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峥正要俯身时只觉得腰腹间一阵刺痛,只见苏木槿的手中握着一把瑞士军刀,而她的眼眸中满是冰冷,没有丝毫温情。
秦峥心中一阵刺痛,喘着气息:“你想杀我”
“你如果想找死,我就成全你。”
秦峥的眼眸中满是不解:“为什么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我吗一直想要嫁给我吗为什么舍不得把你的身子给我”
“秦峥,三年前我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谁都有年少无知的时候,你就当我以前时蠢的,如今我已经幡然醒悟,不会再吃回头草了,最重要的一点是,你配不上以前的我,更配不上现在的我。”
“那你跟战冥擎又算什么”
“那是我的私事,跟你无关,你若是再不起来,就别怪我下手无情。”
腰腹间传来一阵刺痛,秦峥只能不甘的起身。
苏木槿抬手拍了拍身上的花瓣,真是可惜了这一片花海。
“今天是庞阿姨的生日,我跟她说几句话就走。”
看到她毫不留恋的离开,秦峥嘶吼道:“苏木槿,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苏木槿走到门口时顿了顿:“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不爱你了。”
这几个字像是锥子一样刺痛了秦峥的心。
他的身形微微踉跄。
以前那个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眼里只有他的苏木槿再也回不来了。
他恼怒的将手中的戒指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想到母亲的寿宴马上就要开始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这才朝着门口走去。
就在花房的门被关合的时候,一个身影从花丛中缓缓的站了起来,手中的玫瑰刺痛了她的手指。
她将流血的手指放在嘴里含着。
苏木槿并没有参加宴会的打算,正打算跟庞素珍告别时,一阵骚乱声响起。
“不好了,秦小姐不见了”
一个大活人瞬间消失,令众人陷入了惶恐。
苏木槿的心里也不详的预感。
片刻后,庞素珍忽然带人气冲冲的来到了苏木槿的面前。
“苏木槿,虽然你跟我儿子已经解除了婚约,但是我自认为待你不薄,甚至一直劝秦峥重新考虑你,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情”
苏木槿一脸茫然:“庞阿姨,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装算”
站在一旁的苏清歌红着眼圈道:“妈,木槿虽然性子莽撞了些,但是我相信她绝不是这种人。”
“你还没进我们秦家门,这声妈承受不起。”
苏清歌更委屈了:“虽然方才跟暮终在一起喝酒的人是木槿,但我可以用自己的性命发誓,她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苏韵语嘲讽道:“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觉得每个人都天真无邪,只有苏木槿有机会接近秦终霜,除了她还有谁”
这姐妹俩一唱一和的,似乎瞬间给苏木槿定了罪。
苏木槿意识到秦终霜出大事了。
“阿姨,到底怎么回事”
庞素珍冷笑道:“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两个保镖随即拎着一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男人来到了大厅。
庞素珍指着苏木槿问道:“是不是她”
男人立刻匍匐到苏木槿面前:“主子,快点救救我啊,他们要打死我”
苏木槿一脚将他踹开:“我根本就没有见过你,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你你怎么翻脸不认人了是你告诉我只要把秦终霜交给我那几个哥们,让他们玩尽兴,就付给我们三百万的报酬。”
众人顿时一片哗然。
“天啊,真不要脸啊,为了帮自己出口恶气,竟然想毁掉秦大小姐。”
“这手段太恶毒了吧,虽然她跟秦峥有恩怨,但祸不及家人啊,秦大小姐是无辜的。”
“这事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让秦大小姐做人啊。”
庞素珍愤怒的盯着苏木槿:“你到底把我的女儿藏在了哪里”
一想到秦终霜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她便一阵心痛。
苏木槿立刻道:“庞阿姨无论你怎么想我都无所谓,眼下最重要的是找到她”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秦家就巴掌大的地方,早晚会把人找到,苏小姐是不是该老实交代了”
“庞阿姨,我确实跟终霜一起喝过酒,但我发誓,我从未想过要陷害她。”
“你还在这里狡辩”
庞素珍接过那个高脚杯:“我的人已经在里面检测到了安眠药的成分,你以为自己逃脱得了”
苏韵语立刻道:“苏木槿,你不是有失眠的症状吗,每天必须依靠安眠药才能入睡,这药不是你的还是谁的”
“我最近确实难以入睡,但不会无聊到把安眠药带到宴会。”
“这还不好解释,你一直怨恨秦峥哥跟你解除了婚约,就想着报复秦家,让秦家一败涂地”
苏木槿冷笑道:“我跟秦峥的事情在三年前就翻篇了,我犯不着等到三年后再展开报复。”
“你你就是心机叵测,所以才设了这个局。”
苏木槿眯了眯眼睛:“苏二小姐,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怎么了解的这么透彻”
“我就是看不惯你这种卑鄙的手段,如今认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敢狡辩,真是无耻。”
庞素珍冷冷的看着她:“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苏木槿随即看向那人:“你说你以前见过我”
“当当然了,一个星期前,是你约的我,说是要跟我谈一桩大买卖。”
“喔,这样啊,你说我们当时的见面地点在哪里,我当时穿的什么衣服。”
“我们就在蓝岛咖啡馆见的面,而且你你就穿着今天这身衣服。”
苏木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那真是太有意思了,一星期前蓝岛咖啡馆还在装修,我这身衣服还在干洗店里放着。”
那人顿时脸色涨红:“天有些黑,我看不清楚了。”
“你不是看不清楚,是你根本就没有见过我,不过是有人让你污蔑我而已。”
苏韵语生怕自己露出马脚,立刻打断了她:“你既然说自己没有时间设计这一切,那刚才大家都在大厅,怎么不见你的身影”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