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荒王威势虽重,却仍旧吓不住黄忠。
正见得,黄忠踏前一步,直面荒王而面不改色,一字一句,紧盯着荒王,毫不示弱的道:“吾乃大商王朝正三品烈魂上将黄忠”
“奉陛下之令,封锁此地,擅闯者,杀无赦。”
什么
黄忠不卑不亢,毫无敬意的出声。
立时间,就引得荒王暴怒。
要知道,至此为止,他麾下御前六将,就算是全完了。
说实话,这个结果,他不太能够接受。
此刻,他内心的暴怒,已然无法用语言来表示。
当然,他更加生气的是,御前六将皆死,他颜面无存,麾下实力大减。
而不是为御前六将的死而感到悲伤,想要复仇。
他纯粹是为了自己的颜面而想要复仇。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帝王无情,就是此理。
他想得根本就不是真心为麾下的死去报仇雪恨。
而是为了他自己。
帝王者,一旦真正做到帝王无情,那么,就会如同现在的荒王一般,不论做什么。
他真正会考虑的,始终都只有他自己而已。
别的,他都不会去考虑。
什么麾下的感受,他更是理都不会去理。
那种事情,在他看来,纯粹是浪费时间。
一句话,他是王,他做什么都是对的,臣子只能无条件服从。
若不能服从,有了裂痕之后,就休要怪他心狠手辣,想方设法的将之除去了。
正见得,荒王裹挟着满身杀意,紧紧地凝视着黄忠,一字一句的喝道:“黄忠,朕不管你奉了谁的命令。”
“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朕跪下”
“否则,今日朕必要让你生死两难”
荒王怒了。
他浑身上下,神变境的气势,在顷刻间,完全迸发而出,死死地碾向黄忠。
仿佛要将黄忠给彻底吞没一般。
黄忠:“本将,生是大商的臣子,死是商王陛下的人”
“此生可跪天跪地,跪陛下,但,却绝无可能跪你这宵小之辈”
实话实说,事实上,某种程度上来讲。
黄忠也是很傲气的。
就如现在,在他眼里,只认天地与武战
别的人,哪怕是贵为荒王,在他的口中,也不过就是宵小之辈而已。
根本就没有放在他的眼中。
荒王:“好,好得很,好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东西。”
“既然如此,那朕就替武战好好教训一下你,让你知道什么是天高地厚,什么是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今日,你必死无疑。”
“朕还要让你在死之前饱受折磨,不得好死”
说着,话音刚刚落下,荒王便是将一身威势,澎湃涌起。
恐怖的力量,在顷刻间碾压而下。
他要现已磅礴大势碾碎黄忠的脊梁。
然后,再打碎黄忠的丹田。
最后,在让人将黄忠的骨头,一寸寸敲碎,让他如同死狗般在地上哀嚎惨叫。
可惜。
终究荒王也仅仅只是荒王。
这个世界上,除了武战之外还没有人有资格处罚武战麾下的臣子。
也就在荒王动手的千钧一发之际。
突然间,天穹之巅,一声沉喝,洞穿无尽虚空。
“放肆朕的臣子,也是你区区一个荒王有资格处罚的”
“一个下邦小国之主,也敢动朕的烈魂上将,荒王,朕看你才是真正的不知死活”
话音及至,武战的身影,就是由远及近,快速踏空而来。
其周身,金芒璀璨。
浩瀚的大势,只在一瞬之间,就彻彻底底的将荒王给压制下去。
铿锵一声
随着武战话音落下的同时。
武战背后,人王剑陡然出鞘。
浩浩人王之势,只在刹那之间,就是将荒王的威风全部碾成粉碎。
噗
一口精血猛地喷出,荒王满脸之上,俱是惊骇之色。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武战会回归的这么及时。
他一直以为,武战深入西陵禁地。
不出意外的话,武战短时间内,应该是回不来了。
更不可能算到今日乃是霞光万道异象出现之时。
他只想着,趁着现在,先把武战麾下的势力,全部荡清,斩断武战的左膀右臂。
然后,等到武战踏出西陵禁地之际,他就跟燕王、北漠大汗一起,要了武战的命
“商王陛下,您未免有些太过霸道了一点吧”
就在这个时候,北漠大汗率先踏步上前,凝视着武战,反问道。
他的目光之中,完全没有一丝敬意。
更没有畏惧,只有无尽的恨意。
仿佛,当日里被武战压迫得只能跪倒在地,俯首称臣的人,不是他北漠大汗一般。
一段时间过去,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又能跟武战抗衡了。
当然,他能够生出这种心态来,不出意外的话,大概率还是由于炎王给了他底气。
让他有了对付武战的勇气与底牌。
武战瞥了一眼北漠大汗,声音森冷,表情淡漠道:“怎么下邦小国之主,这么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见到朕这个主国之王,为何不行跪拜大礼”
“谁给你的胆子,以这种语气跟朕说话”
“嗯”
说话间,武战便是催动人王剑。
以可怖的人王大势,化作一柄百丈金色巨剑,以剑尖向下,悬于北漠大汗的头顶。
砰砰砰
随着一阵阵骨骼脆响之音落下。
只见得,北漠大汗立时间,冷汗横流不止。
腰杆子仿佛都被压碎了一般。
双腿止不住的发抖。
腰不断下弯。
紧接着,整个身子,都被逐步压制到地面上。
直到某一刻,北漠大汗再也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
一咬牙,跪倒在地,方才感受到了一些压力的释放,身子骨好受了许多。
但是,尽管他又为武战压制得跪伏在地。
可他的嘴依旧很硬。
他不服武战。
他恨武战。
他有了炎王给的底气之后,打死也不愿意再向武战臣服。
他爆喝道:“武战小儿,你莫要嚣张,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与此同时,他还暗暗地对着一旁的燕王、荒王使眼色。
他一个人可不敢随意爆发。
万一因为他的冲动,独自一人行动,燕王、荒王跟不上。
而导致最终无法成功击杀武战,那他可就要后悔莫及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