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进去父子俩便剑拔弩张。
战冥擎冷冷道:“你怎么有这里的钥匙”
战邦没好气道:“这是我的家,怎么可能没有钥匙”
“喔,我差点忘了,这是你当年曾经金屋藏娇的地方。”
战邦气恼的抓起一个茶杯丢了过去:“你个孽子”
战冥擎没有躲,任凭茶杯砸在自己的额头上,瞬间起了肿包。
苏木槿心疼道:“为什么不躲”
“他今天不就是来收拾我的么,若是不能如愿以偿,以后还会来找麻烦,倒不如一并清算了。”
战邦更是火冒三丈:“战冥擎,你是不是笃定了我拿你没办法”
“怎么会,当年你欺骗我母亲,对付我的法子还少吗”
战邦已经游走在暴怒的边缘,顿时对苏木槿道:“还请苏小姐出去一下,我们父子俩想单独谈谈。”
战冥擎也对她道:“出去等我吧。”
他怕一会儿血要溅在她身上了。
苏木槿点头道:“好,那我在外面等你。”
可她也不敢走太远,就站在门口,生怕这父子俩动了真家伙,毕竟这两人的脾气,一个比一个火爆。
战邦恼怒道:“我问你,你是不是私自退出了守卫队”
“是”
“简直荒唐,你以为那是个允许你冲动的地方”
“不是冲动,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
“那就更糊涂了,当初是谁背着我,私自去了那个地方,如今刚刚站稳了脚跟,竟然又想退出,你是懦夫吗”
“随便你怎么想,我只想过自己想要的日子。”
“你想要的日子就是跟她卿卿我我吗臭小子,你知不知道过日子靠的不仅仅是感情,还有柴米油盐,这些终究会磨掉你们之间的激情,可是荣耀不会,它只会随着岁月的沉淀更加闪耀”
战冥擎咄咄逼人道:“你真的是在担心我吗你担心的恐怕是自己吧,听说我哥自从跟文家解除婚约后,上面那位对他便有了意见,如今我又离开了守卫队,你自然面子上挂不住,担心哪一天咱们战家会像”
啪
战邦狠狠的给了他一个耳光:“战冥擎,你给我闭嘴”
“呵,你让我说下去,不过是担心我揭了你的伤疤,你当年为什么要跟我母亲在一起,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母亲真正的名字叫诸青衣,诸家的私生女,她跟总统先生的关系不言而喻,你跟你的大儿子简直是一丘之貉,总想着往上爬,却丢掉了做人的底线,如果我的仕途,有你的助力,我会感到羞耻,所以我宁愿不要所谓的荣耀”
战邦气得浑身发颤:“好啊,我们战家出了你这么个逆子,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战冥擎熟稔的扒下了上衣,跪在地上道:“随便你怎么打,我们也该做个了断了。”
“你什么意思”
“我一直以你这样的人做我父亲为耻,也痛恨自己的姓氏,如今我退出了守卫队,再也不能给你带来任何荣耀,我们的父子情就到此为止。”
“你很好,我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战”
战邦直接抽出皮带,照着战冥擎的后背狠狠的抽了过去。
战冥擎的背部瞬间皮开肉绽。
“我问你,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战冥擎咬着牙道:“我从来不觉得是自己的错,若是错,就错在出身问题,我为什么成了你的儿子”
“好,我今天就把你打服”
战邦将皮带猛然甩去,正要落下时,苏木槿猛然冲了进来,抱住了战冥擎。
尽管战邦收了力道,但是皮带的尾部还是甩在了苏木槿的身上,顿时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战冥擎感受到了苏木槿身体的绷紧,顿时怒了,起身夺过战邦手中的皮带,狠狠的丢在了地上。
他眼眸猩红的看着他:“我不动你,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而是因为你曾经为我提供了廉价的dna,但刚才那一鞭子,咱们两清了,如果你再敢动我的人,咱们大可以试试”
战邦冷笑道:“果然是我养大的儿子,有种,我今天倒要看看儿子怎么跟老子动手。”
“你走吧,这里是我母亲生前的院落,以后也会是我的家,这里不欢迎你”
“战冥擎,你身上流着战家的血液,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战家撇清楚,至于守卫队的事情,我会让总统先生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正要离开时,苏木槿忽然拦住了他:“战先生,请您仔仔细细的看看他。”
说话间,她把战冥擎推到了他的面前。
“你看看他胸口这个伤口,是弹伤,如果再偏离一毫米,他就再也不会站在您面前了,腰上的这两道伤疤是刀伤,听说当时差点就穿透肾脏了,还有这里,这里”
看着战冥擎身上满是伤疤,战邦的眼眸中溢动着复杂的情绪。
“战先生,当年太太临走的时候,一定想让自己的孩子平安健康的长大,而不是让他成为谁的荣耀。”
战冥擎冷冷道:“你不需要说这些事情,他的心是石头做的,谁也焐不热”
战邦什么也没有说,扎好皮带就往外走。
苏木槿立刻追了上去。
“苏小姐,你不去照顾那头倔驴,跟着我做什么”
苏木槿一听这句话,就觉得战冥擎辞职的事情有戏,决定乘胜追击。
“战先生,你也知道,阿擎上次从战区回来时,差点废掉,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是伤痕累累,无论是身体还是心,他之所以再次返回战区,不过是为了他兄弟们的那些骸骨,如今他做到了,这口气便散了,再也不想去触碰那些残酷的事情,你若是硬要他握起武器,那等同于让他去送死。”
“呵,男子汉就该如此,他是我们战家的子弟,就逃脱不了这个命运。”
“我知道他是战家人,但他也是您的儿子对不对您也不想让他成疯成魔,或者变成一具尸骨,对不对”
战邦停住了脚步,他犀利的看着苏木槿:“你能陪他一辈子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