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打死张万寿也想不到,堂堂燕王,竟然会如此暴躁。
按照常理来讲,不是一个慢慢讨价还价的吗
他也知道自己所言不合理。
但是,这不是正常谈判的开始吗
惊慌失措之下,张万寿顾不得多想,为了保全性命,他心一横,咬牙道:dquo慢着rdquo
dquo燕王容禀,我刚刚话还没有说完rdquo
dquo只要燕王肯出兵西山道,我王还愿意将血厉军的完整训练之法交予燕王。rdquo
说完,张万寿便是紧张地望向燕王。
这就是他此行地底牌了。
若是燕王还不满意,那他可就必死无疑了。
燕王闻言,立时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
血厉军,凶若厉鬼
乃是天下诸国,都想要得到的兵种。
可想而知,血厉军完整的训练之法,是何等珍贵。
饶是燕王,也不由得面露焦急之色:dquo血厉军完整训练之法何在朕要先行一观,以试真假。rdquo
张万寿苦笑道:dquo燕王以为,此等贵重之物,我王会放心的交予我带来吗rdquo
话音刚刚落下。
燕王神色又是不善起来,冷冷地凝视着张万寿道:dquo这么说,你是在欺骗朕了rdquo
dquo岂敢,小人性命都捏在燕王您的手里,又哪里敢诓骗于您。rdquo
dquo我王有言在先,唯有燕王派出足够的大军攻伐西山道,我王才会将血厉军的完整训练之法派人送予燕王。rdquo
张万寿小心翼翼地解释着,浑身上下都在止不住的颤抖。
dquo哼rdquo
重重一哼,逐渐恢复理智。
燕王也知道张万寿此言有理。
任是西北王心再大,也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将血厉军完整训练之法交出。
显然,先前他纯属是被诱惑冲昏了头脑,他审视着张万寿道:dquo那若是朕出兵之后,西北王林武不把血厉军完整训练之法给朕呢rdquo
张万寿几乎没有多想,一口回应道:dquo燕王觉得,我王目前的形势,还敢得罪燕王您吗rdquo
简简单单的一问,令得燕王一下子便是信了七八成。
良久,燕王缓缓出声道:dquo好,此事,朕应下了。rdquo
dquo不过,我大军抵达西山道之日,必须要见到血厉军完整训练之法,若不然rdquo
深深地望了一眼张万寿,燕王威胁之语戛然而止。
嘶
张万寿顿觉如芒在背。
往往有时候,无声的威胁,更加可怕。
井尚关。
此关乃是西北两道的东方门户。
而今,在林武果断将大本营西北两道割让给大荒王朝之后。
井尚关城墙之上,已经高高挂起了大荒王朝的军旗。
大荒王朝的军旗极具特色,每一杆军旗,都是以一尊古老荒兽为基础描绘制成。
眼下,井尚关上高悬着的乃是荒兽裂地虎。
据传,远古时代,荒兽裂地虎成长到极致,可一脚踏碎万里大地,力量之恐怖,世所罕见。
此旗高悬,亦是代表着,此地乃是由大荒王朝,裂地虎军镇守。
dquo烈犴将军,刚刚有探马来报,说是发现有一支约莫二十万人的大军,正在向我井尚关不断迫近。rdquo
井尚关东方城墙中央,一位将军,身披一袭火红色兽皮,腰腹之间,露出古铜色的健壮肌肤,脸上有一道贯穿性的伤疤,望之极为摄人。
他的身前,一位士卒,正躬身禀报道。
dquo二十万人的大军rdquo
dquo可看清楚旗号了rdquo
烈犴目露疑惑之色。
按照最近的情况来说,武战与林武,正在准备决战。
这个时候,谁会傻得分兵派来攻打他井尚关呢
至少,林武绝对不会。
若不然,林武也不会将西北两道拱手相让。
可若是武战派人前来攻打井尚关,那武战是疯了吗
烈犴心中满是不解。
一顿分析,就在电光火石之间。
他已然有七八分肯定,这二十万人的大军,就应该是出自武战麾下。
dquo启禀烈犴将军,他们的军旗之上刻着一个大大的squo武rsquo字。rdquo
那士卒一丝不苟的回答道。
啪
硕大的手掌重重一拍城墙,烈犴怒道:dquo武战当真是找死。rdquo
dquo不思好好与林武决战,居然妄想分兵夺我大荒王朝之井尚关。rdquo
dquo来人,传我将令,整军备战rdquo
烈犴命令一下,立马有士卒领命道:dquo谨遵将令。rdquo
啪啪啪
恰在此时,烈犴耳边,一阵清脆入耳的掌声响起。
正见得,一位衣着华贵,看起来似如文弱书生的年轻人缓步走来。
dquo拓木,你来做什么rdquo
拓木,乃是裂地虎军的监军。
名义上是负责监管裂地虎军,实际上,却是荒王担心烈犴脾气暴躁,意气用事,特意给烈犴招来的谋士。
不过,烈犴一向看不上拓木。
认为这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只会耍嘴皮子罢了。
拓木却是不管烈犴的态度不善,一反常态,神采飞扬的道:dquo烈犴,我们建功立业的机会来了。rdquo
dquo这一次,你一定要听我的,只要抓住这次机会,你我就能飞黄腾达。rdquo
烈犴听得此言,第一时间是觉得拓木得了失心疯,冷冷地道:dquo拓木,你要是有病,就赶紧回去治,别在我这发神经。rdquo
dquo一会儿,本将还要抵御敌军来犯。rdquo
说实话,烈犴愈想愈烦躁,他总觉得武战之所以敢派兵前来,是将他给当成了软柿子。
这让他心中,有一股凶狂之意,直欲宣泄而出。
拓木也不在意烈犴的冷喝,笑了笑,认真的道:dquo烈犴,我没有跟你开玩笑。rdquo
dquo此次,我们必须要抓住机会。rdquo
烈犴道:dquo你什么意思要说就赶紧说,再不说正题,就给我赶紧滚。rdquo
拓木不再卖关子,面色一正道:dquo武战派兵前来攻伐,是我们的一个机会,我们大可以借此为由,杀向北方三道。rdquo
dquo到时候,我们就将成为北方三道的开拓者,陛下必定不会亏待我们。rdquo
dquo不过,武战麾下不容小觑,烈犴,我建议你立刻派人去求援,以保万无一失。rdquo
拓木说完,烈犴双眸骤然一亮
然,烈犴向来自傲,无视了拓木最后一句的建议,大手一挥道:dquo我心中有数了,你走吧,到时候,功劳有你一份。rdquo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