅子,吴老示意许言倾入座。
“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有件事想请许小姐帮忙。”
两人之前没有过任何交集,许言倾甚至不清楚吴老为什么会找到她。
“您尽管吩咐。”
“我小孙子深陷舆论丑闻,但我清楚他的为人,我亲手带出来的人不会差到哪里去的。”jujiáy
吴老口中的丑闻,许言倾算是很了解的,毕竟那天直播间里发生的一切,她是亲眼目睹的。
“您可以报警。”
吴老苦笑着摇了摇头,“现在人家一口咬定两人是自愿发生了关系,我不允许他的名声就这样毁了,我吴家丢不起这个人”
吴老说着,手里的拐杖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情绪激动,呼吸变得不畅,许言倾忙起身来到他身边。
她一下下拍着吴老的后背,“您别急,您先告诉我,这两天有人找过您吗对方要您办什么事”
吴老听着许言倾的声音,温婉清灵,好像多大的事都不是难事,都能解决一样。
“他们想让我在赌石大会上,睁眼说瞎话。”
许言倾来之前就查过吴家的底。吴老早年间是渔民出生,外界将他传得很玄乎,说是一次随船打鱼时,渔船遭遇了海难。
吴老流落到滇缅边境一带,谁都没想到,一个衣衫褴褛的年轻人凭着一双眼睛,开出了一块天价的翡翠。
他以此发家,几十年来,地位不可撼动,更是被这行的人称为神级鬼眼。
“我早就洗手不干了,可那帮人还要让我出山,我如果在赌石大会上听他们的,他们就让那个女人澄清,说我孙子毫不知情,是被人陷害的,要不然”
吴老越说越激动,“我吴家清清白白做人,怎能被人这样扼住脖子我想请许小姐帮忙,帮我查清楚这件事。”
“吴老,您我素未谋面,您为什么会找上我”
老人拿起桌上的茶杯,轻啜一口后,才平复下心情。
“霍家那个小姑娘的事,是你报道的吧霍西景那崽子,护短得很,他都服服帖帖听你话了,你是有点本事的。”
“原来您也认识霍先生。”
吴老示意许言倾去坐,“我不会看错人的,你们这一行,十个有九个都能用钱收买。真正敢跟权贵叫板的很少很少。不过即便是百里挑一,我也愿意相信,你会是那唯一一个。许小姐,你说对吗”
许言倾直到坐上了车,脑子里还清晰印刻着吴老的那句话。
黄顶听完她的描述,擦了把冷汗,“背后还不知道是谁在要挟他呢,你就敢这么上啊”
许言倾面无表情地系好了安全带,“媒体人的宗旨是什么”
“坚持以事实说话,不畏强权,不受淫威。”
许言倾落下车窗,车子缓缓前行,有些事情如果不制止的话,会有数不清的人站出来效仿。
到时候,满世界都会是恶。
车子来到了桥边,许言倾让黄顶先回去。
四合院的门没关,许言倾抬步往里走,几年过去了,里头的摆设几乎没变。
她依稀还能记得那个下大雨的晚上,她跟聿执留在这,守着要死要活的汪诗诗。
许言倾来到走廊上,恰好汪诗诗从屋里出来,两人差点相撞。
“诗诗姐。”
汪诗诗定睛一瞧,差点没认出来,“言倾”
“是我。”
汪诗诗赶紧带她进屋坐,两人寒暄了一会,她才笑骂道:“你回南淮市挺久了,怎么现在才来找我”
许言倾总是忘不掉,毕竟当初是汪诗诗从中牵线,才有了她和聿执的第一晚。
“我想找你帮个忙。”
“说吧,什么忙”
“你手里有没有小鲜肉最好长得好,嘴甜,会来事那种。”
汪诗诗掩着嘴角哈哈大笑,“我算是知道了就该像你这样嘛,想开点,你跟小爷分开了,是要赶紧享受生活。我帮你安排,这就安排”
汪诗诗说到做到,一个电话就招了匹小野马过来。
小野马听说有漂亮姐姐,跑得比谁都欢。
汪诗诗指着站在跟前的男人,2的个子,三围达标,脸蛋嫩得能掐出水来,“你自己感受下,绝对让你哇哇叫。”
她笑意盈盈,余光睇过院子,猛地一惊。
汪诗诗看到有个人影正从外面进来。
她赶紧往外走去,高跟鞋哒哒地跑到了聿执的面前。
汪诗诗压着声音,“小爷,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你。”
汪诗诗心想,这种时候谁要你过来啊“我很好啊,吃得好睡得好。”
“挡我跟前做什么进去说话。”
汪诗诗脸上开始淌汗,“小爷,你跟许言倾分开了,我相信你肯定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对吧”
聿执就想过来清净下,放松一下喝喝茶,没成想到了这里,还是逃不出许言倾三个字。
“嗯,早就放下了。”
“那就好”
汪诗诗轻拍胸口。
聿执径自往前走了,汪诗诗见状,跟在他旁边。
“我就喜欢小爷这潇洒的样子,真男人,不被情爱束缚”
聿执一脚踏上台阶,就听到正厅内有说话声传来。
“汪姐肯定骗我,还让我叫你姐姐,你有没有二十岁成年了吗”
男人也不站着,也不好好坐着,就蹲在许言倾的身边。
他摸了下她的手背,“你要喜欢,你就叫我弟弟,叫我大弟弟或者小弟弟都行。”
聿执面色嫌弃地盯看眼汪诗诗,早就让她好好找个人嫁了,非不听。一天到晚跟这种不正经的货色混在一起。
聿执踏进去一步,才看清楚了坐在里面的人。
许言倾似乎很享受,拍了拍小男人的手背,“小弟弟,还有什么本事让姐姐看看。”
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jujiaz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