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天说这些话,我的正事还干不干了”
许言倾视线落到旁边,看到黄顶捂着嘴在笑。
她轻给了他一脚,黄顶就叫了,“哎呦,我什么都没听见。”
“谁啊”聿执在那头问道。
“还能有谁,顶顶。”
“他敢偷听我们说话”
许言倾还是得给自家姐妹一点面子的,“没有啦,是你说话不避讳人,想不听见都难。”
聿执打着电话,江怀进来了,他抬手示意他先别开口。
“晚上几点下班我想去接你。”
“今天下班时间不一定,你先回去。”
聿执并不想,恨不得现在就到了晚上,“我可以去你公司。”
“可别”许言倾想到方才直播间里,笑笑君拿出来的那张照片,“在没有澄清之前,你现在是个裸照满天飞的男人,你可别过来。”
“怕我被人围观啊那不是我。”
可在别人眼里,这就是聿执。
“回家等我,晚上我想吃点好的。”
许言倾听那边没有说话声,知道他不满意,算了,男人不就要哄着吗
“或者,你洗干净了等我也行,我尽早回来,挂了啊”
不等聿执那边有所反应,许言倾快速挂断通话,黄顶顶着一张吃惊的脸,面上满是难以置信。
“你你你”
“干嘛”
“没想到你私底下是这样的许言倾啊,我都有点受不了了。”
许言倾耸了下肩膀,有点无奈,“男人嘛,不是得哄着就是得宠着,你说是不是”
黄顶摸了摸自己的肩膀,表示有被肉麻到。
果然爱情使人盲目,连冰山都能被融化啊。
聿太太那边,也看到了笑笑君的突然下播。
旁边的那位富家太太还在煽风点火,“你家儿子挺厉害啊,这是公关好了吧”
聿太太听着别人在帮腔,“不过这钱怎么不早些给呢现如今照片都放出来了,这”
佣人在边上忙碌着,自然也听到了一连串的对话。
可她终究是个下人,不好插嘴,只是觉得这帮人烦得很,挑衅都挑到别人家里来了。
佣人进屋后没一会,又出来了,在聿太太的耳边低语道,“太太,上次来家里的那位许小姐来电话了。”
“有事吗”聿太太这会真是一点心思都没有。
许言倾这通电话什么意思莫不是还要找她哭诉一番
“她说找您,是让您放宽心的事。”
聿太太听到这话,才起身往屋里走。她还没走远呢,身后的议论声就开始了。
“我家先生总说聿执多好多好,能力一流,我看也不过如此。”
“人家至少过得潇洒啊,哈哈哈”
聿太太铁青着脸色,走进屋内。
话筒就放在一旁,通话还在继续中,佣人看了眼她的神色,“太太,要不我直接把她们赶出去算了。”
聿太太坐到沙发上,拿起了话筒,“喂。”
“伯母,我怕您操心聿执的事,先给您打个电话说一声,他已经没事了。”文網
聿太太掐着眉心,愁容不展,“怎么算没事照片都放出来了,我看他是怎么洗都洗不白了,不过他也不在乎”
没心没肺的东西。
“照片是假的,您看会电视吧,我们网站待会有个报道,您看完了心里就会宽慰不少的。”
聿太太将信将疑,挂了电话后,盯着那个话筒,有些出神。
她为什么说聿执没心呢,出这么大的事,她操心得晚上睡不着觉,他儿子连个电话都没有。
还不如许言倾,至少跟她说了那几句话后,聿太太这心里舒服多了。
她坐了会,让佣人打开电视。
院子里的人还没走,叽叽喳喳的声音透过窗户传进来,聿太太让佣人去叫她们。
“就说外面太阳晒,到屋里来坐坐。”
“是。”
许言倾已经到了医院,那位专家,她昨晚就约好了。
黄顶架好了机器,许言倾拿着话筒入境,她身前挂着记者证,穿着得体,一看就是正规媒体的风范。
聿太太端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看着。
电视中,许言倾正做着采访,话语清晰有力,每一个字都咬定得准确浑圆。
那几个女人都进来了,坐到了沙发上。“你还有心思在这看电视呢”
“为什么没有”聿太太倚靠在旁边,听许言倾说话倒是很舒服,嗓音不错。
许言倾采访到的,正是聿执当年的主治医生。
她将笑笑君放出来的那张照片,打印出来了给他看,那名医生扫了眼,便坚决摇头。“这一看就是假的。”
笑笑君在直播间自己承认的,她和聿执相识于一年前。
聿太太听着许言倾条理清楚地在说话,虽然大多数的话语,都是那名医生在说,但实际上,她身为记者起了决定性的引导。
“他当年经历过一场车祸,腿上被严重烧伤过,这件事,知道的人可能很少,但倘若真有过亲密接触的人,不可能连这点都不知道吧”
“还有,”医生扬了下手里的照片,“这上面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皮肤完整如新,就算是做过修复手术,都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
“所以,这就是一张假照片。”
许言倾接过照片的同时,也接过了话语,“我们做报道之前,也做了详细的调查,笑笑君手里的照片是p过的。”
她说着,将原图拿了出来。
“我们通过筛选,最终在一个网站上找到了这张图片。”
有图有真相,电视画面上,两张打过马赛克的照片被放到一起对比,除了脑袋之外,一模一样。
佣人在旁边拍了下手,“太太您看,现在有些人为了钱啊,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我就说小爷怎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聿太太嘴角淡淡地勾了下,轻抚下手指,“可有些人就喜欢落井下石啊,事情还没弄清楚,我这风凉话倒是吃了不少。”
旁边的几人面面相觑,“这”
聿太太指了下电视,“这记者你们应该认识吧之前黄老家的底,就是她揭发的,她的话自然是最可信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