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冥擎扭头瞥见文无双正站在他的身后。
原来文无双一直放心不下苏木槿,便想跟过来,却无意中发现战冥擎一直跟在她的身后。
“文小姐误会了,战家如今是多事之秋,我不想让战家多沾染一条人命。”
“战冥擎,真的是这样吗”
“是”
“可你撒谎的技术很糟糕,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一直在说谎。”
“没有”文網
“战冥擎,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伤她,但要警告你一句话,一些人一旦错过了,这辈子再也无法回头,你可要想清楚了。”
“文小姐,家中还有客人,就不送了。”
他转身朝着战家走去。
文无双忽然道:“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所以会帮你保密,也会帮你去看看她。”
战冥擎停住了脚步,他相信文无双的人品,顿时转身对她行了一个礼:“多谢。”
苏木槿第一次感到别墅有些空荡荡的。
她记得二叔爱酒,所以在地窖里藏了许多名酒,只是走得匆忙没有来得及带走。
以前的时候她很鄙夷爱喝酒的人,总觉得这种人是懦夫,遇到事情时不想着如何攻克,而是借酒浇愁。
可是今晚,她很想做那个懦夫,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她启开了一瓶红酒,仰头灌入喉咙,下咽的是难以言喻的苦涩,随之而来的便是眩晕感。
战冥擎的脸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令她痛不欲生。
谁说酒能浇愁,明明是借酒浇愁愁更愁。
砰
她猛然将酒瓶丢在了地上,整个人也颓然的跌坐在地上,就连玻璃渣扎入了掌心都没有察觉。
此时门外响起了一阵门铃声。
她以为来的人是战冥擎,便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想到他一定不想看到她这副模样,便整理了一下发丝,这才将门打开。
“苏小姐,你还好吗”
看到站在眼前的人是文无双时,苏木槿的眼眸小姐,有事吗”
文无双笑了笑:“不请我进去坐一坐吗”
苏木槿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狼狈,便下了逐客令:“太晚了,文小姐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
“苏小姐,别等了,他不会来了。”
苏木槿所有的伪装瞬间坍塌,整个人松松垮垮的靠在了门板上。
“今晚是不是所有的人都等着看我的笑话”
“苏小姐误会了,至少那些人不包括我。”
“那文小姐来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今晚的月色挺不错的,想找个知心人聊聊天喝喝酒。”
苏木槿知道文无双是来安慰她来了,顿时红了眼眶:“文小姐,请吧。”
文无双走进别墅打量了一圈。
“这座别墅很风雅,真羡慕苏小姐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别墅。”
“有时候也会觉得太过空荡,心里莫名的滋生出荒凉感。”
“这样啊,那我能不能住进来”
苏木槿微微一怔,文无双随即笑道:“别误会,最近我们文家修葺老宅,我正愁找不到房子呢,你放心我绝不会白住的,房租还是要交的。”
“你喜欢这里就住进来吧,不必跟我提房租。”
“那好,我可以做你的管家跟厨师,为你打扫卫生,提供一日三餐,这样也算是抵了房租了。”
苏木槿见她一再坚持,便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声的拿出两瓶酒,一瓶放在她的面前,一瓶放在了自己面前。
文无双将两瓶酒都放在了自己的面前:“我这个人贪嘴,苏小姐还是喝点果汁吧。”
她看得出苏木槿已经有了些许的醉意,看来她的酒量很浅。
苏木槿胃里游戏难受,便没再坚持,为自己榨了一杯橙汁。
两人一边聊着天一边喝着各自的饮品。
苏木槿瞥见文无双已经将两瓶酒喝完,依旧脸不红心不跳,不由的佩服道:“没想到文小姐的酒量这么大,可谓是巾帼不让须眉。”
文无双笑了笑:“那是因为我打小就泡在酒缸里长大的。”
她告诉苏木槿,她的父亲除了是一位精干的忠将外,还是一位不错的酿酒师。
“他每次开缸后的第一碗酒都会让我尝一尝,久而久之我就学会了品酒,而且酒量也是与日俱增。”
文无双的声音低沉下去:“只可惜他去国外护送一位重要人士时遇到了袭击,再也没有回来,至今不见尸骨。”
苏木槿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父亲一定会在天上看着你,也希望你能够替他好好的活下去。”
文无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母亲只恨我是女儿身,否则就可以继承父亲的衣钵了,而不是像一个棋子一样被塞给了战瑾年。”
“无双,你喜不喜欢战瑾年”
“我喜欢的男人必然是顶天立地,坦坦荡荡的男人,而不像他一样,满腹心机,跟这种人过日子,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疼。”
“那为什么不反抗”
“木槿,我跟你不同,我从出生的时候就带着某种使命,而且我们两人的月老是总统先生,你说我如何挣脱”
“如果你注定过得不开心,就算对方是天王老儿又怎样”
“木槿,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你不知道身在我这种家族,没有任性的资格。”
“可人生只有一次,为什么不为自己拼一把”
文无双的眼眸颤了颤,最终转移了话题:“那你呢”
苏木槿一脸苦笑:“我为自己争过了,否则今晚也不会冒着被羞辱的危险去参加战家的家宴。”
“那他有没有给你一个理由”
“有啊,他说我见识过他的狼狈,没有哪个男人肯将自己的伤疤展示给旁人看,而我不幸成了那个令他时常想起伤疤的人。”
“呵,不过是借口而已。”
苏木槿怔了怔,随即道:“你说的对,左右不过是他想甩掉我的借口,但我并非拿得起放不下的人,既然他想要自由,那我就放手,纠缠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那你还爱着他吗”
“爱,很爱,但我的爱也到此为止,毕竟我没有那么厚脸皮,非要去死缠烂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