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文娟装模作样道:“李太,你可别把人给打死了,这丫头眼下没有爹娘护着,无依无靠的,就靠我这个做婶婶的为她操持一切,这要是出了人命,我可怎么向我那个在监狱服刑的大哥交代啊。”
言外之意,苏木槿无依无靠,就算有个三长两短,她也能把事情抹平。
李太听到这句话,越发的有恃无恐,卯足了劲儿,抡起木棍,朝着苏木槿狠狠的砸过去。
苏木槿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冷光,空手接住了棍子,借着她的力道,劈头盖脸的朝着她砸了过去。
李太杀猪般的声音在院落里响起。
她的额头上瞬间汩汩流血,整张脸惨不忍睹。
苏木槿这招杀鸡儆猴效果极好,在场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他们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有这么强悍的力量。
下手又狠又准,简直是行家。
他们虽然收了钱,但保命更为要紧。
众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木棍,狼狈逃窜。
李太气得对着他们的身影破口大骂:“都是群没用的废物,老娘白白的浪费了这冤枉钱。”
金文娟顿时傻了眼,她没想到事情竟然反转的这么快。
她本想拍下苏木槿被李太打死的场面,既可以轻而易举的除掉苏木槿,又能拿捏住李太的把柄。
将来这座别墅不就轻而易举的落入她的囊中了
谁也没有想到苏木槿竟然打了李太雇佣的保镖。
眼下她的情况极其不利。
想到苏木槿刚才出手的很辣,她转身就想逃走,只见一根木棍从她的头顶越过,直直的插在了她面前的门缝里。
看着发颤的木棍,金文娟的心瞬间悬起。
苏木槿冷笑道:“婶婶别急着跑呀,咱们的账还没有算清楚呢。”
金文娟哭丧着脸陪笑道:“木槿啊,你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恰好你父亲在监狱里需要上下打点一番,我就想着把这别墅卖掉,也好应应急。”
苏木槿笑出了:“真是奇了怪了,前段时间我刚去过监狱见了父亲,怎么没有听说过此事”
金文娟结结巴巴道:“那是因为你父亲不好向你一个晚辈开口,只能拜托我来办理此事,更何况你一个黄毛丫头无依无靠,又没门路,去哪里求人啊,还不是得靠我豁出这种老脸去求爷爷告祖宗这上下打点一番就得扒一层皮。”
苏木槿冷笑道:“这么说我还要谢谢婶婶了。”
“谢就不必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你只需要跟李太道个歉,顺便让她安心住在这里,等我把监狱里那边上下打点一番,余下的钱回头就转给你。”
苏木槿已经失去了跟她周旋的耐心:“婶婶是把我当傻子耍了,卖了我的房子,拿着黑心钱,还要让我说一声谢谢。”
金文娟小声嘟囔道:“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其中的弯弯绕绕。”
“我是不懂,可我看婶婶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倒是也不少弯弯绕绕。”
“苏木槿,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今天没有时间跟你周旋,带着你的人马上滚出去。”
金文娟一听苏木槿要她离开,撒腿就往外跑。
李太却凶狠的上前摁住她:“姓金的,你把老娘坑惨了,马上把那五千万还给老娘。”
金文娟已经把那五千万挥霍的所剩无几,哪里有钱还给李太,顿时嚷嚷道:“是你心甘情愿买这座别墅的,如今这丫头不肯腾房,你应该找她去算账,揪着我不放算什么”
李太直接给了她两个大嘴巴子:“好你个金文娟,是你告诉我这丫头无依无靠,柔柔弱弱,我就算明抢,她也不敢把我怎么着,没想到这丫头竟然是个硬茬,我既然吃了这哑巴亏,断然不能再损失钱财,马上把钱还给我,否则我马上告诉你利用假合同进行诈骗。”
“明明是你自己眼瞎就怨不得我。”
“好啊,小贱人,你居然把馊主意打在老娘的头上,我今天就让你看看,老娘到底是吃荤的还是吃素的”
李太拖拽着金凌娟走到了大街上。
她身形高大肥硕,以绝对势力将金文娟碾压,骑在她身上后,对着她的脸左右开弓,打得她眼冒金星,口鼻流血。
李太一边打一边嚷嚷道:“大伙都给我看清楚,这个姓金的从我手里诓骗了五千万,冒充上流社会的人,谁知道竟然是个穷酸”
外面满是李太的嚷嚷声,还有金文娟的鬼哭狼嚎。
苏木槿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懒得继续看戏。
锁好大门后,她便打了辆出租车扬长而去,从出租车的后视镜里,她可以清晰的看到李太的凶悍以及金文娟的狼狈。
这种人是天生的坏心肠,本就不值得令人同情。
金文娟这才知道了苏木槿放过她的理由。
她恐怕早就预料到了李太绝不会放过她,所以选择站在一旁看好戏。
她这个人最是看中颜面,如今却被李太揭了老底,以后还怎么在炎都混
望着那辆载着苏木槿的出租车,她顿时怒吼道:“小贱人,你有什么好得意的,现在整个炎都谁不知道你被姓战的甩了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
苏木槿知道她是狗急跳墙,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吩咐出租车司机将车开快一点,她想要尽快赶到战家,解开心中的谜团。
按照战家的规矩,但凡有客人前来叨扰,必须由保镖通报给管家,然后由管家再通报给战邦,至于战邦会不会见她就要看他的心情。
但是这一次当苏木槿出现在战家的时候,战家的门直接打开。
片刻后,老管家便迎了出来。
“苏小姐,我们战先生说了,你是我们战家的恩人,随时都可以见她。”
苏木槿高悬的心瞬间落地,看来战冥擎已经回到了战家。
管家带着她来到客厅后,便吩咐女佣上茶:“苏小姐请稍等片刻,我们先生马上就来。”
苏木槿环顾一周,似是在屏风处看到了一个酷似战冥擎的身影,她立刻走了过去:“战冥擎,是你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