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我遇到我的紫霞仙子了。”
不得不说,陈全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确实很深情,但李哲很清楚,这家伙在情场里浪荡这么些年,哪怕就是看着啤酒瓶子,也一样能做到这么深情。
一大口烤韭菜下肚,嚼都嚼不断,差点呛住的李哲赶紧喝了口啤酒压一压:“又遇到紫霞了有没有照片,让我看看这次的紫霞又是长啥样。”
“这次是认真的。”
“嗯嗯嗯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
微微有些尴尬,陈二狗清了清嗓子,试图让神情严肃起来:“这次真的是认真的比追初恋时候还认真。”
李哲抬眼看他,终于也露出了一丝认真的神色。
虽然陈全和他的那位初恋有着堪称狗血的交锋,但在他心里,那位初恋确实有着很重要的地位。
通常来说,他很少会去提及那段感情,更不会随便用其他女生来和她做比较。
“什么时候认识的”
“就我之前和你说的,养猫养狗的那个。”
噢了一声,李哲点点头,又松了下来:“那看来你是还没睡到人家。”
“你一个文化人,怎么能把爱情说得如此粗鄙不堪呢我现在已经不想睡她了不对,我想睡,但是这不一样,此睡非彼睡,这是带感情的睡,哪怕只是盖棉被纯聊天,我也很乐意我觉得,和她过日子应该会很舒坦。”
说着,陈二狗眼神突然黯淡下去:“我现在就是感觉自己有点配不上人家。”
“怎么了,人家是富家千金话说她是干什么工作的”
“跟这些都没关系。”二狗摆了摆手,叹道:“我就是单纯觉得,我这个人有点配不上她,她真的太善良了。”
“善良”
李哲微微汗颜,这个词可是和陈全一贯的择偶标准相差甚远:“所以你喜欢她什么总不能就是善良吧。”
“喜欢她什么这你真让我说,我也说不太上来,喜欢这种东西,是一种很玄乎的感觉就像你喜欢弟妹一样,你能说的上原因吗”
“能啊。”李哲想都没想:“我馋她身子。”
“你下贱”
啐了他一口,陈二狗直翻白眼,李哲吃着烧烤不以为意:“怎么,你忘了你以前怎么说的了是吧喜欢一个人,连她身子都不馋,那还馋什么,不如找个纸片人。”
没心思跟他继续深究馋不馋身子的问题,陈全叹口气,有些发愁:“我现在发现谈恋爱真的好难。”
“有什么难的,你不是情场大手子么”
“我是个屁的情场大手子,顶多是个炮场大手子。”
陈全自嘲一笑,说不出是在后悔还是懊恼:“不想错过她啊但是我又在她跟前撒了很多谎,现在只能一直圆一直圆,有些看不到头。”
听着他怅然地碎碎念叨,李哲放下烤串,擦了擦嘴,沉默半晌后又举杯跟他碰了一下:“还是找个机会说清楚吧,谎这种东西,是圆不完的。”
“道理谁不懂我自然是懂的,但就是没法开口啊。”
陈全不停的喝酒叹息:“她喜欢的就是编出来的我,我还画了好多大饼,要是真在一起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
闻言一阵无语,二狗这家伙什么都好,就是感情上太油,说话也从来都是捡别人爱听的说,反正大家只是管鲍之交,逢场作戏开心就好,不会真的有人追着他兑现承诺。
如今倒算是自食恶果了。
做为他的兄弟,李哲也是恨铁不成钢:“你这样子,什么时候才能谈的长久”
“所以我这不是来找你喝酒解愁么。”
陈全直接抱瓶吹:“看着你跟狗哥天天炫老婆,我是真酸啊,真酸他吗的,以后老子也要keeprea,我要当老实人。”
“老实人招你惹你了。”
“你说我要是现在跟她坦白了,会怎么样”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肯定是真话啊。”
李哲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老实讲,如果我是那女的,我会把你直接拉黑。”
“唉。”陈全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也不算过分,仰头一口闷下去半瓶,借着微微的酒劲儿发癫:“她应该这么做,我也应该被删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爱情放在我面前,我没有珍惜,等我失去的时候,我才后悔莫及,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
李哲默默吃着蒜蓉茄子,直到吃完了,也没等出他的后半段,二狗杵着脑袋,凝望夜色发呆。
“行了,搁这装啥情圣呢。”
瓶口一斜,一人半杯刚好倒光,李哲斟酌着自己的语气:“你要是真这么在意,就直接打电话过去,把所有的谎都坦白了,所有的心思也都说出来长痛不如短痛,不管怎么样都比吊着好,我的亲身经验告诉我,不说开永远不会有下一步。”
陈全斜眼望他,肩头抖了抖:“呵,你也开始教我做事了。”
“爱信不信。”
“我要痛改前非”
二狗猛的一拍桌,砰的一下连旁桌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来,看了两眼后又纷纷收回目光,继续撸他们的串。
拿起自己的包,陈全在里头一阵翻找,最后丢了两个未拆封的包装盒出来:“不要了都给你了”
“这什么东西”
借着昏暗的光,李哲捡起来望了望,白色的包装盒上贴着红色的标签:“幸福的001这啥玩意儿”
“没什么,祝你性福的意思,走了。”
摆了摆手,陈全起身离开,打算回去再自己一个人喝点,然后借着酒劲儿把事情全都说清楚。
李哲望着空酒瓶子,下意识喊住他:“哎你喝了酒呢,怎么回去”
“我坐地铁来的”
灯火阑珊,陈二狗头也不回的挥了挥手,隐约能听到他又在哼着成全。
目送他消失在夜色里,李哲低头望着那两个幸福的小盒子,在盒子背面看到了它的使用方法。
虽然看不懂上面的日文,但旁边还有简单易懂的图解,让他在愣了一下后,几乎瞬间就弄明白了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妈的智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