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伊:在经历了极致的悲喜之后,我以为自己遇到了救赎,却不知道坠入了另一个地狱。
夜家跟乔家有着生意场上的密切来往,所以我很小就认识了阿爵。
我们两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夜母还跟我母亲开玩笑道:“这两个孩子不仅生日一样,就连出生的时辰都一样,这不就是天定的姻缘么,要不咱们两家结个娃娃亲吧。”
母亲是个很温柔的人,脸上总是挂着温柔的笑意:“好啊,我挺喜欢斯爵这孩子的。”
她随即将夜斯爵抱在怀里,用糖块哄着他:“小斯爵,我可把伊伊交给你了,等你长大了要保护她,宠着她,不许欺负她啊。”
阿爵一把将母亲手里的糖块打翻,一脸傲娇道:“我不要,她太丑了,以后我要娶一个漂亮的老婆。”
糖块撒了一地,夜母跟母亲都被逗笑了,可是我却哭了,脑海中只有两句话,阿爵嫌弃我丑,阿爵不要我。
我哭得昏天暗地,怎么哄都哄不好,就连母亲也失去了耐心,索性抱给女佣,让她来哄。
女佣为了哄我,带着我去了是花园荡秋千,可我还是抽抽噎噎的。
这个时候阿爵从身后走了过来,他把一把糖递到我的面前,嫌弃道:“别哭了,本来就长得丑,一哭就更丑了。”
听到这句话,我哭得更伤心了。
阿爵顿时有些抓狂:“行了行了,等我长大了娶你还不行”
我这才破涕为笑:“你说话算话啊。”
阿爵傲娇的小脸上有些发红:“知道了,但你不许哭了,哭得我头疼。”
“我听你的话,阿爵。”
我笑着接过阿爵手中的糖块,一块一块的吃着,恍然发现,阿爵给我的糖块都是我爱吃的,他把我不爱吃的苦咖啡糖塞进了自己的嘴巴里。
我开心的荡着秋千:“以后我要嫁给阿爵,这辈子都不会变。”
阿爵皱眉吃着苦咖啡糖:“你怎么这么想嫁给我啊。”
我仔细的想了想,随即道:“因为阿爵好看。”
“哼,小花痴。”
我说的是实话,整个别墅区,我找不到比阿爵更好看的男孩了,尤其是他那双眼睛,像是古井一样,黑漆漆的,似乎看一眼都会被吸进去。
如果跟他结婚,以后一定能有一个更漂亮的小娃娃。
虽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女人是怎么生娃娃的,但母亲告诉我,女人这辈子是一定要结婚生子的。
她这句话刻在了我的心里。
好像结婚生子就是女人必要的流程一般。
我想,那我以后也一定要结婚,一定会生小娃娃。
阿爵是最漂亮的,那我就跟阿爵生小娃娃。
可我并不知道母亲口中的结婚生子指的是生下一个男孩,所以母亲一直不停的吃药,企图为父亲生下一个弟弟。
阿爵似乎对我的答案并不满意,他又问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缘由”
我又认真的想了想:“有啊,伯母做的手工糖很好吃,比妈妈做的还好吃。”
阿爵似乎有些气恼:“小吃货”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还是把我喜欢的糖块递给了我。
母亲喝了多年的中药,终于有了效果,她开心的向全家宣布她有了孩子,而且还是个儿子。
最为高兴的莫过于父亲,可家里时常有人告诉我,以后等他们有了儿子,我就不那么受宠爱了。
我哭着去问母亲,母亲抱着我温柔的说道:“怎么会呢,我们家伊伊这么乖巧,妈妈对你的爱不会变。”
可是父亲看到我坐在母亲的膝盖上,却恼怒的将我扯了下来,似乎生怕我伤到母亲肚子里的弟弟。
他太过用力了,我不小心跌了下来,额头上磕得红红的。
我哭着去找阿爵。
阿爵揣了满满一口袋糖块来安慰我:“别哭了,再哭我就不要你了。”
我这才停止哭泣,一边吃着糖一边道:“阿爵,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男孩子”
阿爵用力的将我不喜欢的糖块嚼碎:“那是因为他们觉得只有男孩子才能挑起继承家业的大梁,他们并不是喜欢男孩子,只是在寻找一个工具而已。”
那一天,我觉得阿爵有些陌生,似乎有什么东西催生着他日渐成熟。
后来父亲生意受挫,我们的别墅也抵账了,只能搬去城西区,那里也被上流社会的人调侃为贫民窟。
父亲开始四处找工作,就连大着肚子的母亲也开始摆摊养家。
我见到阿爵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每次吵着想去找阿爵,母亲总是语重心长的告诉我:“伊伊,以后不要去找小爵爷了。”
“妈妈,为什么”
“小爵爷跟我们不一样了。”
当时的我还不知道一个家庭的变故意味着什么,懵懂的问道:“哪里不一样了”
母亲叹息道:“总之以后不要见他了。”
我哭了起来:“妈妈,阿爵还说要娶我的。”
向来温柔的母亲忽然变得严厉起来:“乔伊,以后再也不许说这种话”
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阿爵明明还是那般的模样,母亲为什么说我们不一样了。
父亲总是四处碰壁,收入越来越少,母亲马上就要临产,家里的开支越来越大,他们已经支付不起我在贵族学校的费用了,便让我转了学。
转学的那一天,我还是没忍住,找到阿爵告别。
我把自己喜欢吃的糖都塞给他:“阿爵,以后我再也不能经常见你了。”jujiáy
阿爵有些慌,但还是镇定道:“你去哪里”
“我要去另一所学校,认识新朋友了。”
阿爵似乎觉得是我抛弃了他,顿时恶狠狠道:“好啊,那你这辈子都不要来找我”
我点了点头。
他气恼的攥住我的手腕:“你不许走”
我羞于告诉他,我们家是因为开支拮据,不得不转学,只是道:“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你了,所以我要去新学校。”
阿爵那双古井般的眸子像是被投入一块石块一样,既伤心又愤怒的吼道:“乔伊,你再这样,我就不娶你了”
他知道,每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一定会妥协。
可是这一次我没有妥协。
我将泪水压下去,笑着仰起头:“没关系呀,妈妈说我其实长得不丑,以后很好嫁人的,你不要我,有的是人要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