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花洒,李哲一如既往的压枪洗漱,简单冲了个澡后,随便擦了擦就打算回房睡觉。
然后就看到正在努力脱着肌襦袢的林悠悠,还有白皙滑嫩的肩头。
“走错了。”
李哲当即关门,扭头就走,果然洗了澡之后脑子会进水,这才多久就又忘了。
不过这肩膀可真好看。
踏过走廊,李哲推开次卧房门,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端详林悠悠的房间。
少女闺房,同样是搬进来没几天,对比却相当惨烈。
李哲自己的房间基本没什么布置,就是放了一点点手办,贴了一点点画。
相较而言,林悠悠的房间就显得精致了许多。
干净整洁不说,还有各类小摆件小挂件点缀,梳妆台上各种小瓶小罐小盘子,明明东西很多,却不显半点杂乱。
电脑桌上数据线交织,也都被她各自固定好,井井有条。
鼠标垫是粉的,电竞椅是粉的,键盘、鼠标、带着猫耳朵的头戴式耳机一眼望去全都是粉嫩嫩的,充斥着少女的气息。
看的某位猛男很是意动。
电脑桌的最右边,还摆着两瓶墨水,一旁有个磨砂的透明笔盒,里头放着钢笔等各种文具,除此之外李哲眯了眯眼,将那根玻璃棍拿起来,细细端详。
一头尖尖的,中间还凸了几颗圆润的球体,这长短这粗细
李哲看着看着,比划了一下,突然感觉菊花一凉。
只能说做工挺精细的
将这神秘的学习用品放下,李某人的视线又落到了一旁的笔记本上。
这种正经人的著作,读者受众极广,是世界上少数的人人见了都想翻一翻的存在。
它躺在那里,像是在无声的招手:来呀,看我。
但是李哲忍住了。
因为他有美好的品德,懂得尊重他人隐私,懂得
反正懂的很多,就是不懂怎么破解密码锁。
将手中的笔记本放下,李哲掀开被子往床上一躺,感叹时代真是变了,大家的版权意识都提高了。
连一个画手稿的笔记本,都学会上锁了。
将自己裹成一个蛹,林悠悠的被子软乎乎的,李哲忍不住吸了一口,香香。
闻的香香,睡的也香香。
第二天一早,李哲从睡梦中苏醒,裹在被子里有点不太想起床。
体内的酸痛在经过一晚上的休息之后,反而加重了几分,哪哪儿都不舒坦,有种举铁过度的脱力感。
一只手钻出被窝,在枕边摸了摸,却摸了个空,昨晚没有玩手机,还在床头柜上充电。
不到一米的距离,却如同相隔天堑。
好在还有语音助手回应他:“我在。”
“现在几点了。”
“现在是上午八点二十八分。”
缓缓睁眼,李哲呆滞的盯着天花板,放空了好一阵子后打个长长的哈欠,然后一掀被子,径直坐起身来。
家里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呢。
还是得起床去看看小悠醒了没,再看看她现在状态如何。
浑身上下都灌铅似的沉重,李哲穿戴整齐,去自己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没有回应。
可能还没醒。
李哲开闸放水,开始洗漱,刷牙刷到一半又把手机掏出来,给她发了个消息过去:「醒了喊我。」
然后又补了一句:「扣1就行。」
这才继续洗漱。
洗面奶在掌心被揉成白沫,又被抹上脸颊搓揉,冷水一冲甚是清爽。
将盖子盖上,李哲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这玩意确实挺好用的,倒也不是说用了之后多滑嫩,但就是很舒爽。
擦上大宝,感叹一句自己如今的精致,李某人将脸擦干净,抱着手机往沙发上一躺。
先点个早饭,鸡蛋饼包子生煎馄饨还是来碗苏式红汤面呢李哲纠结好一阵子,给自己点了个还算丰盛的早餐。
然后再给那小妮子叫了个粥。
病人嘛,多喝热粥。
订好外卖,李哲按照惯例看看后台数据,开始写今天的细纲,直到早饭送来了,林悠悠也没醒。
独自一人默默吃了早饭,李哲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先前一个人住的时候,这个点自己通常都还在睡觉。
现在醒也醒了,起床也起床了,却根本就不知道该把时间用来干什么。
码字手机码不得劲,电脑还在房间里。
电视这个点估计也没什么好看的电视。
叹口气,李哲抱着抱枕,窝在沙发上补觉,但又不敢睡得太死,时不时睁眼看一下手机,省的林悠悠醒了饿肚子。
就这么昏昏沉沉的眯到了晌午,对话框依然很安静。
不对劲。
李哲迅速起身,朝着主卧靠去,指关节在房门上轻轻敲了敲:“小悠醒了没”
侧耳听了听,屋内安静得很。
眉头皱了皱,李哲搭上门把手,一推门就看到瘫倒在地上的林悠悠,赶忙冲上去将她扶起。
“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摔下来的”
小悠脸色煞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琉璃般的眸子也淡了光彩,翕动着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给她重新抱回床上去,李哲用手摸了摸额头,再摸摸自己的,感觉好像有些发烫:“发烧了”
林悠悠垂着眸子,没什么说话的力气。
“我去拿个体温计,你别动啊。”
叮嘱两声,李哲跑到客厅翻箱倒柜,好不容易找到一根体温计,拿在空中甩了甩,一边甩一边朝着卧室走去。
走到床边,将体温计递了出去:“自己测”
被子里的手动了动,想伸出来,却没什么力气。
昨晚脱到一半的肌襦袢又被她穿了回去,李哲坐在床边,慢慢把手探过去:“那那你别动啊,我给你插进去。”
宽大的领口被一点一点扯开,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细细的吊带,还有小巧圆润的肩头。
写了无数场香艳情节的后宫大手子,第一次切实领会到什么叫做细皮嫩肉,什么叫做肤如凝脂。
不经意的擦碰,与小手的软糯冰凉不同,而是一抹滑嫩嫩的温热。
林悠悠撇过头,苍白小脸上终于泛起淡淡血色,胸脯起伏着,呼吸也在加重。
她轻咬着唇,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紧接着,冰冰凉凉的体温计挤了进来,贴在腋窝最深处,让她整个人都微微一颤。
插了进去,李哲揉了揉鼻子,转到一旁背对着她,拿起手机计时:
“那什么你夹紧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