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另一人敲了敲玻璃笼子,露出公式化的笑容说道:“邪神大人,请你不要生气,与邪神、与你有关的事事关重大,路上稍有闪失,后果不堪想象。我们这些人都是粗鲁的调查员,擅长战斗不擅长待人处事,请你多多海量,不要怪罪我们。”
会说人话的臭鼬哪管这些,它又用力撞了笼子一下,急躁道:“你们这些骗子先前只说这笼子能隔绝气息,却不说它是囚禁牢笼我真糊涂,信了你们的鬼话我现在数到十,再不打开笼子,我绝饶不了你们”
现在距离刘珊居所已远,就算闹出灾祸,也影响不了那里,它可以放任施展了。
接着,它拖长语气,慢慢的数起数来:“一、二、三”
车上四名调查员,其中坐前座的一位,用通讯仪器与异地的上级部门进行了相关的联络,他从上级那儿得到的回应是不必理会。
就这样,臭鼬数数数到了十,而车内四人只肢体动作交流,而无实切动作。
“十”
邪神臭鼬数完了最后一个字,它的眼睛亮起了蓝色的光芒:“尔等人类跟我一起死吧”
其旁边一人神情紧张,对同伴说道:“这样真的好吗我感觉这个笼子可能防不住它。”
那同伴倒是镇定:“这个笼子能够防住常规s级调查员的全力一击,更何况上面的人都判断没有问题了,我们管不了那么多,相信这笼子便是。”
又过了十多秒,前座的人回过头来,奇怪道:“邪神大人,你做了什么”
“”邪神大人闭口不语。
这臭鼬嘴上凶巴巴的说着同归于尽的话,怎么忽然间就安静了难道是因为它用不出同归于尽的招数被笼子阻止了
因为邪神大人不说话,这些问题都得不到答案。
另一边。
刘珊终于让大黄明白了寻找臭鼬的事。
在问过廉泽的意见后,她开出自家的面包车,两人一狗一起上路,前去寻找小臭鼬。
面包车开车后行驶了一会儿,在环山公路与穿入山林的泥土路交接处停下。
刘珊带着狗下了车,她看了看公路两边,接着拿出软垫,给大黄嗅了嗅,问道:“大黄,小臭鼬往那边走了”
大黄在路口来回走动:“汪汪”
左边汪一下,右边汪一下,不知指向哪边。
刘珊左思右想不得其解,便又询问随行谋士道:“廉先生,你知道大黄这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不知道的意思。
普通的猎犬可以寻找普通的臭鼬,如果这是一个普通的事件,此法未必不行。
可惜,这并不普通。
超凡者用来遮掩气味的手段何其多,从大黄的表现来看,气味一法显然走不通,得另想他法才行。
廉泽思索了一会儿,正打算来个投石问路之类的法术,忽然间,他感觉到了异样的波动。
是外放的神性。
在神界,神性外放多用来表明身份,并不稀奇,而在此间却是有种出头鸟的意思,如夜里点灯,将自己的位置暴露给了其他藏在黑暗中的邪神知道。
考虑到那只臭鼬可能的处境,这么做可能是狗急跳墙,被逼无奈。
放出神性,引来的只能是同类,至于同类的好坏嘛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廉先生你在想什么”刘珊见廉泽捏着下巴沉思不应,便又问了一句。
廉泽听到后,抬手一指,指向右边,同时故作儒雅道:“此狗言行中多有向右之意,那臭鼬必是被带往右方去了。”
“”刘珊露出这样的眼神,狐疑之间又带有些许迷惑,“先生确定是向右吗”
廉泽指着与公路相连处的泥土路面:“你看那地面,地上有车轮痕迹,痕迹偏右,那车自然是转向右方而去。”
刘珊上前仔细一看,惊讶道:“还真的是诶先生真神人也”
略违心的夸了一句,她又奇怪道:“可这样的话,那我家大黄岂不是毫无用处了”
廉泽摆了摆手:“非也,它还可以是应急粮草。”
“大黄,咬他”
“汪汪”大黄摇起了尾巴。
“”
两个各有各的不靠谱的人说笑完毕后,上车驶入公路,往右方而去。
面包车上。
廉泽见车速过分稳当,便说道:“珊姐,我问你个数学问题可以吗”
刘珊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可以。”
廉泽:“现有两驴要回生产队,一驴年轻,走十米需半分钟,一驴老不服弱,四米走十秒,需停三秒喘息,请问,哪头驴先回到生产队”
刘珊想也不想便答道:“当然是年轻的你啦。”
她没算,就是想打趣对方。
“”廉泽表情不爽,稍稍眯起了眼睛。
刘珊呵呵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瞬间僵硬:“你不是真的想问我数学问题吧”
“”廉泽点头以作回应。
刘珊思考了一下,渐渐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你嫌我开车开得慢,是吧”文網
“”再次点头。
“可是,这里的公路限速三十公里诶。”
“”廉泽眼神示意:你还想不想找回那只臭鼬了
“我一生遵纪守法,这样不好吧”
“”
“要不您来驾驶我的分快扣完了。”
“你不是一生遵纪守法吗”
“那是灵活的说法。”
“我是新手司机,开不快,不过我上面有人,你尽管加速,被扣分了我给你灵活加分。”
“这可是你说的啊”
刘珊油门一踩,大蹄岭女车神再次上线,面包车在山间公路上呼啸狂奔。
远路追赶颇费时间。
晚上七点左右。
面包车经过某个加油站,驶入其中暂停加油。
廉泽下车后,打了个响指,默默施放了言语蛊惑之法,然后问加油站的员工道:“大叔,问一下,今天下午到现在,一共有几辆车到这儿加油”
那员工回道:“有七、八辆吧。”
“有没有两辆车一起的”
“有。”
“有几次”
“就一次。”
“什么时候的事”
“大约四十分钟前。”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