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倾吞咽下口水。
这一跤摔得真不轻,不巧的话,都能出人命。
霍娇嗯哼两句,想从地上爬起身。
内场里头嘈杂,霍西景把人交给许言倾后,并不打算管,所以也不会注意到这边。
“你的脾气就这样被人打了不还手”
聿执端详着许言倾的小脸,“为了一个姓霍的,牺牲挺大”
她总不能不识好歹地说,不要他管吧
聿执这一脚,就是替她出气的。
“我呜呜,我要告诉我小叔叔。”霍娇脸都摔肿了,眼角处挂着淤青,将袖子往上撸起,手臂上破皮了。
许言倾摸了下鼻子,没吭声。
“你对别人都挺大度。”
许言倾不承认,她最是睚眦必报的一个人,“我对你也大度。”
聿执冷嗤声,拉倒吧。
霍娇颤颤巍巍站起身,指着两人,“我要去告诉小叔叔,你们打情骂俏。”
“打情骂俏没有,打你倒是真的。”许言倾往下走了两步,霍娇摔得浑身都痛,她眸光对上了聿执,却被他的眼神杀得节节败退。
刚才那种事多危险啊,他都不怕她摔死吗
可想而知这个男人多冷血。
霍娇不敢硬碰硬,只能一瘸一拐地走了。
许言倾摸出手机,给黄顶打了个电话。“喂,顶顶,霍家那个娇惯的小公主出来了,过一会就到家。你把风声放出去,还有找个可靠的人,趁乱给她两巴掌。”
“你确定”黄顶有点慌,那可是老板的人。
“确定。”
许言倾挂了通话,转身时没成想聿执就在她身后,她一脑袋撞在他身前,肌肉硬邦邦的。
“你怎么不自己扇她就因为不想让霍西景难做”
许言倾仰头看他,聿执本就高,这会又站在一个台阶上,整个人更显挺拔。
“他是我老板,赏我一口饭吃的,我要真当他的面打她侄女,我不怕他以后给我穿小鞋啊”
许言倾上了个台阶,站到聿执的身边。
她眼皮轻动,看到男人鬓角冷毅,眼角和眉峰也都挂着冷,他不笑的时候真挺吓人的。
“刚才那样蛮危险的,弄不好会出人命。”
许言倾唇瓣蠕动,想说的话都压在喉咙口,聿执冷不丁地扭头看她。
“那就让我看着你挨打吗”
“不是分手了吗”
“分手是一码事,能不能眼睁睁看你被人打,又是另一码事。”
霍娇年纪小,所以千万不能放过她。
许言倾脸上那道红痕已经消失了,可聿执却清楚地记得,她被打在了哪里。
他抬下手,似乎想摸。
许言倾将脸稍稍侧开,“小爷,你对一个前女友都能这么好,以后当你老婆的人真幸福。”
聿执的手僵在半空中,许言倾手掌轻按在脸上,“是我没有那个福气。”
这话一出,许言倾的鼻子有些酸涩。
聿执手落下去,想放到她肩膀上。
“言倾。”霍西景找过来了,许言倾听到声音,望了过去。
“霍娇已经回去了。”
男人走近上前,伸手握住许言倾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身边,“我回去一定管教好她。”
“没事。”
“你管这种事,叫没事”聿执冷冷地剜了许言倾一眼后,目光带刺,扎向霍西景。
许言倾当然只是嘴上这么说说的,再说霍娇摔的那一跤,可比她惨多了。
“应酬得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霍西景回去还得收拾霍娇。
“嗯,我去里面打声招呼。”
“好。”
许言倾进去后,霍西景掏出一盒烟,将烟盒递到聿执面前。
他没有伸手接的意思,“有毒。”
“小爷真会说笑,”霍西景修长的手指在烟盒上敲着,“是不是觉得她现在这样挺好的积极向上,还有能力让自己越走越高。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女人越强,就越没男人什么事了。”
“那你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霍西景只是轻声笑开,“我尊重她,并且始终相信一句话,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天24小时,我们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在一起。”
反观聿执呢
许言倾就算要见饱饱,也不会进他的屋子,看他一眼。
许言倾很快出来了,冲着霍西景道:“走吧。”
“你来开车”
“我驾照才到手,你是真敢啊。”
两人说着话,霍西景为表礼貌,走前还跟聿执打了招呼。
“小爷,回头见。”
聿执依旧站在高处,眼神间的不屑也不知道要给谁看,他望着两人越渐走远的背影,修长身形杵在那,犹如雕塑。
此时,江怀轻走了过来,“小爷,那名服务生被逮住了,说药是一个女人给他的,还说那女人脸生得很。”
“我姐人呢”聿执陡然问了句。
“聿小姐还在里面。”
聿执舌尖在颊侧轻抵了下,目光悠远地落向远处,“最近我姐夫挺安生”
“那是,马上要当爹的人了。”
“人不能太佛,送个女人给他玩玩吧。”
江怀一听,冷汗直挂,“小爷,您说真的”
“给我下药的人胆挺肥,八成是聿漪,她这么喜欢闹点桃色新闻出来,我怎能不成全她”
江怀明白了,“我这就去办。”
翌日。
天刚放亮,聿执就接到了个电话。
一看来电显示,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他掀开被子坐起身,声音透着慵懒,“喂”
“聿执,你快帮帮我,你姐夫被人骗去酒店,现在好多记者堵着酒店门口”
“他跟人去开房了”
聿漪声音尖锐不少,“不是,他是被人骗的”
“他又不是毛头小子,还能被人骗到床上。”
聿执起身走到窗边,将窗帘一把拉开,阳光只是慵懒地洒进来一缕。
“关键那些记者怎么办你帮我,让他们都回去”
聿执唇角勾勒道笑,“我不像你,闲工夫多,你自求多福吧。”
他挂了电话后,将聿漪暂时拉入黑名单。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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