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的没有错，因为他们现在谁也不想充当对付我的先锋，只想利用你来了解我一切，或者利用你对我进行诱导往他们想要的方向走，发现你利用不了，自然就收手了，不然就和我直接对上了，你要是早一点悟到这一点，早就发财了，夏江的局面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王勤特意挖苦了一下她的过去，准备看看她的反应。
“原来是这样”杜轻舞的目光闪过惊讶的神色，不想和王勤对视，突然往他怀里钻，柔声叹道：“之前我的目光确实短视了，人总是要吃点亏才会学的更聪明。”
这确实是一句实话，没有吃过亏的人不可能获得成长，只是有些人的成长是顶天立地，有些人的成长是学会了偷奸耍滑。
王勤发现杜轻舞改变了造型，但是感觉到她的内心中执念并没有变，知道自己还是成不了她的最佳合作对象，现在的合作迫不得已。
如果是之前，王勤肯定又会失望，但是现在不会了，他知道这源于起初在她心中留下的印象。
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人的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这决定了能不能走到最后。
好比恋爱中的男女，如果第一印象是惊艳嗯哼动心，很容易就能走到一起，如果第一印象根本看不起，即使后来发现彼此很合适，想要走到最后，过程一定也很曲折。
道理都是共通的，选择合作伙伴也是如此。
王勤知道自己留在杜轻舞心中的第一印象一定很不好，可能那时候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小混混，不然也不会让潮哥带着古洲博物馆失窃的古董来陷害自己。
后来发现自己很有能耐，觉得可以合作，但那也是准备当备胎棋子，在后来的较量中才逐渐提高在她心中的份量。
回想着过往的一切，王勤突然明白了，想要让杜轻舞彻底归心，不是靠嘴巴说什么，而是需要一次实打实的胜利，让她看到可以赢得的希望，那时候才能轻松的驾驭她。
杜轻舞见王勤突然沉默了下来，感觉如果不说点什么，仿佛失去了什么，想了想，疑惑的道：“他们的实力那么强大，为什么不敢充当先锋”
“不是不敢，而是不想，因为我已经不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羊，而是一头狼，谁都承受不起我的反扑，这是其一，其二是他们都想当黄雀，都想在没有损失的情况下，实现利益最大化，其三，他们好日子过久了，已经没有了刚出来闯荡时的勇敢。”
王勤突然也想开了，不能对杜轻舞有太多的苛求，现在的状态或许已经不错。
如果要求过多，这是把好牌当烂牌在打的行为，滴水穿石也需要时间不是，所以有必要给她认真的解释一下。
想了想，接着道：
“另外、你现在需要改变一下斗争的出发点，你思维一直停留在钱的得失方面，其实这根本不重要，钱只是筹码，有赌就有输赢，一两局的输赢影响不了大局，要看到决定输赢的核心在哪里”
杜轻舞突然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王勤，看了好一会儿，柔声道：“这些是你最近领悟到道东西，还是一早就知道这些”
“你说呢”王勤似笑非笑。
杜轻舞在回忆，回忆以前的王勤和现在的王勤有什么区别，只是回忆起来有些模糊，这不是记忆力不够好，而是以前的观察不够仔细。
“看来我之所以一直吃不开，是因为认知不够，所以看不到本质，做出的很多决策根本就不对，也没被钱财迷失了双眼，没有去争取另外的东西。”杜轻舞突然叹道。
“这就对了，看事情要从更高的高度来看，就比如夏江最近发生的事，从你的角度上看，一切都很不可思议，表面上看陆赤媚兵不血刃就赢的胜利，可是你根本不知道魏家和陆家做了多少战前准备，才赢得胜利。”王勤认真道。
“这些东西你一早就想到了因为你猜到了他们想要什么东西，所以一直有恃无恐”
杜轻舞心中惊讶，同时很好奇了，突然有点明白的王勤底气在哪里了，这不是有后台，而是能够看清部分大局。
突然觉得要是王勤有这种运筹帷幄的能力，以后说不定也能赢一把大的。
“如果我说一早就知道，你肯定认为我是事后诸葛亮。”王勤本想树立一下高大上的形象，突然感觉有点像神棍，也太浮夸了一些，觉得还是务实一点比较好，接着道：
“准确说起来确实是事后诸葛亮，如果能提前看到一些东西，局面或许不会这么被动，不过亲眼见证到这样一场高水平的较量，如同看到了两支职业站队的对抗，积累了不少经验，下次肯定可以少犯不少错误。”
“你还谦虚上了不会是还在防备我吧”
杜轻舞突然也是若有所悟，感觉到现在地下世界的斗争已经不在是以前那种简单的打打杀杀，而是升级版的新形态，在博弈之前已经把很多决定胜负因素都给考虑进去了。
比如第一重要的人脉关系，然后是实力对比，战局推演等等。
所以在还没打起来之前已经能预测结果，因此这次夏江的局势才会变成这样，简直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回想着最近收集的及时情报，等于近距离见证了双方博弈的过程，突然有点想通其中的精髓所在。
听到王勤所说的战前准备，觉得这次的博弈可能从程泽的死就开始了，接着是陆赤媚来到夏江，或许可能更早。
突然感觉头皮发麻，斗争级别太高了，没有敏锐的嗅觉根本觉察到，被人卖了还不知道。
因此可以得出结论，要是觉察不到那些大人物的动向，等到收到情报已经有点晚了，就算站对了边，悟性不够也许都赶不上热乎的汤。
而王勤在这次斗争中毫发无损，他似乎就是一个很有前瞻性的人物，将来或许能有一番作为，只是现在的处境真是不太妙，鸡蛋全部放在这个篮子里风险太大了一些，仔细想想还真让人痛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